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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刀霸 > 第六十一章 能败穗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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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天下有血,与刀霸无敌刀施展时大不相同,但气势之猛,劲道之烈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周腥风血雨,鬼哭神嚎,宛如万千恶鬼自地狱中汹涌而出,单是这份声势,敢情已达至刀术中登峰造极之境。眼见自己的刀招被对方改良得更狠更烈,刀霸无敌刀虽惊不乱,更激起争胜之心,要以极霸的天下有血来会一会这致邪的天下有血。

    天下有血拼天下有血。

    也不知是刀侯带伤在身还是刀霸无敌刀的霸气实在汹涌澎湃,无所抵御,只见刀侯节节后退,刀势已渐被掩盖。刀霸无敌刀说:“你所悟出的天下有血不过如此罢了。”败不刀侯说:“哼,你别得意。”

    刀侯退避之际,忽地举刀于身上乱划,立时血花四溅,她干什么?是输得疯了吗?刀霸无敌刀啊了一声。败不刀侯说:“刀霸无敌刀,看看真正的天下有血吧。”刀侯不是发疯,她内力所到,鲜血化作万千刀锋,铺天盖地罩向刀霸无敌刀,这才是她领悟出来的天下有血最高境界。

    烈劲破空而至,刀霸无敌刀就如被一个血红的世界包围,触目尽赤,只感到万千刀劲割体而来,当下不敢怠慢,将自己的天下有血也推至最强之境。本已被劈得碎散的刀网竟重新聚合,怒潮般继续狂撼而至。刀霸无敌刀说:“怎会这样,天下间竟有如此刀势。”败不刀侯说:“哈哈,刀霸无敌刀,漫天血刀势必将你蚕食得粉碎,认命吧。”血红的刀网越收越窄,刀霸无敌刀竭尽所能,却仍冲不破这魔鬼般的刀招。

    刀霸无敌刀的血碰上刀网,立时被同化融合,变作刀势的一部分,反袭向自己身上。刀网就似无穷无尽,不仅刀霸无敌刀,就连整个天地也被吞噬殆尽,化成一片无边血海,将世间万物淹没。刀霸无敌刀说:“难道,这才是天下有血的真正威力?我刀霸无敌刀今日竟要败死于此?”

    死亡的阴影只一闪而逝,刀霸无敌刀绝不会放弃,他在苦思破解之法。刀霸无敌刀说:“啊,缺口。”机会稍纵即逝,刀霸无敌刀那容细想,鼓尽全身功力,向唯一缺口疾劈而下。刀霸无敌刀使出汝还一刀。败不刀侯啊了一声。

    刀霸无敌刀说:“这么完美的刀招怎会突然出现破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刀霸就是一柄为武而生的刀,刀就是他的一切,执着而专情,才刚脱险境的他,竟不担心自身安危,反而在思索对方的刀招为何会失误?

    败不刀侯说:“当我首次看见天下有血时,便看出这刀招是天下间至邪的刀招,但你却以至正至霸的气势来推动,只白白浪费了这招式最厉害之处,于是我尝试以魔道来使出这招,果然不出我所料,强如十强武者,亦险些死于魔道天下有血之下。”“就只可惜,我算漏了一点。”刀霸无敌刀说:“唔,你算漏了什么?”败不刀侯说:“魔血。”“此招至邪至恶,用者必须体内流着魔血,方不会被刀招反噬,否则只会令完美的刀招出现破绽,自伤其身。”刀霸无敌刀说:“魔血?”“我明白了,你体内流的不是邪魔的血,是以便遭刀招反噬而令致邪的天下有血出现破绽,才被我一举击破。”

    败不刀侯说:“所以我不忿。”“不忿你看过我身体而拒绝我,更不忿我悟了杀招亦不能杀你。”败不刀侯说:“你对我的侮辱,这耻辱今天已无法挽回。”“败不刀侯从此也没面目见天下人,更没面目见列祖列宗。”刀霸无敌刀说:“姑娘,不。”

    败不刀侯说:“我族族规,身体若被救了自己的男人见过而拒绝,唯一出路只有自毁容颜。”“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索命冤魂,有你在的地方,我便会随时出现,取你命。”“永远,永远是你的仇人。”刀霸无敌刀说:“唉,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如此刚烈女子,她的过去究竟怎样?为什么会与穗台扯上关系?”心想:她刚才所使出的天下有血。难道只有入魔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要胜穗台,就只有如此。想着想着,刀霸无敌刀满腹尽是狐疑,却同时明白到,这一切问题,也许世上便只有一个人能给他答案。

