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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刀霸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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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亨说:“问天啊问天,你果然在这渡情峰上待死,是希望一缕幽魂如传说般化成艳丽彩霞吧。”“嘿,如你这般自我活于梦中,磨灭壮志,死,也许真是你最好的出路吧。”“但我这师兄倒有一事怀疑,你自挫七刀,真是为了愧对师父那么简单吗?”

    梅亨说:“或是,你根本有什么要瞒着我这个大师兄啊。”梅亨说:“虽有两三刀是刺于胸口穴道,但七道创口毫无连贯,没什么可疑之处。”“二师弟,你既身死做师兄的本该好好为你安葬,但你负我梅亨在先,可别怪我无情了。”

    梅亨说:“问天,师兄就成全你化身神话的遗愿,好好长眠于深谷之下吧。”穗台说:“嘿,为策万全而半点不念同门之谊,好个绝情绝义的梅亨啊。”

    生死桥。徐满说:“烟雨,你一直在此等我。”烟雨说:“由你被夹进海角天涯那天开始,我就在这里等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来。”徐满说:“你等我是为着报仇吧,今天你定可如愿,因为现在的徐满已与废人无异了。”烟雨说:“徐满,你双手。”徐满说:“徐满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要报仇便下手吧,我绝不反抗。”烟雨说:“徐满,我恨你。”

    徐满说:“烟雨。”烟雨说:“我恨不得一刀剖开你的胸,看看你的心是否没有爱存在。”烟雨说:“但我,得知你被梅亨夹走后,是多么惊惶,害怕你会遭毒手,永远离烟雨而去啊,呜呜。”烟雨说:“徐满,我真的害怕永远失去你,呜,别留下我。”徐满万料不到当日伤透烟雨的心,烟雨却仍对他深情如此,但烟雨越是纠缠,只有越令他痛心,内疚。烟雨说:“徐满。”

    徐满说:“当日的我不值得你爱,今日我双手已废,更配不上你,忘了我吧。”烟雨说:“就算你变成怎样也好,你也是烟雨心底最爱的徐满。”徐满说:“哈哈,只可惜在我徐满内心却没有你烟雨的存在啊,死心吧。”烟雨一往情深,却只换来绝情冰冷的一句。其实徐满岂无所感,只是他知道双手已废,今后所走的路必然崎岖凶险,又那忍心连累烟雨。烟雨说:“徐满,你真的如此狠心?”“狠心我们的孩子出生后便失去父爱。”徐满说:“我们的孩子?”

    徐满本已狠下心肠,但乍听此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过了多久,徐满终于有了决定。徐满说:“烟雨,这数年来我不但辜负你的爱,更令你活于委屈痛苦中,全因我不想加添你的创伤,请原谅我过往的自私吧。”徐满说:“往后的日子实在凶险难言,你愿意伴着徐满共闯吗?”烟雨说:“徐满。”

    烟雨说:“不管刀山火海,烟雨也愿意跟随你一生一世。”徐满说:“烟雨。”徐满说:“我徐满绝不会让妻儿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为了你,为了我们快出世的孩儿,我甘愿放弃随我征战多年的兄弟。”

    徐满说:“断虎从今日起长埋生死桥下,江湖上再没有第二代刀霸,徐满。”“我要好好补偿你多年来所受的苦。”

    断虎划空而下,震出刺耳尖叫,就如为了徐满的退隐和遭遗弃而悲鸣,但无论如何,这第二代刀霸也随着刀芒消失于深谷而划上句号。赌徒说:“嘿,江湖地,英雄苁,能及早抽身未尝不是好事,但江湖会让你如此容易退出吗?徐满,你能吗?”赌徒说:“但愿你不能吧,因为真英雄已越来越少了,没有第二代的刀霸徐满,会是江湖上最大的可惜。”“更可惜的还有他,一条本已找到刀心的龙。”

    龙尊。赌徒说:“这段日子里,龙尊不但寻求突破刀道,他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他要战胜他的情敌徐满,得到他最爱的女人烟雨。”赌徒说:“龙尊对烟雨的深情,便成为了他推动刀道的意念,寻回自己的刀心。”“凭着这股意念,他不但突破本身修为,更将刀心推上更高境界。”赌徒说:“但最终烟雨的离去,只会令龙尊的刀心亦随之而逝,而我赌徒所期待的赌王,看来已步入死亡的黑暗了。”赌徒说:“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实在可惜。”“这是什么?”

