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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有那么一张！不过我没大仔细看，你说了我也能回忆一些！”
“不用和我说具体是什么，那张相片我清楚的很，我现在就问你，你承认自己刚才真的在手机里看过这么一张照片对吧，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现在那张照片为什么不见了？别和我说不知道啊，咱们都是成年人，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从咱们看见那张照片到刚才再在车里看，找不到了，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这期间我们一直在一起，除了我回去把东西交给朋友保管这段时间，如果你没有在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人，或者手机离身的话，那么相片怎么就没了？”
“那只能是我手机中毒了，照片丢了？”
“祖宗，姑奶奶，我的太奶奶，你手机啥毒能单单把我要的照片给毒没了？”
“我无法解释！”
“有一样不合理，何曼都麻烦你有点逼数，别装无辜！太没意思了，我见过的把戏多了去，你知道吧，我揭穿把戏其实很简单，就像你信口开河一样，但是你制造把戏很难吧，也就像我彻底看明白把戏的背后一样，好像大家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似的，只是，到此为止了！我银九没功夫陪你们耍，回去告诉王亮，资料嘛，对方并不多感兴趣！”
“给我点时间，我查一下怎么回事！”
“去你大爷的吧！”
我毫不客气的骂回去，声音被风飘走。
何曼气哄哄的竟然跑我前头往赌场子扎进去，看架势是去找王胖子算账，她真不知道王亮是谁，现在大概也知道点，王亮有问题了！
我没回去，而是去了鬼不理铺子，我现在要确认一事，麻子瞎到底有没有买过何曼的帖子又卖给王亮？
但是这事我怎么问他能说实话太棘手了，那个麻子瞎一副不靠谱的样儿。
有了！
想好之后我整了整衣服，好好酝酿一番底气，人就进了鬼不理铺子。
里边有几桌客人，不过像是平常百姓。
今天赌场子我们这场大的，中午晚上都管饭，也期间没看见别的场子也有赌事，估计鬼不理今个除了早饭没啥生意。
铺子里一个拾掇刚吃完那桌的小伙计招呼我吃啥，我说来一提随便吧。
小伙计说没有随便，我说那让麻子瞎老板出来，我以前点过的，他知道。
然后小伙子就去喊人了。
不一会麻子瞎出来，问谁找他。
我拉了麻子瞎就往账面桌边去。
“你捅娄子了！”
“你是？”
麻子瞎使劲翻着眼皮子，里边的眼白冒出来，看的我头发发麻。
“甭管我是谁，你胆子也忒壮实了吧，今天一号场子的帖子你都敢折腾？赶紧收拾东西躲躲吧，再晚了，就有人来收你腿了，到时候你眼瞎少腿的……”
“什么跟什么？”麻子瞎先是吓的弓腰听了半天，听完直起腰杆子扭眼睛看我这边。
“有人都承认了，你就别在我这里逞能了，赶紧的吧！要不是以前在你这里买过位子，偷偷过来说声，才懒得管这尿事儿！”
“不可能，谁承认就是陷害我，我是卖位子，但不卖帖子，这是基本常识，这种低级错误我能犯？”
“何曼你认得不？”
“何曼？是个女娃子？”
“对，大高个，瘦的很，漂亮的要死！”
“跟我说这些没用，我这眼神！我倒是有印象有这么个女娃子！”
“就她，说了卖了帖子给你，然后你倒手就卖给一个胖子了，姓王应该！”
“绝对不可能，你让这个女娃子来找我，咱们当面对质！”
“别做梦了，人家傻啊！这事是有人发现了，她不得不承认，你觉得她敢当面和你说？”
“现在这些娃子忒不靠谱了，睁着眼说瞎话，我麻子瞎眼神不好，心里明镜似的，啥事能干，啥事坚决不能干！”
“你真没干？”看麻子瞎这架势，应该没倒腾过这事，而且金鼎说过，赌场子做不了手脚，一旦发现有搞事情的，那是生不如死的处置，麻子瞎还不至于为了几个钱这么整。
奶奶个腿的，何曼短短一天内满嘴跑回车好几回了。
是不是我颜值太高，让人误会智商？就这么好糊弄？
我宁愿相信麻子瞎，信不过何曼！
但是这事我也不能举报给赌场子值班室，因为不管谁说的对，赌场子肯定会查一番，只要一查，我和金鼎作为安排方就有失职责！
