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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倒海的感觉让自己十分的不好受,药效似乎起到了很大的效果,肚子每天都在叫嚣。吃的东西多,吐的东西也多。身子慢慢变得虚弱,疼痛的折磨早就把司空祭月摧残地不成人形。眼看时间的过去,胜利在望,不能放弃更不能软弱。套上外套,方才吃过药的副作用刚过,脸色苍白的就像是死灰一样。戴上墨镜,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分子正在慢慢黯淡与阴沉。咖啡厅里声声入耳的是温婉的钢琴声,柔柔地仿佛能够让自己浑身都松懈一般。
“孽种啊孽种……”手不自觉地就搭在了小腹上,反复轻抚。眼神里的温柔在下一刻化为阴狠。任何活的,死的,人,物都能成为司空祭月的工具。为了报仇,曾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又何况是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本来地苦恨,再转瞬化为计谋。就算要自己付出再多,就算要自己再痛,达到目的就是值得。
“小姐,人来了。”诺推开了门走到司空祭月身边,门把上挂着的风铃响了两声便归于沉寂。“那就快招呼人进来吧,那可是我的,贵宾。”司空祭月笑着收起了手,坐直身子,朝附近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服务员便立刻迎了上去。今天司空祭月把整个咖啡厅都包了下来,就只为见到那两个人,把该说的,说清楚。
“司空祭月,你最好开门见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墨殇梨落最先走进来,鄙夷地看了司空祭月一眼然后落座。她一早接到了司空家的电话时还以为听错了,两家是仇口,而且没有一句话是可以谈得拢的,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私下见面的道理。除非,这是圈套。不过她也早就有所准备。
“不急。”司空祭月也没有为了她的态度而大肆不爽一番,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许多的深意。
墨殇梨落没有继续接话,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移到了门口。原来还有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感觉总是告诉自己,这是一场鸿门宴。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却会让自己痛的撕心裂肺。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心也随之跳的越来越快。外面有许多墨殇家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时,一袭白衣出现在了门口,像是不染尘烟一般飘渺。黑色的短发利落地随风飘动,俊逸的面容携着款款的笑容,不似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纨绔,反而多了丝成熟与优雅。东方夕朝司空祭月跟墨殇梨落点点头,随后便在侍应的指引下落座。
“没事儿,我也刚到。怎样,二位要喝点什么?我请。”司空祭月笑着摇了摇头,眼珠子扫到了墨殇梨落,那个表情从惊讶到狠狠盯着自己,就像是变脸一般。饶有趣味地低头品味着自己杯中的卡布奇诺,遂叫人拿了两份餐牌上来。
“对了梨落,关于二弟的事情还未跟你当面说一声谢谢。”东方夕看着这两个女人在暗自较劲,其实就知道这一趟肯定不是单纯约出来叙旧的。而且墨殇家跟司空家最近都出了事儿,可是怎么想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吧,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要干什么。
“呵呵,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墨殇梨落干笑了两声,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司空祭月的目的她似乎已经明了了,这样对自己只是有害无利,真没想到司空祭月居然那么快就发现了。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失策。
“反正迟早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就当提前为东方家,做些事儿呗。”司空祭月翘起腿,一手搭在了墨殇梨落的肩膀上,给人感觉很是友好,但是那一掌可是下足了力气。
“一……家人?”东方夕有点迷茫,但是不禁还是感到了脸红。
“梨落你不是很喜欢夕么?”司空祭月看了一眼墨殇梨落,她的脸色都白了。拍了拍她的手,这一层喜欢倒是有很多的意义来着。
“呵呵,祭月只是在开玩笑,夕你不要介意。”墨殇梨落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现在不能表现出太多的不自然与愤怒,司空祭月似乎知道了很多。看来司空祭月今天约大家来的目的真的是在此。
“祭月,有些玩笑是真的开不得的。”东方夕正了正脸色,轻咳两声。
“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司空祭月也坐正了身子,然后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东方夕,第一次摆出无比正经的样子。这一盘棋已经成功的准备夺帅,她倒是要看看墨殇梨落还能苟延残喘多久。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从来都是如此。
“你不要乱说!”墨殇梨落的思绪有点乱,捏了一把司空祭月腿上的肉。这个话题其实看似没什么,自己不应该有太大的反应,但是隐约觉得她的动机不纯。
“你捏我也没用。或许我没有说清楚,其实你喜欢的是夕……的家传之宝,黑钻午夜玫瑰是吧。”司空祭月也没有反抗就那么让她捏着,直到自己的话一完,那道力气立刻便消失。面前的东方夕绝对是惊讶地合不拢嘴,瞥了一眼墨殇梨落,嘴角抽了抽,随之狠狠怒瞪着自己。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午夜玫瑰,司空祭月,你别诬赖我。我就知道你今天叫我来肯定没好事,但是你拿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大做文章,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墨殇梨落了?”墨殇梨落就差没流出虚汗了,第一次感到如此压迫如此紧张。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被知道了那么多,看来司空祭月的确是很攻于心计,但是不能着急,这件事儿根本就没有证据,她还不能自乱阵脚。
“知道我们有黑钻的人多,那倒是不出奇。至于午夜玫瑰,世界就那么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被我们家夺走了啊。”东方夕也觉得很蹊跷,毕竟自己家是做珠宝行业的,有那么点儿黑钻是不出为奇。但是午夜玫瑰是世界上仅有的一颗产于非洲的戒指,是东方家以五百万美金这么个高价买下来的,自己的父亲带过,却从未与人说过。看不出来司空祭月竟然如此的识货。
