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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说:“楚翼,二寨主有传。”楚翼说:“有劳引路。”寨前偌大一片空地,两旁是贼兵居所,而集会议事亦是于此处举行。六寨寇的主寨位于广场上的树王峰,四处可见哨岗,处身其上,居高临下,远处景物尽收眼底,外人就算能穿过树穴,要偷上主寨亦殊非易事。楚翼心想:花香?主寨峰四野皆植有不知名的鲜花,其色如血,香气四溢,与这贼寨构成毫不协调的怪异感觉。树王峰更得天独厚,有自己的水源,是以无惧被入侵者断其粮水,逼令投降。楚翼心想:真是天赋的建帮立派之地。这条小溪该是与寨外水源相连的。
楚翼啊了一声。到得主寨峰,卫兵处处,但最吸引楚翼注意的,却是地上一道奇大裂缝,曲折延伸,似是人力所为,直伸延向大寨主帅贼的主帅寨。手下说:“走吧。”楚翼说:“哗,这裂缝绝非天然所成,不知是否六位寨主的神功所造成?”手下说:“嘿,倒算你识货。”“这就是我们大寨主的盖世神功了。”“一年前来了个什么十强武者,竟胆敢独挑我们六寨寇。”“想其时,大寨主就在主帅寨前大显神威,只一招便将那家伙轰出寨外,而留下这裂缝。”楚翼说:“哗,好厉害,大寨主神功无敌,实在无人能及。”心想:哼,这裂缝明显是自外而内,这些喽罗奉承吹捧,言不如实,十强武者之一,到底是谁?那主寨被列为禁地,究竟内里有何乾坤,是否正如石老和尚与奈何道所说,帅贼正在闭关修炼?二寨主车冲锋主寨。
楚翼说:“哈哈,肉香酒气,女人体味,还有男人的汗臭,好一个乌烟瘴气的武神堂。”“那目露凶光,紧盯着我,奇丑无比的怪物,该是心理变态的三不像了。”“而这个脸目阴沉,手套钢爪,看得人毛骨悚然的应该就是仕酷刑。”车冲锋说:“操你的,你这小子凭什么想来投靠我。”楚翼说:“二寨主果然爽直豪迈,快人快语,的确,若论武功,楚翼就连各位寨主的一根指头也敌不过。”车冲锋说:“嘿,这个当然。”楚翼说:“但若论智谋计略,在下敢夸不在落不黄旗的个数新文之下,定能助二寨主运筹帷幄,素闻二寨主知人善用,故斗胆前来毛遂自荐。”车冲锋说:“哇哈哈,你奶奶的,竟自诩可与个数新文相比?哈哈哈哈。”
车冲锋说:“好,老子就跟你玩玩,要你立即办妥一件事。”楚翼说:“请二寨主吩咐。”车冲锋说:“嘿,我可还未说办不妥的后果。”楚翼说:“哈哈,不会发生的事没必要知道。”三不像说:“哼,做不到老子便将你弄成生不如死。”车冲锋说:“好,就以七步为限,要你交出一支无坚不摧的矛,一具牢不可破的盾。”楚翼说:“无坚不摧的矛,牢不可破的盾。”四不像说:“嘿嘿。”车冲锋说:“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嘿,聪明人,快交出来吧。”“四,五。”楚翼说:“楚翼马上可以交货。”楚翼剑眉一扬,嘴角已泛笑意。
车冲锋说:“矛盾何在?”楚翼说:“二寨主神勇无敌,攻如猛虎出闸,无坚不摧,退守又如铁桶似的,牢不可破。”“所以,既是最锋利的矛,亦是最坚固的盾,两者二寨主早已掌握了。”三不像闻言,脸色一沉,满是不悦没趣。而仕酷刑,却仍是那副古怪笑意。车冲锋说:“哈,你娘的,油腔滑调,心思转得倒快,好,就留你在老子身边做事。”楚翼说:“多谢二寨主。”车冲锋说:“老子要去快活,老五,你带他去认识一下本寨的规矩,好让他知道图谋不轨者的下场。”仕酷刑说:“嗯,好的。”正如楚翼所料,他选上车冲锋而不选当家的马巡城,是因为他知道,善用智谋而不算武功高的人越懂得防范别人,而车冲锋却是莽汉一名,自负武功高强而形成自大,绝不会亦不必要去提防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楚翼说:“五寨主。”仕酷刑说:“唔?”仕酷刑说:“刚才是老二的武神堂,而老大的主帅堂被列为禁地,谁也不能踏进半步,违者杀无赦,包括我们五兄弟在内。”楚翼说:“莫非大寨主发生了什么问题?”仕酷刑说:“这是老三的机天堂,老四的经斩堂,老六的风险堂。”楚翼心想:既已顺利进来,千万不要下大雪啊。楚翼轻轻一放,借巡兵的步伐声,神不知鬼不觉将一块小木掉进水溪。木块随水漂浮,绝不易被人发现。根据楚翼的观察,顺流而下,该可飘往里外的水流上。仕酷刑说:“这里就是我的刑万堂。”还未进入刑万堂,一阵浓烈腥臭已扑鼻而至,中人欲呕,嗅得人心里发毛。
