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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冲的是一位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他端着相机对着言小言猛拍,那手法那姿势那投入程度,应该是专业记者。
男记者身后,几位西装壮汉一字排开,那气场那眼神那体格,保镖没跑了。
桑梓和司陆说易落还留着后招,指的大概是他们。
但这些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
提前躲好的吗?
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不应该啊。
言小言虎视眈眈地瞅着易落的后援团。
“女保镖擅闯民宅,殴打凌虐女屋主,明天独家头条非我莫属。”拍到了劲爆的照片,男记者双眼放光地说道:“易小姐,谢谢你了。”
“爆黑料激怒我是先手,引我上门让我出手再找记者拍照是后招。”事情到这里全清楚了,言小言颇为佩服地看着易落,“你这自我牺牲的精神真是太叫人感动了。”
眼里、鼻腔、耳朵全进了水的易落歪着身子靠在水池边,浑身颤抖,双唇发白,形象全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言小言从腰际摸出甩棍:“拍到照片又怎么样?出不了这个门还不是白搭。”
男记者抱着相机机智地躲到保镖们的身后,几个壮汉立即护住他。
“放心,我要打的人不是你们。”言小言甩开三节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棍头抵在她咽喉处,“只拍几张落水图哪有爆点?起码得挂彩吐血,否则伤人罪无法成立吧。”
易落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般罪。
冬天的水实在太冷了!
该死的记者和保镖再晚一步出现,她估计要去阎王爷那报道。
可是,救兵登场,情敌竟毫无惧意,反倒自己遭到了二度威胁。
实在可恶!实在可恨!
“你们还杵在那干什么?给我动手啊!”易落擦擦眼睛,张牙舞爪的咆哮道。
金主下令,几位保镖立即分散开来,大有从四面八方合围之势。
言小言看也不看他们,她手上的甩棍用力地往易落腹部一捅,人质在手,千军万马也不管用。
“呃……”中招的易落捂着肚子,佝偻着背,蹲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击,五脏六腑瞬间移位,痛得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闷哼了几声,眼泪终于决堤,哗哗地往外流。
“还想让你们老板付佣金,就给我老实点。”金主跪了,言小言手中的甩棍一一从保镖们的脸上指过。
见状,已经就位的保镖们纷纷止步,不敢轻举妄动。
“记者先生,来,再多拍几张。”言小言掐住易落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想看什么pose,你说,我们尽量满足你。”
偷拍的乐趣,只有偷拍过的人才懂。
正大光明摆拍,往往会丧失那份韵味。
打人者一脸快意,被胁迫的人狼狈不堪,这种场面,男记者很少遇见,他想拍,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不说,那我自己来了哈。”言小言竖起甩棍,棍头对准易落的左眼,“戳爆眼球,鲜血飞溅,这画面刺不刺激?你别眨眼,记得抓拍,要是拍不好,我废了你那双手。”
身为娱乐记者,言小言的威名和事迹,男记者当然打听过。
混这一行,大部分人的脑袋也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可见美女含笑发狠,男记者还是吓得抖了三抖。
“别抖啊,快把相机举起来!”言小言和声和气地对男记者说,“我数三声,一……”
“我会死的!你杀了我,你也脱不了干系!”漆黑的棍头离自己的眼珠子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易落浑身筛糠,面如土色,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往外冒。
“你死都死了,还管我什么结局,乖乖下地狱当你的独眼龙大小姐去吧。”甩棍点在易落的眉骨上,言小言将它一点一点往下移。
“不要……不要……”花大价钱请来的保镖全成了看客,易落双脚一软,以鸭子坐的姿势瘫坐在地,“司陆我不要了,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出尔反尔的人,我没法相信。这世上,只有死去的人才不会乱搞事。”
易落害怕得闭上了眼睛,冰凉的钢制棍头贴在眼皮上。
黑暗里,她好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要是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干掉你之后,我会请高人做法,让他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无法投胎,永生永世只能当孤魂野鬼。”
风水之说,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生意人看重运势,易落的奶奶和父亲都信佛,受他们影响,她也挺敬重鬼神。
前些年,盗墓灵异小说盛行,她跟风看了不少,有的作者写得和真的一样,害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听说戳爆眼球的痛感不亚于生孩子,好了,你慢慢享受吧。”言小言举起三节棍,手还没有挥下,易落身子一抽,白眼一翻,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真没用!”言小言松开易落,然后目光依次扫过保镖和记者,“这女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保镖面面相觑,犹疑不决。
“你们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这情况和几年前对付顾婉差不多,言小言效仿司陆虚张声势起来。
“选我,有钱拿有命花。”在场的人都不吭声,言小言甩了甩手中的三节棍,“和我作对,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话一出,几个保镖齐刷刷站到了言小言身后。
独自留在原地的男记者哭丧着脸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和他们一样,可我脚发软走不动。”
言小言大度地笑道:“没关系,我过去。”
男记者乖乖把相机送到言小言的手里:“照片全在这里,没有其他备份。”
言小言接过相机,低头对着胸前的徽章说道:“二少,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哐当——
回应言小言的是破门声。
漆黑的墨镜、漆黑的大衣、漆黑的靴子,外加一头张扬的红发,司陆每次登场都派头十足,身后也永远跟着一堆保镖。
难怪敢让她一个人杀进来,只是,这么大阵仗,应该提前跟她说一声。
刚才吹牛时,她心里打鼓打得厉害。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司陆领着一票人过来,言小言把相机丢了过去。
单手接住相机,司陆一边查看一边说:“你刚才承诺的票子,我来付。记者和照片,我也会处理。”
“那大小姐可以交给我吗?”易落昏倒在地,言小言蹦?到她身边,“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方法。”
司陆抬抬下巴,表示言小言可以随意。
“你们给我把她抬到楼上的房间去。”司陆带来的保镖,言小言看着挺眼熟,她食指点点选中了两个。
“是,言小姐。”两位保镖一人抬头一人搬脚。
易落位于二楼的卧室,装修风格是典型的公主风,一屋子粉。
不过,色调稍深,看起来太甜太腻,并非言小言的菜。
保镖把人搬上床后,言小言又吩咐他们去提两桶冷水来。
在这之前,她脱下易落的睡衣让她赤条条地躺在被子里。
水到位,言小言让保镖去外面守着,她亲自把水浇到易落脸上。
受到刺激,床上的人儿很快醒了过来。
“Hi~易大小姐!”言小言故意掏出手机在易落面前晃晃,“你的样子,我可全拍下来了哟。”
刚睁眼,易落还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视线里充满了粉红泡泡,她才找回了一点实感。
这是自己的卧室。
可是,头好痛,肚子好痛,全身都好痛。
没有天亮,事情也没有结束!
