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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娇师为后 > 第一百章茅庐微雪,静候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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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誉率先开口,“你说的神医是谁,他在什么地方!”

    “我要帮的不是你”,白陵敬看着魏子蘅,“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钟离誉皱了眉头,什么都没有说。

    “你觉得他说的神医,会不会是师兄?”

    昨天魏子蘅在马车上看见一个神似师兄的人,只是转眼就不见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钟离誉说,“这世上能称为神医的人没有几个,我明天去找白陵敬”。

    “别去,他既然现在没有告诉你,肯定没打算开口”。

    “为了你,他会告诉我的”。

    钟离誉抚摸她耳边的头发,哪怕再不愿意,为了她,他也能忍受。

    三天后,苏让好转,白晋皇帝正式昭告天下。

    整个白晋都在议论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二皇子的来历。

    苏城望却格外的平静。

    “苏大人今天不陪着皇上一起去吗?”

    “皇上身边有其他几位大人”。

    魏子蘅斜倚在柱子上,“苏大人心里放不下?”

    “为何放不下?放不下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今天白晋皇帝认得本该是你”。

    “可我不愿意认他,他不配”。

    “苏大人,你我相识也有好几年了,在我印象中你一直这副表情,好像从来没有生过气,我倒是挺佩服你”。

    “我也很佩服娘娘,深宫冷院,一待就是好几年”。

    魏子蘅以为他又要嘲讽她,他却没有。

    苏城望说起往事,“我从记事开始就从来没有看过他到过母亲的宫殿,母亲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她那时受了多少委屈”。

    “你就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才这么恨皇帝?”

    “以我母亲的本事,要是没有我,她早就逃离了那个鬼地方,却为了我在哪里待了足足十年”。

    魏子蘅不这么觉得,“虽然我没有见过你母亲,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你说的这样,她离开或许是为了你好,但是留下,不是被你拖累,是遵循她自己的心意”。

    “娘娘什么意思”。

    “你难道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母亲,她和你父亲之间的事?”

    “母亲不喜欢提起他,不喜欢提起那个地方,在那里给她的只有满身的伤痕”。

    屋檐外落起点点雪花,魏子蘅伸了手,什么都没有接到。

    “我在深宫冷院一待就是好几年,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留在他身边”。

    魏子蘅只是觉得苏城望的母亲跟她很像。

    女人总是感情用事。

    “外面冷,娘娘还是进去吧,要是冻着了皇上又该担心了”。

    “那天在客厅发生的是我都知道了,听说他打了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子蘅收回了手,冰冷没有温度,“是我食言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身边”。

    “娘娘,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

    “再给我一些的时间,有些事是该了结了,我没多少时间了,时间一到不管有没有报成仇,我会消失”。

    “消失?我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魏子蘅道,“我只是还有些事放不下,不过有你在他的身边我也能放心了”。

    苏城望疑惑的看着她,“娘娘?”

    “不过他讨厌被人背叛,尤其是亲近的人,你想帮他完全不用瞒着他”。

    魏子蘅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他也该回来了”。

    她在门口站着,雪越落越大。

    莹儿给她拿着暖炉。

    “今年的雪来的有些早”。

    莹儿道,“白晋国地势比较高,冬季要比咱们南溪长一些,现在下雪也不足为奇,娘娘,我们进去等吧,这里冷”。

    “我想着在这里站一会儿”。

    莹儿给她披上了外袍。

    雪越下越大,完全覆盖街道之前,钟离誉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

    他跳下马车,疾步走向她的方向。

    她只是想看着他回来,因为她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机会。

    她曾经幻想过茅庐微雪,静候君归。

    如今实现了,却是另一番场景。

    钟离誉取下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怎么站在这里”。

    魏子蘅没有说自己的真心话,“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人不甘平静,我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进去再说”。

    莹儿温了酒,燃了火炉。

    “白陵敬即将被放逐”。

    魏子蘅倒酒的手停在半空中,酒散了一地,“你说什么?白陵敬……为何?”

    钟离誉接过她手里的酒壶,擦了酒渍,“你说的对,有人按捺不住了,就在今天,皇帝昭告了苏让的事,于此同时,有人直接将太子婚宴上的事指向了白陵敬”。

    “证据呢?”

    “人证和物证,人证是那天逃走的人之一,物证……是白陵敬给他们的信物”。

    “他们动作倒是挺快的,不过皇帝就这么信了?”