入内后,更令人心胆俱裂,一幕幕人间炼狱映入眼帘。仕酷刑说:“这个是金木侠中带。”“那个是湘西豪杰占万人。”挖目割舌,油泡火戳,开膛破腹。甚至削骨挑筋,铁钉插体,热蜡灌喉,只要你想得到的,这里一定有,而想不到的,更多得你难以置信。“这个是额骨先生孟宪实。”“这里是我自创的一百零八种乐极之刑,楚翼你可要好好欣赏啊。”这些所谓乐极之刑,残酷不仁,极尽变态之能事,楚翼亦看到冷汗直冒,内心喘喘。楚翼说:“五寨主,你不是拗讲寨中的规矩吗?”仕酷刑说:“哈,不用急,还有最后一种有趣的极刑呢。”楚翼心想:是要向我来个下马威吧。仕酷刑说:“跟我来吧。”
仕酷刑说:“其实咱们六寨寇没什么如皇帝老子所定下的所谓律法,为寇的好处就是钱财女人都是无本生意用完就抢。”“你过去看看吧。”楚翼唔了一声。最后的极刑,却不见刑具,只有数十个大坛。楚翼啊了一声。一看坛中,不由浑身起皮,但见每个坛中俱有一个全身表皮被剥去的活人,无助的惨受死前煎熬。仕酷刑说:“他们全都曾是寨中兄弟,但后来却发现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卧底。”“我先为他们灌水银,褪掉表皮,再以特制药水浸着,叫他们求死不能,受尽折磨才慢慢的死掉,个中有趣与痛苦法,我亦无法形容。”“二寨主用你,因为你是人才,希望别要成为坛中的叛徒才好。”楚翼嗯了一声。
仕酷刑说:“嘿,只要楚翼忠心,钱银女人便不愁没得享用。”仕酷刑威吓之言,是要楚翼知道六寨寇绝不是简单之地,别妄想有任何不轨图谋。楚翼心想:哼,你一心要我害怕,我就装得像一点,好让你看个清楚,帅贼的主寨为何会列为禁地,而寨内又怎么植满不协调的香花,车冲锋就真如他的外表般,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距楚翼进六寨寇,不觉已有月余,虽然偶尔下着小雪,有幸不至令小溪结冰,而这是楚翼最兴奋的,因为这是他与外界保持联络的唯一渠道。徐满等人,就在六寨寇里外的水流旁边驻扎。这当然是为着与楚翼保持紧密联络。他们都知道,要挑起六寨寇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必须有个大本营。
这个多月来,他们可不是呆等,他们发觉拜师村有部分藏身而逃过大难的村民。反正要等楚翼,徐满便为村民重建家园。梦若说:“辛苦了,也该口渴了吧。”“徐满,我发现你最爱喝的烈酒。”徐满说:“楚翼孤身入虎穴,该很危险,真想痛痛快快的杀一场。”而楚翼,在短短月余已屡建奇功,很快便成为车冲锋身边红人。楚翼终于首次得见六寇中的智囊马巡城。是因为一次劫镖行动,马巡城招来其余四寨主共议。商议了好一阵子,车冲锋却一直没有引见站在一旁的楚翼。马巡城没有主动询问,目光却不时向楚翼上下打量。楚翼当然有留意到,但他却装作若无其事,因为他发觉了另一件异常的事。
楚翼心想:奇怪,在四周的花香中,似混杂了微微的腐肉气息,但绝不是仕酷刑身上那种。马巡城除一直解说行动与注视楚翼外,还不时游目四顾,似有所觉,就如堂中还有另一个人存在。马巡城说:“为策万全,老四,老六各领一队人马行事如何?”车冲锋说:“操他的什么神符彪悍,又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何须劳师动众?”“若怕老四干不了,就由老六带队便行了。”炮连环说:“老二,你一直不放我在眼内,自老大闭关后,你便越来越自以为是了。”车冲锋说:“操你的,无能便是无能,不服气便拿出真本领来。”炮连环说:“你,你。”马巡城说:“老四,对老二是用这种态度吗?快住口。”炮连环说:“老三,我有说错吗?”炮连环自恃与帅贼及马巡城是同胞兄弟,那肯干休,力撑到底。