    拾荒寨。轨交迫缺说:“穗台爷,属下幸不辱命,已彻底将同桌会铲平。”穗台说:“干得好,但为何只得你俩回来,秀骆驼缺呢?”轨交迫缺说:“秀骆驼缺他死了。”穗台说:“我计算过,以你们三人之力,要铲平同桌会卓卓有余,就是碰上两大战将流云剑与九五,只拼一招,纵占不了便宜亦足可全身而退,秀骆驼缺没可能会被杀。”轨交迫缺说:“穗台爷,秀骆驼缺是我们兄弟俩杀的。”穗台说:“啊,你们真的碰到了流云剑和九五,秀骆驼缺定是不按我命令,一招之后仍纠缠下去,结果讨不了好处,你们见他违令,怕回来被我惩罚痛苦而死,便干脆将他杀了吧。”

    穗台说来有如亲见,轨交迫缺还哪敢隐瞒。轨交迫缺说:“穗台爷,果然天人降世,料事如神,任何事也逃不过穗台爷。”穗台说:“秀骆驼缺纵是违命,生死决于我手,你们竟敢擅作主张?”轨交迫缺说:“穗台爷,属下知罪,望穗台爷饶命。”穗台说:“哼,你们懂得自行了结秀骆驼缺性命,免他受皮肉之苦,难道如今就不懂下决定吗?”穗台说来坦然,但两人听来却如阎王下判,死亡的重押逼得气也不敢喘一口。哗啦一声,轨交迫缺七孔蓦地鲜血狂喷。轨交迫缺头一低,便已殒命,穗台要杀他,根本不用出手,单是那份逼人欲死的压力已足够了。黑暗鞋缺说:“哇,下属违命,确是罪该万死。”

    黑暗鞋缺谷尽最后一分力,方能举刀了断,也只有这样,才能立刻停止残留在脑内的恐怖影像。机天说:“穗台爷海量,网开一面,不亲自出手。”在拾荒寨内,穗台便是神,谁也不能违抗神的旨意。目下便要给你们这群奴才知道。违背神,只有比死更痛苦。

    为悟出天下有血真正奥义,刀霸无敌刀来至陈王峰,只要任何有可能提升自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山路迂回,却阻不了刀霸无敌刀求刀壮志,只差一小段路,刀霸无敌刀便来至无名僧静修之处。骤见乌鸦低鸣,刀霸无敌刀心头一震,只觉一阵不祥之兆涌现而至。

    越近无名僧静修处,那不祥感觉越益浓重,刀霸无敌刀不由自主加快步伐。

    刀霸无敌刀说:“师父?”一劫说:“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呜。”刀霸无敌刀说:“师父他。”一劫说:“师父他,已死了。”死了。惊闻噩耗,刀霸无敌刀一时难以自处,只能在无名僧遗体前叩拜三个响头。刀霸无敌刀说:“一劫,告诉我,师父他是怎样死的。”一劫说:“师父,是被穗台那大魔头杀的。”

    刀霸无敌刀说:“杀师父的是穗台?”“一劫,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快说。”一劫说:“这已是五个时辰之前的事。”“当时师父与我像平常一样做早课,诵经之际。”

    一劫说:“师父他忽地脸色大变,凝视门外,连手上敲打木鱼的小木槌折断了也浑然不觉。”“跟着师父竟反常地脱下袈裟,并着我立即离开陈王峰,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得回来,并叮嘱我毋须将袈裟衣给师兄。”无名僧说:“一劫,别多言,快走。”一劫说:“我随师父以来,也未曾见他如此凝重,路上满是疑惑,更担心他老人家。”“终于,我还是放心不下,偷偷溜回小屋,来到屋前,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何那样紧张了。”“我只感到一个浑身散着邪魔气的人正在门前,凭着这一身魔气,我已知道他便是师父口中曾说过的叛徒穗台。”“为查出叛徒到来的目的,我施展无人长轻功欺近屋外,留心窃听。”穗台说:“刀血三式的刀招便在这里吧。”无名僧说:“刀血三式,什么刀血三式?”

