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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好基友居然用“老司机”来代表自己的偶像，这让罗沁大跌眼镜。
“嗯……我现在在锅德……可是米米说要送我去医院……我脖子好痒……”
“大概是过敏了？因为喝了三瓶啤酒？我不想去医院。”
“哦，我在路口等你，你快点来。”
罗沁听不到零治的声音，但根据言小言刚才的回话，他应该会来接她们。
“米米，不去医院，他半小时后到。”言小言抱着罗沁的胳膊晃晃悠悠地往前面的路口走。
圣诞夜，街上气氛很浓，温度却不太友好。
零治开车赶到时，言小言抱着腿蹲在地上，远远看去像只小肉球，罗沁则搓着膀子原地跺脚。
“阿鸣阿鸣，你老公来了。”一辆蓝色的雷克萨斯停在言小言面前，罗沁连忙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言小言却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我来吧。”零治下车将言小言打横抱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阿鸣不能喝酒。”零治的羽绒服里还穿着演出服，掩藏在棒球帽之下口罩之上的那双眸子，冷若冰霜，罗沁感觉得出他生气了。
“副驾驶座有瓶牛奶，麻烦帮我拿一下，谢谢。”零治把言小言抱到车后座，一边检查她的身体一边对罗沁说。
罗沁赶紧照办。
“除了脖子还有哪里痒？”零治拍拍言小言的脸。
言小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背……后背……”
“你声音怎么了？”言小言的嗓子哑得厉害，像砂纸擦过锅底一样难听。
“刚才在演唱会上，阿鸣也和那些歌迷一样，从头喊到尾，拼命为你助威喝彩，你对着她唱情歌时，她感动得都哭了。”罗沁把牛奶递给零治。
舞台与VIP位离得很近，零治确实找到了言小言，他能看清她的脸，却无法捕捉更细微的表情。
她能来看自己的演唱会，他已经高兴得快要疯了。
没想到，她竟然还又喊又哭，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来，喝点牛奶解酒。”零治将言小言小心地揽入怀中，搭在她肩上的手托住她的下巴喂她喝。
言小言喝了几口便撇开头：“不好喝，我想喝水。”
“乖，再多喝一些，能解酒。”零治下巴蹭蹭言小言的脑袋，手掐住她的下巴，试图掰开她的嘴。
“不要牛奶，我要上次你煮的水果茶。”言小言嘟起嘴，双手环住零治的腰，颈子轻轻的在他肩膀上来回蹭，“也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
零治拨开言小言的头发，摸摸她的颈脖，密密麻麻的疹子，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皮肤发红发烫。
于是，他半哄半安慰地凑到她耳边说道：“回家我给你煮水果醒酒茶，在这之前，我们得去医院检查一下过敏源，让医生开点药，这样才好得快。”
言小言往零治怀里钻了钻：“我背上好痒，你帮我抓抓吧。”
零治抬眼看了看杵在门外的罗沁：“不好意思，请问你会开车吗？”
罗沁点点头：“国内国外的驾照我都有，在加拿大我也常开车，只是这里路不熟，我怕……”
零治关上后车门：“有导航，按照提示走，能行吗？”
“我试试。”罗沁坐到驾驶座，“都是我不好，害阿鸣变成了这样子，我一定会平安将你们送到医院的。对了，我们去哪家医院？”
零治让言小言侧躺在自己腿上：“离这里最近的那家皮肤医院。”
“好。”罗沁深吸一口气，打开导航，按照提示走。
车子平稳启动，零治一手盖在言小言的颈脖上，防止她乱抓乱挠，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她的后衣领。
探进去，他倒吸一口凉气，后背一大片疹子。
“对，就是那个地方，你快帮我抓抓。”言小言不安地扭动着上半身。
零治小指留了一点指甲，他也不敢用力，抓弄的和摸一样。
言小言捉住零治落在自己颈脖的手，含含糊糊地问：“你没吃晚饭吗？”
零治握住言小言的手：“吃过了。”
言小言轻哼一声：“你骗人，我刚才听到你肚子在叫。”
零治心中一暖，嘴角勾勾：“好吧，等回家我再吃。”
“不行，那样胃要饿出病来的。”言小言挣扎着爬起来，“米米，我记得你带了士力架，是在我包里还是你包里？”
“在我包里。”罗沁把包丢给言小言。
言小言摸出两条士力架，剥好送到零治嘴里：“你助理是吃干饭的吗？唱唱跳跳三个小时也不知道给你准备食物？我要投诉他。”
“演唱会结束后，还有不少收尾工作，为了感谢团队，我得请他们吃饭，可你醉了，我还来不及吃半口就赶来找你了。”零治嚼着士力架说。
言小言坐直身子，靠到零治怀里：“又不是第一回醉酒了，米米也在，你不用来的。”
“你醉酒干得糗事还少吗？我不来，你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零治掐掐言小言的脸蛋以示惩罚，“我不希望再有第四回了。”