“你这个小贱货,我跟你拼了!”脑子彻底清醒后,易落激动地坐了起来,掀被子下床,左脚脚尖刚点地,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来,再让我拍拍站姿!”言小言手机对准易落,咔嚓咔嚓拍了起来。
“我一定要杀了你!”易落恼羞成怒地缩回被子里。
“有本事就来呀!”言小言当着易落的面查看照片,“我和二少去酒店,吃瓜群众黑我卖春,我把你的裸照放到网上,你猜大家会怎么骂你呢?”
“删掉!快给我删掉!”易落抱着被子跳下床。
言小言立在原地不动,潇洒地甩出三节棍:“眼睛又不想要了是吧?”
易落靠床站着,双手紧紧地拽住被子不放,上齿一直咬着下唇,妆已花掉,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眼神怨毒,恨不得把言小言生吞活剥咯。
言小言摸摸下巴,一脸为难道:“你说,那些照片,我是卖给娱乐杂志还是卖给财经周刊好?”
易落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要钱是吗?你开价啊!”
“哎呀,如果收钱,我岂不是和那些没底线没节操的烂人一样。直接挂在网上尺度又太大,会教坏小朋友的。”
易落阴毒地盯着痞里痞气的言小言,眼眶渐渐泛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直接交给二少吧,他就在楼下。”言小言对着大门的方向喊了一嗓子,“门外的两位大哥,麻烦你们请二少上来,谢谢。”
“是,言小姐。”
蹬蹬蹬,外头传来强烈的下楼声,易落急得不知所措。
她现在的样子太狼狈太不堪,要是被司陆看到,她哪还有脸活下去。
妆是来不及化了,起码得穿上衣服。
衣柜在言小言身后,易落埋头往那边冲。
言小言用甩棍拦住了易落的去路:“换什么衣服呀,你不是说二少看见你的果体也硬不起来嘛!”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易落的逆鳞。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鼓起莫大的勇气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脱光了衣服,可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种屈辱感,那种挫败感,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如今,他更是帮着自己的情敌来对付自己。
又要再丢一次脸吗?
她在他眼里真的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
打不赢,说不过,又无处可逃。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易落的五官一点一点变扭曲,眼泪汹涌而出。
“哭什么哭!我就在你面前,有本事找人对付我,没本事自己上来撕逼吗?”言小言收起甩棍和手机,摊开双手说道:“一对一,只要你能打赢我,什么都是你的。”
撕逼,多么low的一个词汇啊。
一对一,多么野蛮的一种行为啊。
她可是身价上亿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亲自动手。
易落揪住被子的手攥紧成拳,却迟迟不敢挥出去。
“怎么?没了保镖,钱派不上用场,就成缩头乌龟了?”言小言失望地摇摇头,“好啊,那换一种方式,只要你跪下来求我,照片也可以还给你。”
向最讨厌的情敌跪地求饶?
这和让她去死有什么分别?
易落绷直的嘴角向上一翘,似笑非笑。
空洞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她试图榨干骨子里最后那点倔强,来维持自己仅剩的骄傲与自尊。
言小言也不勉强。
这时,门外传来登楼声。
打开门,司陆刚好跨上最后一级台阶。
见到司陆,易落好像看到了救星。
她抱着被子跑过去,一头顶在言小言的背上,“司陆,这女人太卑鄙无耻了,她不仅打我,还偷拍了我的果照,甚至放话说要发到网上去。”
言小言被顶的往前跨了两大步,若非司陆挡在楼梯口,她可能要一头栽下去。
司陆拦腰抱住言小言,同时撇过脸对身后的保镖说道:“你们去盯着易小姐。除了穿衣服,什么也别让她碰。”
“司陆!你什么意思?”保镖一步一步靠近,易落的心也被一脚一脚踩得稀巴烂,她的王子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落井下石的。
司陆看也不看易落:“你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全听见了。你对我不仁,也休怪我对你不义。”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易落歇斯底里的咆哮。
司陆抬抬下巴,保镖架起易落把她硬拖进了房间。
门关上,言小言揉着背从司陆怀中退了出来:“脱她衣服只是为了教训她,我可没拍别人果照的兴趣。”
“我知道。没事吧?”司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搓搓,粘粘的,“她又泼你一脸酒了?”
言小言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那么贵的红酒不喝泼人,什么毛病啊。”
司陆掏出手帕递给言小言:“记者和保镖已经搞定,至于她,你要怎么样才能解气?”
“酒渍差不多干了,擦不掉,你收起来吧。”言小言推了推司陆握手帕的手,“揍了她一棍子,恐吓了她一顿,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只要求她当面向我认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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