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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对纪?的攻击没有任何反应，纪?也有些惊讶，自己的宝剑虽不能说是顶级的锋利，却也不差，居然连这蛇的鳞片都没划开，甚至还蹦出了火星。
瑞王说时迟那时快，在巨蛇的头颅撞向树干的前一瞬，利剑插入了巨蛇头顶那只拳头大小，黑里透绿的虫子身上。
然后飞身而下，只不过还没落地，便被巨蛇一起撞过去的颈子撞到了身上，然后飞到了褚老藏身的巨石上。
“噗！”瑞王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这已经算好的了，若是没来得及跳下来，直接被巨蛇撞到树干上，只怕是要粉身碎骨。
头顶上的虫子被瑞王解决后，巨蛇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站不稳了一样开始左摇右晃。
纪?和陈当去了石头旁边，远离了巨蛇。
“怎么样？”纪?一脸关切的看着瑞王。
瑞王想要说话，却又吐出了一口血。
纪?连忙让他别再开口说话了，而后看向褚老。
褚老也很自觉，在瑞王被甩到石头上的时候，便开始翻自己的布包。
拿出那个之前才剖出来的蛇胆，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那个装着瓷瓶的蛇胆，又看了看瑞王。
纪?给了褚老一个催促的眼神，褚老咬咬牙，一狠心将盖子掀开，将里面的蛇胆倒进了瑞王嘴里。
蛇胆被装进瓷瓶的时候被弄破了，瑞王感觉嘴里一阵腥苦，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好苦…”瑞王断断续续说道，脸皮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可见这蛇胆有多苦。
“哼，这可是好东西，一百条小蛇的蛇胆都不如这一个，我揣兜里还没捂热呢，就让你骗去了……”褚老心疼道。
“王爷，掉下去了！”陈当突然说道。
众人再看过去时，哪还有巨蛇的身影，若不是周围被撞断的小树和碎石，那巨蛇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几人走到断崖边上，依稀能看见崖底的巨蛇身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大概是已经断了气。
“老爷子，那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纪?问道。
褚老打开针包边给瑞王施针边解释道：“这个虫子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也是第一次见，以前也只在南疆古书上见过图画。”
“南疆人叫它蛊仙，却也不是他们养的那种蛊，之所以叫蛊仙，是因为这东西可以控制别的动物，甚至是人。它的两条触角坚硬无比，可以钻进别的动物的头颅，从而控制它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刚才那条蛇和那只虫是共生的。”褚老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那只虫子控制了巨蛇，巨蛇所有的行动都是那蛊仙指使的？”陈当有些不可思议道。
褚老点点头，原先他也是不相信有这东西的存在，今日算是亲眼见到了。
“蛊仙为了生存，也会寻找强大的动物去寄生，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身。可以说被蛊仙寄生后，蛊仙便代替了巨蛇的脑子，巨蛇就是蛊仙的提线木偶，所以杀死蛊仙，巨蛇便也完蛋了。”
褚老说完，又在断崖上寻了几株草药，也不碾碎，直接塞进了瑞王的嘴里，让瑞王嚼一嚼直接咽下去。
这药草倒也不难吃，还有些甘甜，正好压下了蛇胆的苦味儿。
做完这些，褚老便不再管瑞王了，而是拿着自己的布袋子，开始搜罗这次要找的那两味草药。
陈当去用解释的藤草编了几个筐子，能装很多药草，到时候直接背出去就行。
纪?坐在了瑞王身边，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么多年，你不累吗？”纪?问道。
瑞王苦涩的笑了笑，感叹道：“累有什么用，明哲保身罢了。”
当初夺嫡，别说像纪?这种和当今太子有竞争力的，连老八老九这还没封王的皇子都被针对了，更何况他呢。
贤贵妃的娘家是尚书省，掌管六部，实权之大不言而喻。
虽说当时右相将矛头几乎都对准了纪?，但他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些针对。
所以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当个闲散王爷，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甚至将贤贵妃都骗了过去，以为他练武不勤，每日只会吟诗作对，对治国一窍不通。
“倒是苦了你了三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瑞王看向纪?的眼神中满是歉意。
纪?拍了拍瑞王的肩膀，说道：“三哥为你骄傲，我的弟弟怎么会差呢？咱们兄弟俩，有一个去承担就够了，谁让我是你哥呢。”
瑞王有些感动，他不是对北汉天下没有感情，他也想为北汉百姓做些什么，但确实是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三哥也一样，他们二人都不想因为那个位置双手沾满北汉人的鲜血。
要杀也是杀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来者，和心存不善的小人，而不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六弟已经成为了那场夺嫡之争的牺牲品，他们不想再有下一个了。
“你们要是聊完了，就赶紧来帮我采药，天马上就要黑了！”褚老不满道。
这兄弟二人还聊个没完没了了，陈当在编筐子，只有他一个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累的哼哧哼哧的。
纪?让瑞王坐着运功疗伤，好好休息一下，自己起身去帮褚老采药。
看了看天色，他还答应了林照清天黑之前一定回去，看样子回去只能等明天早上天一亮再走了。
……
眼看着天要黑了，林照清干脆直接搬了个板凳坐在校场门口，却迟迟不见纪?的身影，心里焦急万分。
“王妃，王爷他们今日不会就住在森林里了吧。”绿意也有些焦急。
林照清心头也有些烦躁，纪?今日临出发前答应了她天黑前回来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时校场门口突然来了几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对林照清说道：“王妃，王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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