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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在家等你回来。”叶飞鱼声音轻快。
“嗯。”梁遇淡淡地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等到叶飞鱼离开,秘书进来汇报今天的行程安排时,居然忍不住大胆地调侃了他一句:“副总和叶小姐感情真好。”
梁遇不置可否,叶飞鱼的到来总归是有些积极作用的。比如现在这样,相信很快公司里的人都会知道他们两人在办公室共进早餐的事情。
叶飞鱼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才上路,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她还是戴上蓝牙耳机,接听电话。
“叶小姐,我是陈子航。”那头的男声确实有些熟悉。
“嗯。”
“昨晚……”陈子航有些难以开口,叶飞鱼回答得有些生硬,让他难以顺利接话,可是他已经想了一晚上了,于是他说:“叶小姐,昨天你答应要给我时间,我们聊一下的。”
这是提醒她兑现承诺?
叶飞鱼笑了一下,也好,她也有话想要跟对方说。
“哦,你说时间地点吧,我今天有空。”叶飞鱼想了想,反正已经请了假,就趁这个时间解决一下吧。
“那下午吧,我请你喝咖啡。”陈子航有点受宠若惊。
叶飞鱼挂了电话就开着车瞎逛,逛到哪儿停哪儿,饿了就近找一家小饭馆吃个午餐,最后晃悠悠地开到陈子航说的那家咖啡厅。
因为时间还早,叶飞鱼在车上盘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一只兔耳朵发箍,一只金色的袖扣,还有一袋六安瓜片。
叶飞鱼早到了,找了自己喜欢的位置靠窗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苏打水。
不多会儿,陈子航推门进来。因为不是下班也不是周末,这个时间点,店里人很少,很安静,叶飞鱼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咖啡馆的大门。音乐响起的一瞬间,叶飞鱼本能地抬头,就见那个男人朝她一笑,仿佛也是知道她就在那里。
“来很久了吗?”陈子航将挂在臂弯里的外套脱掉,搭在椅背上,这才坐下来。
“刚到,正好转到这一带,就进来歇会儿。”叶飞鱼回答。
“这一代是仅今年城市规划的主要点,发展还不错,有几条街还是很热闹的,进驻的也都是有影响力的品牌。”陈子航有些开心,但见到叶飞鱼还是有点紧张,这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完全不同。那时他处于观察决定期,而现在这个女人已婚,而自己已经失了心。
“哦。”叶飞鱼逛街不多,也不是太感兴趣。
她的女性朋友关系比较好的就是古安妮,古安妮也是不喜欢逛街的姑娘,更多时候他们喝咖啡,讨论美男,看时尚杂志,吐糟最近大师们的设计。出来逛也是直奔目的地,穿着舒服看着顺眼就买回家。
陈子航以为的突破口在此中断,他以为的兴趣点对方无意继续下去。服务员适时地来到他身边,缓解了他的尴尬,他看了叶飞鱼一眼,问她要不要再点些什么,叶飞鱼摇了摇头,陈子航转而给自己点了杯拿铁。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沉默。可是陈子航依然觉得很开心,这个女人就坐在自己对面,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
“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吗?”叶飞鱼看了看自己面前还剩半杯的水,问道。
“叶小姐,我……”陈子航开了一个头,可是后面的话一时却再也说不下去。向一个已婚女人表白总是一件别扭的事情,他可不是什么真爱至上的年轻人。那些困扰他多时,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说出来的话,真到了要说的时刻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
“要不,我先说吧?”叶飞鱼建议道。
陈子航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你现在跟柳如雪在一起吗?”叶飞鱼问,她见过几次两人在一起,柳如雪看起来也比较依赖他。
陈子航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两家人一起聚会,大人的意思是要照顾她一下而已。”所以一起逛街,一起吃饭。
叶飞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她的记忆里,也就只有那次他们一起去陈家参加宴会的时候,两人见过面而已,她还在想他们是怎么关系这么好的,原来是父母的安排。看来有些事情她的思考方向错了。
“以后遇到我带她走远一点吧。”叶飞鱼开口,这话有点自私霸道,但是她就是不想见到这个女人,而且陈子航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她明显看到柳如雪不爽的脸。