我回去之后和金鼎说了这事，不料金鼎笑了，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说的是，卖帖子！
帖子可以送，但不能卖，这是两种截然不同性质的事儿。
前者一旦被查出来，买卖双方连同麻子瞎都惹上大麻烦了。
我去问麻子瞎这事，麻子瞎一定心里笑死我会问这种问题。
金鼎的意思是，王亮的帖子能是何曼给的，或者是那个座位的帖子主人给的，是给的，不是买的！
现在金鼎根本查不出来王亮座位的主人是谁，叫什么！应该是王亮本人，只是不是用的王亮这个名字，还是另有其人！
何曼不认识王亮不是没可能，因为王亮的旁边不是只有何曼自己，左右两边的人都有可能是王亮帖子的赠送者。
因为一般一家给出两份帖子的大都是机器打印出来的连号，还有可能是一家拿到三份帖子的。
至于几份取决于这家在道上混的人口数。
所以王亮的位子怎么来的，有几种可能：一种，他座位左右两边两到五个人都有可能跟帖子有关系，因为金鼎说一家送过最多的帖子数量是五份。
二种，王亮那个座位和左右两边谁都没关系，就是一家一份那种！如果是这种可能，就意味着有的家只有一人有帖子，而他自己放弃了来，送给王亮进来！
三种可能是：王亮本人就是那个座位帖子的主人，那么意味着王亮这个名字是假的！
金鼎再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喊到他了，他的头马号要上去切石了。
金鼎这批人只有三个！
我看了下，越往后上去的头马报价越高，我们第一批的是价码最低的一些。
三个人竟然我认识两个，金鼎，丁茂宽！另外一个眼熟，像是京城鬼匣铺子那条街上某个掌柜的。
忘了问张朵有没有中头马，往张朵座位看去，人确不在。
而金鼎已经上场，我走的这段时间不知道经历了几场，只好坐下，好好看看金鼎切的效果。
我抱着金鼎交给我的328号石块，专心盯着大屏幕。
还是那个程序，只是切石匠小伙子的掌心有点抖了，一晚上不停的切，一定很消耗体力。
先切的是金鼎的，因为丁茂宽的头马价格报的比金鼎的高，另外一个更高。
这些有钱的大爷，真他妈的会玩！
让人心脏不好的是，切石匠小伙子的刀刚到底，整个赌场子传来东西稀里哗啦碎掉的声音。
金鼎的头马石竟然切出来是碎的！
屏幕上一地的五颜六色缕缕石渣子……
全场的人都哗然了，我心说坏了！金鼎这下栽了！
我不懂也知道切成碎沫子的应该不是好东西！
有人拿来兜子，毛刷子，扫了一地的碎石，金鼎提了回来，回来路上金鼎的脸都是绿的。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我几乎是扶着金鼎坐下的。
金鼎木讷的坐在那里僵尸似的一动不动。
“张朵说的对，不能看表象，一眼就看出来是好货的往往反之！”
“有意思吧！”
金鼎呵呵笑着。
“喂，你不是傻了吧，咱不亏，我不是赌了好东西嘛，还是你的钱！金哥你别受刺激哈！”
“走吧！”
“别介，再看看！”我指着丁茂宽说。
“这就是赌的魅力，永远充满意外，你知道意外加上很刺激人的钱，是很有冲击感的！”
“别介，咱不这么算了，今晚咱俩加吧起来的成果和所有下的注总着算，不太赔就够了，我也是借你的钱，这样，大青纱你张罗着走出去，我就拿点饭钱，余下的都给你，这下安慰了吧！”
金鼎一下子砸出去一千万啊，什么人不上火？这还不算，他下了三个号，前两个也是有价码的，那些连头马都没中。
“我疼的不是钱，是东西，是竟然上好难得的孔雀尾不存在！你想想，那么好的玉王竟然不存在啊，多可惜！”金鼎晃动着我膀子，两眼掉了泪。
很戏剧化是不是，我选了没人要的，就是想最不济赌个物件回来，别空手，金鼎野心勃勃的，确惨淡收场！
更戏剧的是这种戏剧化事情不是戏剧，可金鼎痛的不是钱，是心里想象的物件一场空！
这种心里我能理解，不是说自己追的妹子被人抢了或者白追了，是追了半天发现是个鬼！
根本就不存在！
金鼎不疼这一千万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比起今晚赚的，真是毛毛雨！
而且他赔的钱用另外一种方式还是进账到了自己账户，那就是安排方！
现在切的是丁茂宽的头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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