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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啥，老爷子伸手把桌面上金条摸过来，“一会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给张家丫头，好好吃顿热乎锅，回头出去保证感冒，这钱就拿着吧，给你买药！”
老爷子啥意思？张朵这话是要和我们合作的意思，可怎么个合作法，没说啊，老爷子这就要交底了？
“老银爷，你这身衣裳显然不合身，还是你脱了吧！过阵子我好好送箱现钞给你老再买几身合适的！”
“好，就凭丫头这干脆劲，这眼力，咱们就帮衬你了！”
“老银爷这么痛快，我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我这趟回来的确是有要紧事，不过这事我自己办不成，还非得老银爷照顾！”
“张朵，你一母的能不能说话别这么装逼，直接说，你这趟折腾啥值钱玩意，准备咋弄，回头和我们几开分吧！”
“三七分！”
“我艹，你看你，让我看不起了吧，喝酒时候说的那么真事似得，一谈到钱就鳖犊子了，忒不大方，这小气劲儿真白瞎你这双杏仁眼了！”
“难不成你想要二八？”
“你丫的耍我呢，三七我们都不答应，还二八，你是不以为我数学是相声演员教的？”
“张家丫头说的是，她三，咱们七！”老爷子拿手掌压住我手背。
“啥？不，不是，不是吧！你，你拿三？”
“是，按理说，应该是五五开，但那两成算是我刚才给老爷子敬的酒里带的！这么多年，要不是老爷子照顾我们，我张朵活不到今日！”
“老爷子，你，你是不是啥事瞒着我？你多会对张朵有过救命之恩？”
老爷子还说自己和张家没多大交情，鬼才信！
“举手之劳，张家丫头，你严重了，这样，咱们四六分！”
我看着俩人讨价来讨价去，咋感觉我是后爷爷养的？
无所谓，反正眼下有一样事儿是定了，我们吃炒凉皮刀削面肉夹馍的日子一滚不复返了！
最后俩人还是定了三七开，我们拿大头。
“老爷子，我先跟你打听个事儿，你听说过九宫玉没有？”
张朵喝了一口茶水，凑了老爷子跟前问道。
“九宫玉？”老爷子眉头抖了那么一下，随即放下筷子。
“咋？很牛逼的玉吗？”我给俩人捞了两盘涮羊肉。
“九宫玉，这世上有没有还两说，怎么，丫头你听说了什么？”
“如果我和老爷子说，这世上还真有，你信吗？”
“九宫玉传说是当年乾隆爷下江南，从一个民间老农手里得的一物件，这在野史上讲的颇有那么一段，说这老农其实并非献给乾隆爷一宝物，而是嫁了自己小女，这九宫玉啊，只是小女的陪嫁！”老爷子慢慢讲起来。
“那小女长的一定塞天仙吧，能有张朵美吗？”我刚才喝的酒有点冒劲这会，瞄了张朵一眼。
张朵连看都不看我，盯着老爷子，专心致志，“老爷子我听说，当年老农嫁小女的时候，是把这小女封存到了九宫玉的第九宫，每月月满日，小女会在九宫里跳舞！”
“我天，这么说，九宫玉足足一人多高啊！”
“错了，九宫玉只有巴掌大一块！”张朵和老爷子几乎同时拿手比量给我看。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点，怎么塞进个人，难不成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姑娘从咱们大清那会就有了？”
老爷子和张朵确都不回我了。
“你俩别卖关子啊，说明白点！”
“老爷子，你是不是也想亲眼一睹九宫玉女？”
“传说，都是传说啊，这世上哪能有巴掌大的美人跳舞？”
“哦，敢情你们也没见过呢！”
“不，咱们今晚就能见到这传说中的九宫玉，和女！”张朵很郑重的表情！
“我去，真假姑奶奶，这么说，你手上有这物件？”
奶奶个熊腿的，老爷子说张朵用阴沉霜当引子，一定会引出百年不遇的大物件，要说这九宫玉是，还真衬得起这份量。
“张家丫头，我可跟你说，世面上仿品可厉害着，尤其是这等传说物件，谁也没见过，这没个比较，仿成什么就是什么了！”
“老银爷，老实讲，这事我比你还犯嘀咕，不过我敢十二分把握，真货！”
“行了别墨迹了，咱赶紧对付饱肚子，赶紧看看去，这真物件是自带气场的，要说即便是假的，能从咱眼皮子底下过去，也就以假乱真真成真了！”
