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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启明疑惑的眼神几次直愣愣地打量着她。
她变了，这也说明她也放下了他！秦启明心慰的举起杯与林小烟碰了一杯。
四目交汇，林小烟读懂秦启明毫无情意的眼神，心不由地暗沉下来。
她放不下这个男人，似乎她这一生都是为了他而来。自己今晚就堵上一局，她只要这一生都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不管他爱还是不爱。
“其实人最高的情感就是爱，来了，你就不要拒绝，没有，就用心去寻找去等待。”
就如一个旁观者一般，林小烟为秦启明解惑心中的疑问。
“来了，你就不要拒绝。没有，就用心去寻找去等待。”秦启明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一般轻轻地吟诵了一下。
可是，纵然他不拒绝，秦瑶是否会接受呢？自己情窦初开时，以为自己一定会去寻找最神圣的爱，谁知那份最神圣的爱一直就是在他身边，从未离开，只是自己不知如何把握住？
秦启明喝着闷酒，左思右想，心中有几番懊恼，他才真正体会人生两大苦处，一是放不下，二是得不到。
一杯怀的喝着闷酒，林小烟是一脸的疑，看得出，他心里很苦很苦。她不知怎么才能解开他眉头紧锁的心结。
林小烟几次交杯推盏间，林小烟用一份柔情的眼神痴痴地望着秦启明。
小李一看，这酒可是喝了一个小时了，还不见结束的时间，小李也喝了不少酒，简单地吩附了一下，打着哈欠就回到侧房里休息去了。
此刻，秦启明几杯下肚，眼皮上一眨一睁，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总是重复那句来了，你就不要拒绝。没有，就用心去寻找去等待。
秦启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双手趴在桌上就睡了起来，不过几分钟时间，发出沉重的酣睡声。
这样的时机，挺好的。林小烟的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林小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秦启明扶了起来，秦启明那种淡淡的酒味道，令林小烟紧挨的身子浑身一颤，如果他爱自己，那该多好！
东倒西歪的推开那间书房，兼卧房，林小烟与秦启明双双跌倒在床上，他实在是太重了。
林小烟摇晃了一下手臂，差点扭伤了。
扭开了床头柜的小灯，林小烟环顾一眼，书桌旁有一堆报纸，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书架上摆满了书。
几件衣服挂着衣架上，显得有点寒碜，她脑中想起第一次见到秦启明，他可是衣冠楚楚，英俊潇洒。
他何以落到这种地步？为了革命的理想？还是为了逃僻一种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压力？
如果为了革命的理想，他吃多少苦，她也愿意。如果是因为一份压力，她愿意舍去在上海的一切，随他去美国乡村度过一生。
床上传来他轻轻的酣睡声，微弱的灯光照在他微红的脸庞，那五廓分明的脸庞，是俊秀的令人着迷。
薄薄的嘴唇，优美的弧形，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好看的眼影。额前的头发有点湿润，一丝凌乱紧贴着，令他额外的好看。
她伸出右手，很想去摸一摸，她朝思念想的人。
此刻，他近在咫尺，随她随心所欲的凝望着。
她的心跳动了起来，以一种奇怪的节奏，那种奇怪的节奏，带给她无比的畅快与愉悦。
她看了四周的墙面，都是用报纸糊上的，他是富家公子，却住着简陋的房子，过着清贫的生活。
她想像过无数次她与秦启明独处一房的场景，从来没有想在这样的场景相处。
她当真的第一夜就是在这里度过吗？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有万众瞩目的仪式，没有他亲挽着自己步步走向婚床的亲切与神秘。
自己就这样想他？用生米熟成生饭的形式，近乎一种摧惨自己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心狂跳着，每走近一步，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种快意从四周寂静的空间袭击而来，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她脑子一片混饨，她要与他结成百年好合，天作证，地作证，她要嫁给他，不拘于形式，不拘于礼仪。
她将自己的衣裙一件件脱下，最后，她在微弱的灯下看着自己，她一步步走向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她一生最爱的男人。