    “有人把白陵敬母妃当年做的事向皇帝告了密,皇帝震怒,没了理智,白陵敬也没有辩解”。

    “他犯了这么大的‘罪过’只是流放,皇帝还是留了情面”。

    “白陵敬流放的安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明天他就会被送走,在这之前我必须再见他一面”。

    魏子蘅垂眸,“上次你去时没有得到结果,这次他未必会告诉你,再说他说的那个神医未必就是师兄,也未必真的医术卓绝,别去……”

    “蘅蘅……去找他吧”。

    “你说什么?”

    “你去找他,他会告诉你”。

    魏子蘅不解,“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他?”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错过”。

    钟离誉握着她的手,“答应我,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魏子蘅一饮而尽,“好”。

    午后,雪已经覆盖了整篇大地。

    钟离誉把她送到白陵敬的宫殿外。

    千叮万嘱,“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事叫我”。

    “天寒地冻,你还是先回去吧,他不会对我怎样”。

    钟离誉一意孤行,“我等你”。

    魏子蘅走进去,殿宇里比以往冷清了不少,殿里的丫鬟和太监都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魏子蘅说明来意,其中一个丫鬟上前,她认得,是白陵敬身边的人,“娘娘,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这边请”。

    “他知道我要来?”

    “娘娘请”。

    魏子蘅被带去了白陵敬的房间,他一身白衣,坐在屋内,倒是跟以往一样。

    丫鬟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魏子蘅站在屋内中央,“殿下在等我?”

    “很显然,不过你比我预料中的要来得早”。

    “那殿下也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坐”。

    白陵敬盘腿坐在坐踏上,对面的位置空着。

    魏子蘅侧身坐下,“你所说的神医在何处”。

    白陵敬饮了一口酒,略带一些苦味,“我还以为你会先关怀我”。

    “殿下看起来似乎很好”。

    “那也只是看起来”,白陵敬看着酒杯,“来一杯?”

    “我还想活的久一点”。

    “你身上有酒味”。

    魏子蘅沉默片刻,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就在她触碰的那一刻,白陵敬收回了手。

    “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殿下如果不愿告知,我只好告辞”。

    魏子蘅本就没有抱希望,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安钟离誉的心。

    “魏子蘅”。

    “嗯?”

    “跟我走吧”。白陵敬真挚的看着她,“虽说是流放,却没人敢拿我怎样,跟我走,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哪怕……是你现在的身份地位”。

    白陵敬的话不像是开玩笑,魏子蘅心沉了沉,“殿下,你喝多了”。

    “本殿下清醒的很,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跟我走,我会找人治好你的病”。

    魏子蘅起身,“看来我今天不该来,告辞”。

    白陵敬同样起身,站在她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让她有种压迫感。

    白陵敬双手捏住她的肩膀,满身酒气“为什么!”

    “殿下问的话很奇怪,我身为南溪的皇后,我的夫君正在外面等着我,我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走?殿下想让阿誉难堪也不用用这种方式”。

    “夫君?他有把你当妻子吗!你们这几年的事我都听说了,如果他对你好,你又怎么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宫”。

    “殿下打听的真清楚”。

    “我只是想知道你来到我身边是刻意接近还是巧合”。

    “不管怎样,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外人?我在你心中就只是外人?”

    “倒也不是……你与我来说不过是仇人”。

    魏子蘅能感觉到他手僵硬,“那他呢?当年安阳的事他也有份”。

    魏子蘅不由排斥,“放手!”

    白陵敬反倒捏的更用力,他忽然俯身吻上她。

    魏子蘅本能的推开他。

    白陵敬身为男人,在力量上本就占优势,加上魏子蘅病弱,完全没有抵抗力。

    她心里一急,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白陵敬依旧没有放过她,一股血腥味蔓延至嘴里,略有些咸。

    魏子蘅提起膝盖踢在他的腹部。

    白陵敬一声闷哼,终是放开了。

    红肿的唇上丝丝血迹。

    魏子蘅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畜生!”

    白陵敬拇指抹去唇上的血迹,嘴边荡开了笑,“他明知道我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却放任你来,你在他心中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魏子蘅正在气头上,白陵敬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她今天就是一个错误。

    话也不愿同他多说半句,绕过他便要离开。

    “你不想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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