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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上，是可以的。
但实际操作，却很难。
灵武大陆，武道为尊。
医术、丹术，都是专为武者应运而生，没点灵气，那都不叫灵丹妙药。
然而丹药价格昂贵，平民百姓，乃至于一些底层、中层武者，都无力支付。
畸形医疗，这就是现状。
那么，这种现状，可以打破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丹师兜，至尊九品丹师。
他是天生的医者丹心，然而却生逢不时。
他出世、下山时，
正值武道圣庭破碎之后，大荒芜、大枯竭的末法时代。
灵气萎缩，灵药凋零。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堂堂至尊丹师，竟然无药可炼。
望遍满目疮痍，尝尽人间疾苦。
丹师兜，步履蹒跚，终于走出了一条全新的医路。
可惜……
辉煌成就，溺于时间，亡于人海。
时至今日，早已不为人知。
除了姜歌。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任务或许诸多艰难、百般不便。
但姜歌他是个不一样的美男子。
信息不对等。
在旁人眼中这个任务是难啃的骨头，但在姜歌看来，却是血赚不亏。
于是乎，
众人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姜歌，
而姜歌，则用更加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在场的众人。
场面其乐融融。
……
不能装逼的时间匆匆过去。
……
半个时辰后。
姜歌带着跟屁虫似的小迷妹飞天雪，来到了位于城区的医庄。
摇摇欲坠的房顶，
嘎吱吱响的木门，
还有呼啦啦飞起的乌鸦……
“……”飞天雪。
“……”姜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好在，大乾学院的招牌，还是有点名校光环的。
姜歌一身白衣，帅绝人寰，看上去就像一个天使。
很快，
就有几名麻雀少女，叽叽喳喳的走了过来。
“小先生坐镇医庄，对妇科是否有所涉猎？”突然一名少女扭捏道。
姜歌道：“只要是医之道，我都略知一二。”
那少女面颊绯红，道：“我有些宫疼，不知小先生……”
啊，宫疼。
这种症状，很常见，也很平凡。
但恰恰就是因为平凡，所以灵武大陆专职的丹师、医者，都不会研究。
但凡是个武者，都没有这种烦恼。
即便有，一枚灵丹下肚，百病不侵。
丹师、医者的毕生精力，都用在研究古籍、钻研古法之上，自诩身份高贵，懒得进行基础医疗。
姜歌温笑，为麻雀少女搭了一脉，便道：“小症，只是内气失调，有些宫寒。我为你开一副药便是。”
闻言，几个女孩，都露出难色，纳纳不语。
姜歌提笔，写了一副药方，道：“这是暖宫散，服用之后，多喝热水。”
药方递出。
没有名贵灵药，
不是高价灵丹。
几个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其中一名少女羞红了脸，低声道：“小先生，我身上也有些不适……”
“小先生，康康我！”
“小先生，我内经不调……”
那些少女欢欣鼓舞，列队上前，姜歌一一诊治，开了各种药方。
这动静，立即吸引了周围其他路人。
要补肾的老叟，
要治眼的书生，
还有蛋碎了的熊娃娃……
姜歌坐诊医庄，看病下药。
凡是普通人家，开的药方，便都是些寻常药材，通过疗程达到效果。
若是富贵人家，便酌情加些灵药，搭配服用。
不知不觉，夜幕深沉。
王都城区之中，升起了花灯、彩火，灯火通明。
卖食的、放皮影戏的、唱戏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所有的大俗大雅，融汇在街头巷尾。
而城中，新来了一位少年神医、妇科圣手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少年神医，妇科圣手？”
太医院，众太医相互对视，随后都露出冷笑。
“去看看！”
吆喝声中，
一顶顶大轿，从府中驶出，一直到了姜歌所在的街巷，方才停了下来。
轿子里，先走出一个大腹便便，官威堂皇的便服老者，冷冷道：
“你们去探一探，这位妇科圣手的医术如何？相貌如何？”
过了片刻，有仆从来报，道：“老爷，路过的人都说好，医术精湛！”
“长相如何？”
“禀老爷，有图有真相。”
很快，姜歌的画像，被一路传阅。
“是他了！”
大腹便便的官威老者道：“哪位同僚，去挫一挫他的锐气？”
“我来教教他王都的规矩！”
“同行是冤家，冤家路窄，怪不得我们！”
众太医都跃跃欲试，最后一位贺姓太医，当仁不让的推开人群。
贺太医虽然满头白发，但眉毛却是火红色，眼中有些血丝，他不屑道：“市井之中能有什么神医？”
“无非是歪打正着，治好了四王子的沽名钓誉之贼，看我如何折辱他！”
在说话的同时，贺太医从刚刚看病出来的妇孺手中夺过药方，看了一眼，便丢在地上，轻蔑道：
“狗屁不通！”
说罢，贺太医便在众人的恭维声中，气势汹汹的冲出。
横眉怒目，贺太医一眼便看到了帅得鹤立鸡群的姜歌。
人未至，声先到。
“大家不要让他医治，他开的都是最贱的药，眼界浅薄、手段粗陋，连个学徒都算不上！”
贺太医自鸣得意的大声道。
人群中立即引发骚动。
姜歌头也不抬，淡道：“药不论贵贱，都是治病救人之物。
这市井之中，都不是武者、贵人，没有多少钱财，用贱药治病，才是本事。”
当场KO。
贺太医一时语塞，只能闷闷不乐的推开人群，到姜歌面前，吊儿郎当的坐下，伸出手掌，朗声道：
“你看我有什么病？”
“你病得不轻。”姜歌当时就惊讶了，眉头一皱，面色凝重道：“病入膏肓……”
贺太医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道：“骗子，还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你是医者对不对？”
姜歌道：“你身上有万种药味，可见你常年接触药物，腌入味了。”
“而且你常年为自己开药，做药浴、药膳，可惜你医术不精，没有把药中的三分毒调节妥当……”
“而今你体内积累了足足二百五十种毒素，你白发红眉，毒素已经扩散到发肤之中，病入膏肓！”
“到了这一步……”
姜歌叹道：
“治不好，没救了，等死吧！”
“我有病？”
贺太医气得哈哈大笑，大吼道：“小子，那你说我还有多少寿命？”
姜歌掐指一算，道：“你若是不动怒动气，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若是动怒，怒火攻心，猛毒杀身，便只有九……”
贺太医勃然大怒，冷冷道：“你说我还有九日性命？倘若我九天不死呢？”
姜歌眉头紧皱，道：“八、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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