    赌徒说:“怎,怎会这样?四周草木竟随着龙尊的心死而凋谢。”“他步过之处就如横生灾祸,一切生机也被摧毁得荡然无存。”“世间上,竟有如此吓人的死亡气息,刀道竟可有此可怕的死亡刀气。”

    赌徒说:“龙尊彻底心死所散发的死亡刀气,不但比他的刀心可怕百倍,而且。”“更完全突破刀天刀意所包藏的威力。”

    转眼已是一月之后,风浪不息的江湖这月来竟出奇的平静,而暴风雨前夕往往亦是如此。微风吹送,竟带着浓烈的血腥,而传出死亡气息之处,竟是六道城。放眼所见,城内尸骸沉寂,血流成河,偌大的六道城,充斥着浓烈而令人心寒的杀气。穗台说:“嘿嘿。”“嘿嘿嘿。”

    穗台说:“嘿嘿,楚翼,我穗台说过必会卷土重来,今日就先剿六道城,收拾你这叛徒。”楚翼最怕之事终于来临了,任他心思百变,但面对穗台亦绝无幸免,想破脑袋亦难有脱身之法。穗台说:“嘿,还想什么,出手吧,出手总还有一线生机。”楚翼突然跪下说:“师父,弟,弟子哪敢以下犯上。”

    穗台说:“嘿,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吗?”楚翼说:“当,当然记得,弟子是师父的凶星,命中注定的助师父打天下的。”穗台说:“我穗台再不信天,更要与天为敌,况且你这叛徒当日竟敢连同正道反我,留你这所谓凶星有何用。”楚翼说:“弟,弟子。”当日杀不了穗台,楚翼纵有如簧之舌亦拜辞难辩,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避不了。

    穗台说:“嘿,想真点,杀了你这头狗只会沾污我双手,好,就给你一个赎罪机会吧。”楚翼说:“呃,对,对啊,杀了弟子实在有损师父威名。”穗台喜怒无常,聪明如楚翼亦无法捉摸,但怎样也好,只要今日能逃过一劫,日后自可再寻善法,以绝后患。穗台说:“楚翼,你给我办一件事。”楚翼说:“是,请师父吩咐。”穗台说:“嘿嘿,我是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埋刀山庄。潜伏哼说:“爹,孩儿实在不明,那穗台既可与你比肩,野心更昭然若揭,爹为何还要把天诛给回他,若一旦反目,只怕。”梅亨说:“潜伏哼,爹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成大事,便须有无视天下之气魄,今后你多加谨记。”梅亨说:“天诛虽号称刀中王者,但普天之下,未必真没有另一神兵能与其争锋,就我们山庄的第一刀库,每一柄亦是稀世难求的神兵利器。”潜伏哼说:“爹是说这些刀?”梅亨说:“你眼前所见,没一柄可与天诛相比。”

    潜伏哼说:“爹,孩儿可更不明白了,既这些刀难敌天诛,我们又回来这里作甚?”梅亨说:“嘿嘿,你是有所不知了。”梅亨说:“潜伏哼,试用你的刀气感受一下这里吧。”潜伏哼说:“用刀气感受?”梅亨说:“对,用刀气。”潜伏哼说:“好。”潜伏哼如今修为已达刀天五重天之境,只要凝神守一,体内自生刀气。片刻间,潜伏哼所散发的刀气已四处游走,以感觉来搜索当中最强的宝刀。