炮连环说:“过去的不提,就说这小子,我们几兄弟商议一向从不带旁人,这小子凭什么踏进机天堂,我可就瞧不顺眼。”车冲锋说:“操你的,机天堂有规定不许寨中兄弟进入吗,老四,你放什么狗屁。”炮连环说:“你。”马巡城说:“这位小兄弟定必就是老二新收的良才楚翼了。”楚翼说:“正是在下,拜见三寨主,四寨主。”车冲锋说:“嘿,老子身边全是有用的人,没用的想也别想能站到我身边。”车冲锋语带讥讽,意思马巡城身边的炮连环没用,但马巡城却毫不理会。马巡城说:“楚翼,你入寨短短数月,但已建功立业,最近还不费一兵一卒便令县衙释放我们三十多名已判死刑的兄弟,我倒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楚翼说:“在下只是带了县大人的宝贝儿子到白鼠岭游山玩水,还未尽兴,县太爷已早早放了我们的兄弟了。”马巡城说:“好,果然有你的本领。”车冲锋说:“既然没本事的也能共商大事,有能者居之不能身居其中?”炮连环说:“哼,就只怕引狼入室。”马巡城说:“老四说错了,我们六寨寇乃虎穴之地,又岂怕引狼入室,老二雄才,有谓疑人勿用用人莫疑。”马巡城边说边盯着楚翼,是要告诉他,就算你是一头狼,来到六寨寇亦只有死路一条。
仕酷刑说:“对对,事实上这次又不是什么大买卖,无需为此伤了咱们兄弟和气,老三亦有自己的道理。”车冲锋说:“妈的真烦人,这就算了,今日就此散会吧。”车冲锋说完就走,大刺刺地离去。三不像说:“哼,那不知所谓的老四,若不是老大是他亲大哥,他凭什么能做老四。”仕酷刑说:“老六,可别乱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四不像说:“操他的,开这无聊费事的会,阻老子风流快活。”楚翼心想:嘿,正如我所料,六寇并不连心,虽然帅贼从未露面,当中定有暂时解不开的原因,但这次无疑是行动的好机会。黄昏。楚翼将这次行动的概要刻在木块上,如常的抛进水溪。
这带有楚翼机密的木块,一直顺水流而下。但,途中却被人拾起了,而且细看其中内容。看罢,又将木块抛回水内。到底这人是谁?难道楚翼的身份已被揭破?对这次行动又会有什么影响?
徐满说:“大家看,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行动了。”门人说:“太好了。”梦若说:“行动如何?”徐满说:“三天后的马洛坡。”三天后,马洛坡。
贼兵说:“咤,镖也要,命也要,一个不留。”贼兵呼啸而至,冷不防白光一起,烈劲大作,首当其冲者,还未意识到什么一回事已经身首异处。谁能劈出如此凌厉的刀芒?莫非是。徐满,押镖的根本不是什么神符彪悍,而是徐满与一众刀霸门下弟子。
马洛坡前半里的茶寮。梦若说:“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算你们走运了。”“当你们睡醒时,还不知已逃过一场杀身之祸,更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鼎鼎大名刀霸无敌刀的聪明女儿,大号梦若。”再看马洛坡,已是杀声震天。本是有备而来的六寨寇贼兵,反被刀霸门众杀得落花流水。炮连环与三不像见状,忙即冲杀而上。三不像说:“嘿,还道这仗不用老子出手。”
三不像说:“你这小子是我的。”徐满心想:他该是三不像。奇怪得很,徐满竟一反常态,不战而退。他的目标原来是炮连环。这当然是楚翼的细心安排,到底有何用意?炮连环忙即舞动双锤,虎虎生风,先声夺人。徐满心想:果然是虚有其表的家伙。炮连环啊了一声。
炮连环说:“完了。”徐满不费吹灰之力将炮连环击昏,便似已完成任务,马上找回自己的对手,究竟,楚翼这安排有何用意?何以只击昏他而不干脆把他杀了?徐满说:“饭桶。”
徐满说:“大笨象,你的对手是我徐满,来吧。”正与三不像纠缠的刀霸门众,已险象环生,左支右绌。三不像说:“徐满?你将会尝到我最残酷招数的滋味。”徐满说:“我的刀一向杀敌最爽快。”“但这次,你这大笨象会是例外的一个。”三不像说:“大言不惭。”三不像依旧自恃皮坚肉厚,无视刀锋,只要能抢到徐满身前,便有信心将对手撕成碎片。
