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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笑，声音极为恐怖。
“小雪。”柳眉紧张地阻止她，怕她真的喝醉了乱说话。
“妈妈，你别担心，我又不傻，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说的。”柳如雪笑道。
“小雪，是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廖家辉看着柳如雪十分愧疚死说道。
这个一直以来在自己身边乖巧听话的小姑娘，今天变成这幅模样都是自己一个人呢造成了。如果不是自己自私，不愿意放弃已经习惯的富贵生活不愿意自己辛苦努力得来的一切都白费，他便不会与叶之宜继续维持那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呵呵，爸爸，我怎么敢怪你，在你面前我只有讨好的份，听到你和妈妈说叶飞鱼有多乖巧懂事，也有就有多乖巧懂事，只是希望你更喜欢我一点。”休息了好一会儿，柳如雪的精神好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不少，这时也想了起来自己为何会出来喝酒。
今天是妈妈柳眉的生日，她早早放学坐家里司机的车回家，还在路上买了蛋糕和鲜花，准备给妈妈一个惊喜。
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保姆说廖家辉和柳眉在书房，她做了噤声的动作，将蛋糕放在桌上，只捧了一捧鲜花上去，结果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似乎声音还不小，看来事情很严重。
她很少看见柳眉和廖家辉吵架，所以对于柳眉态度的变化，柳如雪直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并且是让柳眉十分生气伤心的事。
“你说，这份东西是什么？”柳眉生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即使隔了厚厚的门，柳如雪也听出她的颤抖来。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廖家辉的声音疲惫，似乎是懒得跟她争辩。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从没跟我说过。”柳眉继续生气怒吼。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虽然当初小鱼的母亲叶之宜很爱我，可是叶之宜的父亲对我有还是很有成见得，一直担心我是看上了他们家的钱，所以让我签了这份协议。这些年，你以为我好过吗？”
“可是柳如雪怎么办，她是我们的女儿，叶飞鱼是，她也是，凭什么只有叶飞鱼能够继承你的财产，那我和小雪以后怎么办？”柳眉着急地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也不会跟着廖家辉这么多年了，可是她今天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一切就是个笑话，为了钱，他出卖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是空的。
“我现在还没死呢，你就想到以后了？”廖家辉被她的话气到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当初的不要名分死心塌地仿佛都是一场梦。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书房的门被推开，柳如雪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什么叫她是他们的女儿，柳如雪认定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柳眉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并不是说她是她带来的继女的意思，那义愤填殷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倒像是她也是廖家辉的亲生女儿。
其实不光是今天她才有这种想法，廖家辉对自己太好了，就算她再怎么讨好，说句实话也难道这种程度，再说以廖家辉现在的身份其实可以找到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要说和柳眉真心相爱如今终成眷属，那只是他们以及她对外人的说法而已，不过都是屁话。
“妈妈，我是爸爸的女儿对不对？”柳如雪扶着门框问道，声音中是急迫是期待，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她不知道的情绪。
“爸爸，不，廖叔叔，你告诉我。”见柳眉不肯回答，她又转向廖家辉，希望他可以给自己答案。
十几年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生父不详的未婚生子，最初她痛恨自己的父亲，那个让她妈妈怀孕却又抛弃她的男人，而后她又开始恨母亲为什么要生下自己，后来见到母亲辛苦，知道母亲爱自己，这才是慢慢地接受自己的身份。
而廖家辉对母亲和她的照顾让她觉得她们终于可以有依靠了，她讨好廖家辉，给他和妈妈创造机会，但凡廖家辉来找柳眉她都会找借口离开家。
可是廖家辉居然告诉她们他不会也不可能离婚，可是即便这样，柳眉也没有选择离开，以为她在他身上花费了太多的青春。
那时她也只觉得这不过也是个坏男人，从未想过这人居然回事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他们居然隐瞒了自己这么久。