    穗台说:“师父别装疯扮傻了,弟子此次到来,找不到刀血三式绝不罢休。”一劫说:“师父听到刀血三式这几个字,竟表现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后来穗台便说若不交出刀谱,便以江湖规矩,以武论断,更言明不欲沾师父功力全失的便宜,只比刀招,图以胜负避师父就范。”“师父避无可避,逼得出手,而且第一招已是最强的天下有血,穗台乍遇此招,一时间竟被逼退。”

    一劫说:“殊不知穗台被逼退只是一个假象,不消片刻,听到他突然叫道。”穗台说:“嘿,师父,这就是刀血三式了。”一劫说:“眼见师父受创,我急得一颗心差点跳出来,但仍记住师父的吩咐,不敢入内,只有空着急。”穗台说:“师父始终不欲将刀招交予徒儿,啊,难道刀谱是藏在本门重地佛千洞内?”一劫说:“穗台胜了,逼师父交出刀谱,但师父不知为何仍支吾以对,后来我又听到了穗台说话。”穗台说:“想不到我只以刀招已可令你伤重而亡,但若不是你内力全失,加以用佛道消减了天下有血威力,亦未必会败在我手上,但说到底,天下有血仍是世上最狠的刀血三式其中之一。”一劫说:“师父听后脸色一变,猛地一阵抽搐,胸前伤处爆破,便此圆寂了。”

    一劫说:“之后,那魔头竟还在师父遗体前叩了三个响头,接着扬言自会去佛千洞找寻刀谱,便转身离去。”刀霸无敌刀说:“一劫,无需自责,面对穗台,你纵是拼命亦毫无胜望。”一劫说:“只恨我只学了师父的无人长身法,无力保护,呜,师兄我该死。”“师兄,穗台如此狠毒,你,定要为师父报仇。”刀霸无敌刀说:“刀血三式,到底是什么刀法?我追随师父这许多年,亦未尝听他老人家提及,而听一劫说,天下有血便是刀血三式其中之一,穗台今天提及,师父仍有所隐瞒,当中又会有什么秘密?”“而佛千洞乃先师祖先埋骨之地,闲人根本不懂其门而入,难道,刀血三式真藏于其中?”

    看回四风之一的楼请,但见黑烟冲天,烟火处处。以四风合纵连横的协议,即表示事情有变,急需其余三风支援。宗剑,圣纳兰与老大牛三面人马,一间烽烟示警,即兼程赶来,履行四风协议。老大牛与霸独所处最近,首先来到,但只见颓垣败瓦,尸积如山。霸独说:“是穗台,只有他才有能耐以极短时间铲平楼请。”老大牛说:“看来楼请中人无一幸免,只不知楼主他如何?”

    宗剑说:“先灭同桌会楼请,看来穗台已开始行动了。”霸独说:“圣主,宗剑,你们也来了。”圣纳兰说:“啊,楼主。”众人说:“楼主。”不老死仍未死,只见他脚步浮浮,半边身子微微扭曲变形,显是中了穗台的绝学华涛洗髓劲。不老死说:“咳咳,救我。”霸独啊了一声。不老死唉了一声。圣纳兰说:“楼主中了穗台的华涛洗髓劲,现下只有合我们众人之力,将潜藏逼出,方能救楼主性命。”宗剑说:“事不宜迟,霸独,你来护法,圣主,老大牛与我合力抢救。”

    宗剑话刚说完,已戳指点向不老死心坎,而圣纳兰与老大牛亦同时配合,分按不老死大穴,以图逼出华涛洗髓劲。众人全力施为,乃最凶险时刻,而死亡便于此时逼近。霸独啊了一声。

    霸独说:“穗台?”

    陈王峰佛千洞。历代神僧安葬之地,四壁雕就无数佛像,一片庄严肃穆,而每个像内亦藏有一位高僧的舍利子。刀霸无敌刀与一劫将无名僧尸身抬至此,一方面为其进行传统火葬,另一方面亦好查探刀血三式是否真如穗台所言,藏于佛千洞内。一劫说:“师兄,你看那边。”“壁上似乎刻着些什么,但看来给人破坏了。”刀霸无敌刀说:“嗯,确是人为迹象,莫非穗台真来过佛千洞,并刻意毁去壁上文字?”一劫说:“可恶的魔头,壁上文字定然极为重要,但如今一句也没留下了。”

    刀霸无敌刀说:“一劫,此事容后再参详,咱们先把师父安葬再说。”两人先对无名僧作最后叩拜,以谢养育教导之恩。火舌吞吐,照得洞内阴晴不定,亦更增两人内心的愁伤。刀霸无敌刀说:“师父,望你能早登极乐世界。”一劫说:“唔,看来洞壁抵不了热力相逼,渐渐剥落了。”

    泥尘纷落,刀霸无敌刀却隐见壁上似乎藏得有字。凝目细看,单是那首五字,已足以令刀霸无敌刀肃然震惊,心中如撼铁锤。刀霸无敌刀说:“吾曾败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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