徐满啊了一声。三不像全身蜷缩,护守各处要害,如一块巨石般直滚而下。
三不像体巨身重,再加上下冲之势,急劲迅猛,少说也有千斤之力。三不像说:“嘿嘿,将你这小子斩成肉泥。”
百年古树亦难抵三不像这一撞,隆然断裂,但因而亦将其下冲之势顿下。徐满说:“算你有幸,可见我月来所练的新刀招。”
徐满震刀疾呼,凛然生威,就连三不像这不怕死不怕痛的怪物也不由肃然后撤。徐满说:“双刀混合的徐满斩击。”
徐满使出双刀徐满斩击。徐满斩击创自徐满之手,后经刀霸无敌刀改良,此刻再行蜕变,以双刀并使,威力又进一层,可见徐满绝不甘于现状,每事皆求突破的果敢进取精神。
任你如何皮粗肉韧,亦绝对承受不了这疯狂欲劈,三不像身中百刀以上,筋骨尽断,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等候楚翼的月多来,徐满百无聊赖,望着曾多次救回自己的刀霸,一心要善用它,但又不想放弃随身多年的佩刀,于是便萌生将两刀结合之念,终凭着卓越天赋与反复试练,短短日子已大有所成。徐满,他不但成长了,霸气亦越来越强,这是由于他踏出拾荒寨的历练越来越广,及与生俱来的用刀天分所致。
炮连环说:“三寨主在哪里?”手下说:“都在二寨主的武神堂。”仕酷刑说:“大事不妙,咱们全军覆没了。”马巡城说:“老四,到底发生什么事?”炮连环稍一定神,将昔才马洛坡之役和盘托出,但对自己被徐满击昏一节,却略过不提。车冲锋说:“那老六呢?”“妈的,滚开。”
仕酷刑说:“对方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翼说:“对头似乎对六寨主很熟悉,可能有过节。”车冲锋说:“妈的,老四你给我好好的解释清楚。”炮连环说:“解释什么,刚才不是已说过了吗?”车冲锋说:“你道我是呆子吗?会信你。”“老六也惨败而死,凭你那妈的三脚猫功夫,可以全身而退?”炮连环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马巡城说:“老四,别再胡扯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认真再说吧。”楚翼说:“各寨主,以在下愚见,对方既能赶尽杀绝,却留一活口,必然内有文章。”炮连环说:“楚翼,你算什么,这儿那容你说话。”车冲锋说:“妈的,你还未解释清楚,敢来动老子的人?”
炮连环死性不改,始终力撑,更越说越过分。炮连环说:“车冲锋,你好啊,大家同是寨中兄弟,却口口声声分你的我的,自大哥闭关后,你便目中无人。”车冲锋说:“去你的,别搬出老大来压我,就算今次老大真的出面,我也不卖帐。”炮连环说:“好啊,这就当是我炮连环做的,看你能将我怎样?”“我真不明二哥你为何忍让他,大哥闭关时明明将管治权交给你,该他听你才对。”“车冲锋,你有本事就将我杀了,看你怎向大哥交代。”车冲锋唔了一声。仕酷刑说:“老三,又何必。”马巡城说:“为免伤我们六寇连心的和气,我只好大义灭亲,以示我马巡城绝无异心,大公无私。”
马巡城说:“不过,若他朝查出真相,确与老四无关,我定为他讨回公道,绝不让他枉死。”马巡城说话同时,一双厉目始终不离楚翼半分。楚翼心想:马巡城果然厉害,杀弟以示清白,更以目光指引,我才是外人,嫌疑亦最大。说:“属下在未投身六寨寇前,寨中一向相安无事,而现在发生事故,实难避免嫌疑,属下恳请二寨主查个清楚明白。”车冲锋说:“嘿,楚翼你确有绝大嫌疑,既然老三能杀弟以表清白。”“我又何妨大方点,杀了你。”楚翼这次以退为进,竟闯出大祸,斗大的铁拳当头轰下,虎穴险,人更险,他的下场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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