“抱歉,我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了。”她知道自己说得不对,及时道歉。
“好。”陈子航答应了。这两次见面他也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不对盘,叶飞鱼明显的是不想搭理柳如雪,宁愿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柳如雪就不一样了,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凑上去,还一脸的委屈,其实对方什么也没做啊,这样的女孩子他也是消受不起。
“谢谢。”有了这个保证,按照最近碰见她的规律,叶飞鱼觉得自己至少减少了一半的几率。
可是叶飞鱼却不知道陈子航心里想的是以后再也不和柳如雪有牵扯了,就算是不得已,他也绝不会蠢到自己跑到叶飞鱼面前去现。
“叶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子航决定把自己的心意先烂在心里,而选择了问她问题。
“请问。”
“你爱梁遇吗?”他的心砰砰直跳,仅仅地盯着她的嘴唇。
叶飞鱼未料到这个不算太熟的男人会问自己这种问题,随后一想,也只有这个男人会问这种问题。他熟悉的诸如陆升古安妮甚至顾悦都会只会惊讶,她怎么就对梁遇那么死心塌地了。他们看到了她所做的一切,知晓她内心的渴望。
她的眼神落在窗户上自己的影子上,她企图在那双看得不太清楚的眼睛里找到属于梁遇的影子,头脑中放映的是那时他如天神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将自己解救的画面。
“很爱。”她在窗户上哈了口气,然后一步一划,几乎痴迷般地写出这两个字。
叶飞鱼向来不向任何人掩饰自己对梁遇的感情,而对方听了却瞪大了眼睛,感叹于她的直白。
陈子航没有说出口的话彻底掩在了心里,若是叶飞鱼说出别的什么理由,也许他会根据她的语气表达方式判断出她的话是否真实,从而估测作为联姻目的的自己的胜算有多大。而她那句很爱,摧毁了他的一切虚妄的假设。
叶飞鱼告辞陈子航,却并未回家,而是去找了古安妮,古安妮在家睡觉。她醒着的时候,仿佛有无限活力,用于枯竭似的,可是叶飞鱼知道她很嗜睡,忙的时候没日没夜不知疲倦,闲下来的时候,最大的兴趣就是睡觉。
叶飞鱼有她家里的钥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一面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叶飞鱼还是先打了电话给她,到第三次的时候,古安妮才接通。
“谁啊?”没有看来电,再加上浓浓的沙哑的声音,叶飞鱼猜测她可能在睡觉。
“在家吗?我现在过去。”叶飞鱼直接说道。
“哦,是啊,我在家睡觉呢,你要过来吗?”古安妮反应过来说道,“你要过来的话我现在就起床吧,睡了一下午了,记得帮我带点吃的,好饿哦。”
叶飞鱼笑着说好,抬头望了望面前的那栋楼,直接去了楼下的的饭店。这个点有点尴尬,午餐吃完了,晚餐时间还没到,门半开着,只看得见里面几个女人坐在凳子上准备晚上的食材。
她走进去,说明来意。立刻就有小姑娘笑着请她稍等,她去找师傅问问。不多会就出来问她需要点什么菜,他们可以现做,叶飞鱼点了红烧排骨,清蒸鲈鱼外加一个青菜。
小姑娘写了单子,请她稍等。
随后,她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边看他们忙活一边等待。
叶飞鱼时不时和她们闲聊,她们告诉叶飞鱼她们早上很早就要起来处理他们食材,准备客人们午餐用,等到午餐十分这里热闹起来,他们开始忙活招呼食客,端菜递水,收拾桌子,等到最后一拨客人走了,她们又要收拾午餐留下来的残羹剩饭,脏掉的桌布,未及休息,又要为晚餐做准备。
叶飞鱼觉得他们仿佛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波接一波的。
她想起自己,又觉得汗颜。
她对古安妮说,这个下午,整个城市大概就他们俩最闲了。一个睡着大觉,一个满城市闲逛。
古安妮对此不以为意,一个排骨放进嘴里,骨头吐出来。
“谁规定一定要忙碌才是生活呢,圣人都说碌碌无为,越是忙碌越是没有作为,懂吗?”
这是哪个圣人说的话,叶飞鱼不知道,古安妮向来很多歪理,且都一一执行。
“况且,我又不偷不抢,对财富也没有太大的求追,只愿自己过得舒坦就行,说能管得着?”古安妮说完,又看向叶飞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便,“我说,叶小鱼,你今天怎么会感慨这种问题,你这不是向来就这么闲吗,也从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想到当初梁遇看我的眼光,他之前一直都觉得我无所事事,一无是处。”叶飞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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