“小雪，我们只是……”柳眉说不下去了。她知道廖家辉不可能轻易离婚，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知道了每天见面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认也是一种痛苦，倒不如不知道，廖家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还要更高大些，况且廖家辉不能让人知道他有私生女的，不然叶之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好在叶之宜现在不在了，她也终于成功地嫁给他了。
可是她没想到居然还有什么协议，她看了签订的日期，廖家辉没有糊弄她，这确实是他们的前前董事长在的时候签的。协议里面说廖家辉从他那里获得的全部股份，将来只能由叶之宜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女儿叶飞鱼来继承。
“这份东西有法律效力吗？”柳眉想到这里，于是出声问道。
柳如雪一步步走进去，走到柳眉面前：“妈，我在问您们问题，您能不能先好好回答我？”
柳眉突然向廖家辉发问，似乎是在讨论他们之前讨论的问题，这个她会知道，也会问，可是现在她的疑问还没有解决，柳眉这样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小雪。”刘家辉看着柳如雪一反常态的乖巧，似乎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心中有些不忍，开口承认了：“你确实是我的女儿。”
呵呵，柳如雪微笑着后退，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您是觉得被男人甩生下的女儿比做人情妇生下的私生女要高尚吗？”
柳眉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惨白，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她以为等他们的感情更好了，等他们拥有了一切，这些会变得好接受一些，没想到在他还没想好如何告诉女儿的时候，她却已经知道了。
“看来你也知道当人情妇是件令人不齿的事情。”
“小雪，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廖家辉喝道。
他对柳眉还是有些感情的，那些年他和叶之宜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了，最多不过是工作上的伙伴以及在叶飞鱼面前的好搭档。况且，柳如雪说这话也是再打自己的脸，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婚内出轨的他的确也高尚不了。
柳如雪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原本抱在怀里的花也落在了地上，娇艳的花瓣摔散了落在地上。
廖家辉往外追了几步，柳眉叫住他，“让她自己先好好静静吧。”
廖家辉当真止步了，一时间俩人都沉默了，就连他们刚才讨论的问题也不再争辩了。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柳如雪会去酒吧，才这么大点高中生，他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去的。等到了现场他们才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外甥女古安妮开的，心里更是气得不行。这个外甥女他向来不喜欢，叛逆，目中无人，从来不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说话总是带刺，以前叶飞鱼跟她玩在一起，他就担心会被带坏。
这下听着柳如雪如此指控的话，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他以为即使没有相认，他也已经做得很好了，却没想到女儿心里有这么大的不安全感，就连在自己面前的乖巧懂事都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讨好自己，让自己不要抛弃他们母女。
“小雪，爸爸对不起你。”廖家辉看着柳如雪，再次歉疚地说道。
“哈哈，爸爸，这件事情小鱼姐姐还不知道吧？”忽然间柳如雪又恢复成一贯乖巧的模样，声音甜甜地问道。
廖家辉愣了一下，柳如雪却已经知道了答案，连她都不知道廖家辉是自己的父亲，看来廖家辉和柳眉瞒的够深啊，叶飞鱼那个蠢女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其实廖家辉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其实他们在一起没多久柳眉就怀孕了，那时公司正好有一个出国培训的机会，柳眉借着廖家辉的关系顺利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几个月的培训结束后，柳眉又借口回老家照顾生病得母亲，然后几个月之后柳眉重新回来上班。当时他也没有起疑，俩人继续在一起。
又过了几年，柳眉突然从乡下带回一个小孩子说是一个姐妹不在了，她便将她的孩子收养了，又过了2年，有一回柳如雪生病入院，廖家辉见了血型，又瞧见柳如雪紧张着急的神情起了疑，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柳如雪就是他的孩子。原来那一年她是怀孕了，偷偷生孩子去了。
“小雪，你想干什么？”廖家辉心里一紧，总归是觉得她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些问题，而且还是在提到叶飞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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