言小言抱住零治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要是再犯，我就按你说的，把自己剥光躺到你床上，再配合你把所有姿势都试一遍。”
“咳咳……”言小言突然语出挑逗，零治险些呛到。
“嘘！”前座的罗沁听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怪不得阿鸣说你是老司机，果然很污啊！”
车内后视镜里，罗沁笑得很贼，零治满头黑线，窘得不行。
“他一直都很污，上次愣是把游泳课变成了……唔……”
“你基友那么纯洁，咱们不能带坏人家了。”言小言正要爆零治的黑料，零治急得捂住她的嘴。
“偶像，虽然我是腐女，但我也交过男朋友的，而且本垒这种事，我上过好多次了，哈哈哈……”罗沁却给了零治一记暴击。
零治扯扯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果然是女中豪杰，在下自愧不如。”
罗沁单手握拳：“偶像，加油哦！”
零治郁闷地啃着士力架，他一直都在加油，怪只怪男人22岁才能领结婚证的规定实在太坑人。
“你也是英雄豪杰。”零治哑了声，腻在他怀里的言小言双手捧起他的脸，一脸崇拜地凝着他，“唱歌跳舞时的你真的太帅了，你送我的歌，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今天，我好开心，谢谢你……”
说这话时的言小言，满眼迷醉，那表情好像她真的变成了自己的粉丝。
零治从未在她眼里看到过这样的深情与痴恋，要不是现在嘴里叼着士力架，要不是有外人在，他绝对会狠狠地吻住她。
“以后，你的每一场演唱会，我都想去看，可以吗？”零治怔住不说话，言小言抽出他嘴里的士力架，自己咬了一口，“我有些反胃，借我吃一点。”
“罗小姐，麻烦你把内后视镜翻上去，可以吗？”零治毫无预兆地对罗沁说道。
被偶像郑重地称呼“罗小姐”，罗沁惊得身子抖了几抖。
罗沁无动于衷，零治又补了一句：“谢谢。”
“举手之劳，不客气！”冷静下来，罗沁大抵猜到偶像这么做的原因了。
翻好镜子，她直视前方专心开车，后面发生什么她都当没看到没听到。
罗沁全力配合，零治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言小言身上，她已经把士力架吃完了。
“干嘛翻后视镜？”言小言不解地问。
零治贴到言小言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要吻你啊。”
在车上接吻？当着好基友的面？
言小言有些懵，她想说点什么，可所有的声音都被零治的唇给堵了回去。
他们嘴里充满了彼此的味道，很甜，很腻，和他的心情一样。
漫长的一吻结束，两个人眼中都蒙上了一层雾水。
言小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瓣，好像还残留着巧克力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似在回味。
半晌之后，她喃喃问道：“现在肚子，还饿吗？”
零治笑着将言小言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饿，饿得恨不得把你一起吃掉。”
言小言窝在零治怀里闷闷发笑：“我迟早都是你的。”
“谢谢你来看我的演唱会，谢谢你喜欢我送你的歌。”零治吻了吻言小言的头发，“以后每一场演唱会我都会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以后每一场演唱会我都会写一首新歌送给你。”
言小言仰面看着零治：“等我们结婚了，我再去看你的演唱会，你的粉丝会不会撕了我啊？”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爱屋及乌的。”零治额头蹭蹭言小言的额头，“万一碰到不喜欢你的，我也会保护你，决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言小言的鼻尖抵住零治的鼻尖：“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要成为最厉害的保镖，保护你。”
“呜呜呜……”本来罗沁想装聋作哑的，可听到两个人互相告白，泪点燃点都很低的她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而哭了出来。
言小言并没有嫌弃罗沁破坏了气氛，她淡定地打趣道：“米米，哭花了眼睛要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罗沁吸吸鼻子、擦擦眼泪比刚才还要认真地注视前方：“马上就到医院了。”
言小言离开零治的怀抱：“等会儿，你就在车上等我们吧。”
零治戴上口罩，牵起言小言的手：“我要和你一起去，不亲自听到医生的诊断，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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