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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晴敲门进来，“方队，有三件事要汇报。”
方寸停下手中操作的鼠标和思绪，“嗯，坐下说吧。”
“不了方队，马上可能要出外勤。”
杨晴把一页报告放在方寸面前，“长乐医院保洁员孙淑娟在长乐医院已经工作11年零8个月了，她在桦甸镇的老家有一个幼年因为头部受到外伤而导致智力低下的儿子孙二娃。桦甸镇派出所向我市发出书面的协同申请，希望我市局可以把‘孙二娃故意伤害同村三名青年’的案件转告给她，她是二娃目前唯一的监护人。”
“嗯，立刻安排人去吧。”
“是方队！还有一件事，雷氏集团以升级公司数据服务的理由进行不确定期限的维护，关停了全市乃至全国的所有数据服务业务，包括与市公安局的合作端口。”
方寸听到这个信息虽然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略感不妙。
方寸想起，艾丽娜在股权变更会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希望雷氏可以保持业务正常运行，自己只是借用雷氏的资源查些资料，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做出截然相反的部署。
之前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关停业务的最大可能性恐怕是为了利用全部资源来查她之前说的内容，扫除一切“障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杨晴见方寸思考的出神，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方队，方队？”
方寸回过神，“嗯，没事，继续。”
“是，通过‘黑市军火’犯罪嫌疑人的招供，以雷氏集团员工为排查起点，通过指认和比对以及犯罪嫌疑人提供的交易地点的监控，已经确定了当天那颗手榴弹的交接人，正是雷氏集团新晋员工、艾丽娜的同班同学……王帅！”
这个名字在这个位置出现，方寸已经不再觉得奇异了，倘若这个交接人是个“新角色”反而还会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多次巧合就是必然了，现在可以大胆的假设艾丽娜短期内通过某种手段成为了雷氏集团的掌控者，又借一件事扫清身边所有的人，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就真的太让人恐惧了，难道她真的有操控人心智的能力？
“那王帅住哪查到了吗？”
杨晴又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查到了，学校、雷氏集团或者春娇胡同的租住房，已经分派了两组人去了前两处。”
方寸嘴角露出微笑，“好，那咱们就去租住房！”
“是！”
刁凡思维持续紧绷着，依旧默默和李布并排坐在小志病房旁边的椅子上。
李布见刁凡的焦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让他能好过点儿。
刁凡掏出手机，收到了一条方寸发来的微信，“神秘男子已找到，速来坐标地点！”
刁凡收到信息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布见状知道一定有大事，“怎么了？严重吗？”
刁凡还没有从震惊中平静下来，强压着情绪“神秘男子找到了，我朋友让我过去……”
李布脸上立刻浮现出坚毅的一面，“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寸步不离！”
刁凡攥紧拳头，“好，我最快速度回来。”
李布目送刁凡直到他从医院走廊的尽头消失，与此同时，李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春娇胡同的租住房，房间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锁隐约透光，房间陈设规矩，积灰严重像是很久没人居住过。
一个大开间，门口鞋架，左手边是卫生间。从小走廊往前走进入大厅的时候是一台冰箱，冰箱紧挨着灶台和洗手盆，洗手盆右下方是一台滚筒洗衣机。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茶几后面有一个建议沙发，神秘男子就那样正襟危坐的静止在那里。
而王帅则坐靠在窗台旁边的一张双人床上，就这么静静的对着门口发呆。
刁凡站在门口，房间内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刁凡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在现场搜集细微证据的警察已经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房间内的灰尘被风带起，一缕缕的阳光穿透这些尘埃，洒在地板上。
王帅一动不动，一脸平静的盯着门口，穿着外出的长衣长裤，面容憔悴，看上去至少2天没吃没喝没睡觉了。
方寸走到门口对刁凡解释房间内的情况，“王帅手上有一定的金属锈迹的残留和火药残留，鉴证科已经取证，他话很少，不管怎么问，他都会绕到‘手榴弹是雷总口头说让我买的，我买完就交给他的保镖了’这句话上，别的一概问不出，包括沙发上坐着的这具‘干尸’。”
刁凡听着方寸的讲解，眼神却一刻也没从王帅身上移开过，方寸见刁凡并不是心不在焉，而是在观察王帅，也就继续往下说了。
“这个高个子男子叫陈春福，今年37周岁，大概20年前离开西来市的一个农村，具体是哪个还要具体排查，网信办上的学历显示是小学肄业。但个人银行账户却很是活跃，不过都是合法纳税后的商业所得，也有一些是来自自然人的馈赠，多半是一些女富商。”
刁凡点了点头，“西来市早年盛产煤矿，那边的村落只要肯干都不会太穷，后来由于黑煤矿的问题，国家进行的大力度的整治，关停了很多违法经营的私矿。如果是大概20年前的话，正是煤矿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学历离开村子来到天临市呢？”
“这个我们还得详细排查，还有更蹊跷的事儿，法医初步鉴定，陈春福是‘自然死亡’。”
刁凡眉头一挑感觉非常奇异“自然死亡？”
“对，具体还得进一步验尸，但按照这具干尸的情况来看，有几处很特殊。身体有很大一部分皮肤三度烧伤，尤其双手几乎没有皮肤，平时他都是带着手套外出。一切的问题来源于‘大脑’，脑部严重萎缩，导致整个身体的机能逐步的衰退导致死亡。所以尸体的腐坏程度很小，不然按照死亡时间已经至少3天来看，这屋子根本没法呆人。”
“大概明白了，我还有事，得马上回医院，我可以拍一张陈春福的照片吗？”
方寸显得略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好吧，千万别发到公共平台！”
“放心，我只是有委托在身，算是给雇主一个答复。”
刁凡拍了一张照片，用微信发给了沈龙，但照片发出时的提示居然是“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刁凡心里一惊，什么情况？把我拉黑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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