她侧着身子睡下，开始并没有贴近他，睁大眼睛，紧张地呼吸着，她要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慢慢贴近他，他滚烫的身子如火炉一般，燃烧着她。
她轻轻的吻了他一下额头，享受着前所未来的愉悦感。
她不管他是否愿意，她今晚就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今晚就是为了爱而舍弃全身。
她以为他一直沉睡，没有到，他发出很好听的呻吟声，他侧过身，伸出右手臂，一下子紧紧地将她揽住了。
秦启明无意识的动作，倒一下子令林小烟从那迷朦中清醒过来似的。
林小烟吓得动也不敢动，直挺挺的躺着，紧闭着呼吸，一动不动地望着贴近自己的秦启明。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令你神魂颠倒，又是这样令你放飞你的灵魂。
她与秦启明的脸可是贴紧了，她慌乱得不知自己办才好。
只觉得额头一热，一个重重的力道压在她的额头上。
“启明，启明，我爱你。”林小烟控制不住的意识轻喃着。
似乎她的声音唤起了沉睡的狮子一般，只觉得一个手臂的力道将她紧紧挽住。
他双目紧闭，却疯狂而又肆意地吻她。
直吻她喘不过气来，她双手用力推开他。
“嗯，不要，瑶瑶，瑶瑶……”声音含糊极至，却听到清晰，是叫秦瑶，而不是她的名字。
那一刻林小烟失望极了，她有点嫉妒他们兄妹的情感，在情意绵绵的梦境叫，他呢喃地是他的妹妹名字，而不是她！
“瑶瑶，没有想到吧，我最爱的竟然是你！”
啪！啪！秦启明的声音就如两个巴掌一般，扇醒了她。
“瑶瑶？最爱的竟然是她？”
林小烟摇了摇头，确定自己一定是嫉妒秦瑶，自己胡乱地增添她的名字。
一个吻再次重重压来，那么地深情，那么地忘我。
“瑶瑶！为了你，我逃僻世间的一切，瑶瑶！爱你，爱到开荒地老。”
没有错，他确实说是妹妹的名字。
林小烟拿起床上柜的一杯水，恨不得产马将一杯倒在他俊秀而又迷糊的脸上，她要清醒清醒，拿起的杯子又放下。
那一刻，林小烟的眼角的眼泪慢慢滑了下来，她抹去，眼泪又滑下。
她可以低到尘挨里爱一个人。
但不可以爱一个灵魂如此肮脏的人。
她轻轻的起身，闭住呼吸。
她很痛苦地望着正沉睡的秦启明。
许是穿衣起床的声音惊动了他。
“瑶瑶，别走！”
那清清楚楚的瑶瑶的叫声，再次如刀剑一般，羞辱了她。
啪！林小烟将床头柜的一杯水，狠狠地泼向了秦启明的脸。
他睁开迷朦的眼，似乎还未从酒中醒过来，呆呆地望着林小烟。
“你走吧，不然，我想要你！”
“瑶瑶，你走吧！”
“瑶瑶，我想要你！”
秦启明呢喃着几句，便酣睡过去。
林小烟终于忍不住，掩住嘴，嘴里发出痛苦的咽呜声，跑了出去。
跑出大门，巷子口，李副官正抽着烟等着她，如果不是司令去了皖南，她又借口教穷苦学生识字，断然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家。
好在，总算等到她，可是林小烟的样子，确实令李事官灭了烟头，愤怒地问，“你怎么了？”
林小烟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与悲伤。上衣的一只钮扣还没有扣上，她慌乱的样子，分明是刚刚……
“林小姐，谁欺负你了？看我不毙了他！”李副官掏出随身枪，欲要冲进门里。
林小烟一把将他抱住，“别去，没有人可以欺负了我，我只是喝一点酒而已，遇上闺蜜，听到最伤心的事，就是我最爱的男人根本不爱我，他另爱他人。”
说完，林小烟疯了似内在巷道跑了起来。
她跑到停在路边的车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可能，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爱上他的妹妹？如此大逆不道！灵魂是如此的肮脏！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林小烟低低地骂着。
“小姐！”李副官递来手帕，小心的探问着，“你还是擦干眼泪吧，你这个样子回家夫人一定会怀疑你的，你看你头发凌乱，衣着不整，满脸的伤心，挂满了眼痕，怎么看，都让人心疼。”
经李副官一说，林小烟的哭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更凶。
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此事传出去，秦家蒙羞，林家也蒙羞，一个未上门的女婿毁婚，竟起爱上他的妹妹！
林小烟上车后，靠在后排坐上，停止了哭泣，一直傻傻地望着窗外。
难怪秦瑶神神秘秘地从巷子口出来，不向她透露半点风声？
她表明上对未来的秦少奶奶全是欢喜与尊敬，原来，她堂堂的林小烟只不过是她与秦启明苟且在一起的遮羞布。
好个秦瑶，我同你没有完！林小烟咬着下唇，下唇咬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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