    潜伏哼说:“啊,好强的杀气。”“就在铁塔之内,但,这杀气好熟悉,是。”“天诛的杀气。”梅亨说:“对,铁塔内确是天诛的杀气。”潜伏哼说:“爹,怎会这样的?”梅亨说:“潜伏哼,你别小看这铁塔,它是由百年玄铁打造。”“虽然比起用来煮炼宝刀的千年玄铁有所不及,但作为养刀之所,却合用得很。”潜伏哼说:“养刀?什么是养刀?孩儿可从未听过啊。”

    梅亨说:“嘿,别说你从未听过,就是当今最著名的炼刀师,也不知养刀是什么,因为,养刀术早已失传近百年了。”“简单而言,养刀就是将万千宝刀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与刀气凝聚于一处,让一柄精挑细选的刀中极品吸纳,经年累月,便能培养出一柄绝强的宝刀。”梅亨说:“爹自得天诛后,虽知其有极浓杀气,百世难求,但亦早防穗台有取回它的一天。”“是以十年前我便养刀,不但凝聚了万千宝刀的刀气,更将天诛的杀性一并混集于铁塔之内,以养出一柄能与天诛相媲美的绝世好刀。”

    潜伏哼说:“好奇妙的养刀术,这将是冰绝好的刀了。”梅亨说:“能与兵器之王相比,自然是刀中之极品了。”梅亨说:“它的名字叫天吞。”梅亨说:“将天诛也吞噬的天吞。”梅亨说:“天吞,出来吧。”

    塔顶掀开,狂风大作,浓烈杀气立时充斥整个刀库,教人呼吸不畅。潜伏哼说:“好炽盛的杀气。”潜伏哼说:“哇。”白练似的强光划过,梅亨手中陡然一亮,散射炫目豪芒,刀芒。

    梅亨说:“天吞。”“嘿嘿。”“嘿嘿嘿。”

    镜头一转,来到一处宁静乡野,没有杀气,只有青草幽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简单生活,与江湖上的刀头日子实在拉不上半点关系。只是。在田间作息的曾是江湖人,当日满腔热血,无畏荆途,被誉为第二代刀霸的徐满。

    烟雨说:“徐满,吃午饭啦。”徐满说:“好啊,正饿得肚子也翻转了。”徐满说:“哈哈,我的好老婆,今天弄了什么好东西啊?”烟雨说:“嘻,保管令你满意。”徐满说:“哇,是梅菜扣肉,太好了。”烟雨说:“喜欢吃便快吃吧。”徐满说:“嗯。”徐满提着筷子,双手竟也微微抖震,干一件普通不过的事也如此吃力,看来他此生是再也不能握刀了。

    徐满和烟雨来到这条小村已月余,村民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道是一对寻常年轻夫妇。徐满说:“唔。”“烟雨,你的肚子又大了很多啊。”徐满说:“咱们的孩子何时出世?”烟雨说:“大概还有三个月吧。”徐满说:“哈哈,孩子好像在叫我呢。”烟雨说:“傻瓜,孩子在肚内又怎会说话?”烟雨说:“徐满,这样的生活,你会习惯吗?”徐满说:“唔?”

    烟雨说:“要堂堂新一代刀霸伴我于田间过活,太委屈你了。”徐满说:“哈哈,什么刀霸啊,我已是个普通的农民了。”“如今我最重要的,是等待我们的孩子出世。”烟雨说:“徐满,多谢你。”徐满说:“烟雨,你随我一起这么久,我也没给你一个名分,是我多谢你才对。”烟雨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徐满说:“不,你先在我家等我,待会我到镇上买些好酒与手镯回来,今晚上咱们正式拜堂。”烟雨说:“真的?”

    徐满说:“我要你名正言顺做我的妻子。”徐满有心退隐,但别人却不放过他,这月来,他一直被暗中监视。潜伏哼所派来的刀马旦。

    徐满买了酒和手镯,回到家里。突然,他心想:血腥味?徐满立刻推门而进。徐满看见屋内情景。徐满大喝说:“不,烟雨,你不要有事。”屋内满地是血,烟雨肚腹被剖破倒卧地上,而屋梁之上,更挂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徐满说:“烟雨。”“不,不会是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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