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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山铜奖杯入手，直播间观众名额，顺势提高到两千八百位。
姜歌嘴角一翘。
有过之前的经验，关于炼器之道的知识、技艺，姜歌很快融会贯通。
何为炼器？
人道也。
从一开始的钻木取火，用兽皮树叶制衣，筑房定居。
到百炼成钢，陨铁为兵。
黄阶宝器、玄阶宝器、地阶宝器、天阶宝器……
甚至是，神器！
当然，越高阶的宝器，材料也越珍贵，许多都是稀世之宝。
炼制的条件，也越苛刻。
不过这些姜歌目前并不考虑。
在铭纹、丹术，都只能吊命不能救命的情况下。
姜歌闭目苦思，终于脑中灵光一闪，激动得猛拍大腿。
我有一法，可炼人身为器！
逆天改命！
……虽然条件简陋、艰难万分。
但姜歌没有犹豫。
没有炼器鼎，就以丹田为燃料，以龙血炙体为洪炉，吞金食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没有足够的天材地宝，就以铭纹、灵丹聚灵、人造洞天福地。
以手为锤，打磨、淬炼。
融其血、替其骨、熬其肌肤皮肉，使之熠熠生辉。
无论多难，
求人不管用，得自己来。
祖先的故事里，鲜有对天神的乞求。
不畏神不求神。
拜祖先敢于超越祖先。
这就是姜歌正在做的事。
……
林深不知处。
叮叮当当当。
不知何时起，
每隔一天，便会听到，“感谢老铁打赏，么么哒”之类的古怪话语，从山里传出，令人费解。
路人皆惊，啧啧称奇。
……
时间匆匆过去。
……
一日、两日……
这两天时间里，姜歌不是在打铁，就是在打铁的路上。
天材地宝、灵丹妙药……
之前打拼攒下的金库，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霍一空。
没办法，
大武师强者的攻击，太狠、太猛，远远超出姜歌的境界上限。
经脉尽碎、丹田尽毁、心肺俱伤。
这种情况下，能吊住一口气、救回一条命，就是奇迹再现。
即便如此，姜歌还是时常感觉力不从心。
每天，他都必须修炼半个时辰。
不是为了提升境界，恰恰相反，因为不断的透支、竭泽而渔，姜歌的境界，在慢慢跌落。
即便如此，萧义薄依旧昏迷不醒。
就仿佛……
一场黑夜中的奋战，未见黎明，一切的努力，都是未知，都可能付诸东流。
正常人，早就放弃了。
但姜歌没有放弃，甚至没有灰心，是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他背后，有两千八百个沙雕观众。
每天直播间打开。
“主播主播，我攒的小鱼丸都给你，加油啊！”
“奥利给！”
“来来来，给主播讲个笑话，提神醒脑，一刻脉动回来！”
“你脖子真可爱，上面顶个猪脑袋。”
“这孩子傻了，没救了，拉下去，请出下一个傻子！”
“皇帝陛下，今有兰州杨氏送来急支糖浆两支，要不要整两口？”
“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啦啦啦，本逗比小仙女，给主播吹点欧气！”
“呵，老女人才在乎年龄，小女孩都自称老娘！”
“卧槽，无情。”
……
弹幕护体，太多了。
多到完全来不及看清观众ID。
每天二十分钟的直播时间，
并不长，甚至有些短小无力。
但这些沙雕观众，是真的很暖，很贴心。
他们用沙雕行为，暖人暖己，消弭生活的压力，每天开开心心。
这可不容易！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铁憨憨。
譬如一位ID［往亦云］的观众，就经常刷屏、刷存在感，厚颜无耻道：
“此书文笔极佳，情节感人肺腑，结局出乎意料，内容引人共鸣，发人深思。是我二十年来遇到的难得的好书之一！
唯一遗憾的是，我还一个字都没有读过，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吹牛逼！”
你别骚辣！
秀儿快请坐，板凳上是有钉子吗？
姜歌果断禁言［往亦云］十分钟。
哼哼！
莫名开心～
……
值得一提的是。
每次姜歌修炼霸道真气，熊家三口，都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然后乌拉乌拉，瞎几把模仿。
显然，
兽体特有的敏锐感官、野性直觉，告诉它们，灵气是个好东西，姜歌的动作，更是奥妙无穷。
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卵用。
不过，这种等同于启蒙、启智的变化，才是它们真正的机缘造化。
人生而有智，兽生而通灵。
兽族天生能够汲取天地灵气，或者通过猎食，来剥夺猎物体内的灵气。
只不过这种方式，过于粗糙、狂野，以至于很多兽族，往往都极端残暴，故名凶兽。
但倘若凶兽有智……便是妖。
对此，姜歌和直播间观众，也是极为好奇。索性顺水推舟，静观其变。
结果就是，熊家三口，越来越鸡贼。
公熊、母熊每天都会出去狩猎，叼着猎物回来等姜歌烧烤，分工明确。
至于小熊……
只能说卖萌可耻。
这货每天就赖着姜歌。
肉嘟嘟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毛茸茸的脑袋，动来动去的耳朵……
仗着自己萌萌哒，一见到姜歌修炼，小熊就过来嗦一口灵气，那是一脸享受。
好在也能吸引直播间女粉，姜歌也就听之任之，当缴房租了。
一人三熊，一个直播间。
众人各行其是，竟也其乐融融。
……
第三天。
一直躺尸的萧义薄，终于闷哼一声，苏醒过来。
此时！
他全身上下，熠熠生辉，炫彩逼人。
仿佛镶满了钻！
血肉之躯，化作金刚之身。
“铛铛！”
双臂一碰，发出金铁交戈之声。
类似于机械骨骼、内脏，但又似是而非，玄之又玄。
“牛逼不？”
一旁，姜歌懒洋洋抬眼，虚弱道。
萧义薄瞪大眼睛，表情异彩纷呈，顷刻间经历震撼、三观崩塌、三观重塑的过程，然后竖起大拇指，叹道：
“牛逼！”
说完，就又当场昏厥。
不过这是正常现象。
大概，就是新肉身和灵魂的不兼容，导致的宕机。
这个后遗症，或许只有到王都，才有机会解决。
但人，终究活了。
嘿嘿，没有辜负直播间观众的期待。
姜歌心中一松，连续十天，高强度劳累，没合过眼的他，酣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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