“呵呵,我看是司空小姐想要吧。”墨殇梨落冷笑然。
“可怜了浅瑟还为你做嫁衣,你怎么就不能干脆一点承认呢。”司空祭月假装悲哀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墨殇梨落激动地一拍桌子,但是立刻便后悔了。
“什么意思?这跟浅瑟有关系吗?”东方夕看墨殇梨落如此大的反应,也觉得疑惑起来。
“墨殇梨落,你非要我把事情明说不成么。我给了你机会承认,你不承认就算了你还在我面前强词夺理。夕,你那个二弟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他是我司空家的人,是BN的首席杀手,原名时浅瑟。一年前办事不利,被我送进警察局去反省却没想到被她给弄了出来。还浑水摸鱼地放到了你家,你以为她真的对你那么好帮你找二弟?她只不过是想借此讨好你,女人都是爱美的,又有谁在见了那颗午夜玫瑰之后会不心动的呢。”司空祭月波澜不惊地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墨殇梨落。她本来还说给多一段好日子给时浅瑟,但是不可以了,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事情结束之后如果自己还能活着,那么自己还要去追求心中所想。所以,快点吧。
“梨落,你撒什么谎我都可以接受,甚至你说你想要午夜玫瑰我都可以一笑而过。但是你怎么可以拿我二弟的事情跟我开玩笑?!”东方夕从来没有对着外人发过脾气,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能再忍了。早就觉得墨殇梨落送来的人有问题而且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目的,想想真是心寒。
“我……”墨殇梨落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只能委屈地看着东方夕可惜对方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忍下了心中所有的怒气,握紧双拳只能干瞪着司空祭月。
“对不起,祭月,我失陪了。”东方夕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就该冷静一下。拉开椅子,离开。
“司空祭月!”人走了之后,墨殇梨落总算是把怒气全部宣泄了出来。从腰间摸出枪就指住了司空祭月,周围的人也都全部提起了警惕,拿出了枪支,顿时吓得咖啡厅内所有的员工都不敢出声,抱头蹲在地上。
“怎么,你有资格吼我吗?我有说错吗?”司空祭月不慌不忙地仍然喝着手中的卡布奇诺,就像是指着自己的枪是玩具一般。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墨殇梨落一直在忍着自己的食指不让它落下。其实她只知道时浅瑟是司空家的杀手,因为杀人被抓,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司空祭月没有派人保释他,但是当下是用人之际,便没有过问那么多。而且时浅瑟也对自己丹心一片,她又怎会不为之动容。但是没想到啊,自己真是低估了司空祭月。
“知道很久了。不过你这么一多此一举,便帮了我很大的忙呢。我还要感谢你啊。”司空祭月站起身,拍了拍墨殇梨落的肩膀,笑得灿烂。
“你什么意思?”墨殇梨落疑惑地看着她,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私心地想满足一下虚荣心就搞出了那么多的事儿出来。以为有个甘愿为自己做事儿的人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天下真的不会掉馅饼。
“难道你就不觉得时浅瑟,很眼熟么。”司空祭月继续吊着墨殇梨落的胃口,她倒是十分的从容不迫。
“……”墨殇梨落的眸子左右望了望,最后低了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你的样子是难以启齿了吧,也难怪,如此大的屈辱不是。一年前一把火把你家烧的只剩下你跟你爹的人就是他,听说你当时还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给救了出来?哈哈,真是讽刺呢。”司空祭月张扬地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之色。
“……”墨殇梨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什么都在自己地算计之中,现在反倒被人算计了一把。更没想到,是自己多此一举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其实被人背叛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他居然还要爱上你。唉,我可是难过了好久。不过化悲愤为动力,他的离开并不无好处。你看,现在就把你刺激成这个样子了,接下来我真不知道你要如何去接受那个事实呢。”司空祭月拍了拍手,示意自己的人把枪支放下,然后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卡布奇诺。香滑的口感,真不错。
“你到底还做了什么?!”墨殇梨落只觉得怒不可遏,一把抓起司空祭月的衣领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充红的双眼就像当初知道墨殇延出事儿一样,仿佛将要滴出血一般。
“你以为你爹是怎么死的?”司空祭月无所谓一般地也不挣脱,就那么看着她。还抬手示意让自己的人不能冲动。
“是他干的?!”墨殇梨落只觉得轰的一声,自己的脑袋炸裂开来了。
“恩哼。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甚至把你搬上了台面才说服他杀了你爹呢。墨殇梨落,你觉得你自己很厉害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我早就知道墨殇延的去处了。只是给你享受多一阵子的天伦之乐罢了。命令是我下的没有错,但是人不是我杀的。既然他选择背叛我,那么他就应该彻底归顺于你而不是担惊受怕地接受我的条件,你也在这条道上混,你最清楚这样的借口不足以成为理由。我好心把真相告诉给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该如何解决。”司空祭月抓住了她的手,往下一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就如来的时候一样,挂着微笑离开。
墨殇梨落愤怒悲伤地吼了一声,抱着头哭了起来。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把仇人当成了自己人养在身边,以为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没想到就是自己亲手断送了父亲的生命。司空祭月说的没错,她只是负责说,真正做的人是时浅瑟。但是时浅瑟对自己的心不假,甚至愿意为自己做嫁衣,这样两难的选择,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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