“个乌鸦嘴，咱鬼匣啥时候容得下仿品，老银爷，实话和你说吧，我和我家老爷子这两年就是忙这物件去了，这东西可是我们亲自掌眼摸回来的，我家老爷子也半条命搭进去了！”
接下来张朵就给我们讲了这九宫玉到底咋到了她手上。
原来两年前，道上有人来请张正，当然我们鬼匣开铺子的只是倒腾阴玩，并不亲自去弄这号东西，这东西一般人弄不来，能弄来的可都是不要命的角儿。
但有人请张正是要他亲自跟着走一趟，证明下这物件的来头没有半点含糊。
这在我们行话里叫掌眼！
所谓掌眼，就是跟着弄阴玩的正主亲自下陵，亲眼证实下这物件地地道道是从哪儿来的，不然这年头高仿的越来越有水准，鬼匣容不下半点假的硬招牌可不是吹出来的。
张朵说道这里，插播了一句话，她说，“你们知道不，这鬼匣一条街如今表象是落魄了，其实反之，正是风起云涌之时，而关门不营业的老板，大都是被正主请了做掌眼！”
我和老爷子没插嘴打断，两人相视一番，心里有些发灰，奶奶的，敢情我们老银家混的最差劲呢，都没正主请嘛。
张朵看懂了我俩心思，随即补充一句，“千万别羡慕被请去做掌眼的，我家老爷子要是能退回去，打死也不整这事了！”
张朵只是插了这么个题外话，继续讲九宫玉。
这九宫玉当年被那老农献给乾隆爷后，乾隆爷有一阵子还真迷上这东西，一来这物件玉料罕见，羊脂王，羊脂王是啥，羊脂玉里的极品，上等羊脂玉用细绳吊住后，拿手敲，清脆悦耳，声音缭绕，而极品中的极品是回音十八绕，这块羊脂王是一整块玉料，上三，中三，下三格，一共九格，拿手顺着第一个格子往后挨个敲，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二来每当月满日，住在九宫里的美人舞弄风姿，别提多风流美艳。
传言当年这物件进宫之后，整个后宫都谣传有大妖出现，说什么大妖是天上个琴师，说的就是九宫玉的妖娆之音。
还有的说是修炼的妖狐，总之那日乾隆爷是冷了整个后宫的迷这。
而为啥乾隆爷就迷了这物件大半年呢？因为他后来被这九宫里的美人惹怒了。
关于这事，就不得而知详细了，话说乾隆爷怒了之后便找能工巧匠给封了九宫玉的第九宫。
所以，真正的，现如今我们能看到的九宫玉早已不是当年老农献给乾隆爷的模样。
“说半天，第九宫都封了，还看个毛九宫女啊！”
“可以，只是看到的是一具怪尸！”
“艹，拇指尸体？”
“等你们见到就知道了，美人风采丝毫不会因为成为尸体状态而逊色！”
“那赶紧的吧，东西在哪儿呢？”
抹抹嘴大家离开馆子，跟着张朵上了车。
可是车确不是往鬼匣跑，而是往远郊去。
鬼匣在西安一上个世纪的废弃工厂，这算近郊，再往远郊走，那就是深山了。
而张朵开车走的正是进山那条路。
“我去，这山半夜有狗熊和狼啊，咱们赤手空拳的就敢去？”
“你最好现在化妆拾掇下，一会就会招来母狗熊！”
“张家丫头，你把东西放进狈子洞了？”
老爷子问，张朵恩了一声。
狈子洞这地儿眼么前被提起来我才想起，这山上兽多，什么狗熊昂，白坯子狼拉，这白胚子狼倒不是毛色发白，是脑子傻，许是这狼群认识到自己智商不在线，总愿意跟着一帮狈混。
所以这山狈挺多，这帮狈选了一个早年建造的防空洞住下来，要不说人是万物之主呢，再狡猾牛逼的呗，还是会被人利用下来！
于是远郊上安县便有村民驯狈。
就是把狈给驯化的听人编排，被驯化好的狈，连同自己老窝，就被人用到了得意之处。
上安县好多长得灰头土脸，眼神奸诈的，多半都是驯狈人。
有人说驯狈人大多性格分裂，咋说呢，就是他们身上两种极端的性格，一种和狡猾的狈融为一体，一种忠诚至极。
他们驯化得了狈，又能至死不渝守口如瓶的效劳自己客户。
张朵把东西存放到了狈子洞，这几乎可以说是绝对保险的地方了。
车辆顺着山路已经走到半腰了，听见张朵朝窗外吹了几声口哨。
接着就听见林丛里刷刷一大帮什么东西奔跑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快在十几分钟之后便消失，然后就是一声人的吆喝。
我猜测刚才跑的是那帮狈，吆喝的是驯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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