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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欹一向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男女朋友？
貌似不是。
因为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他说的是：“做我的情人。”
是情人，而非女朋友。
将钥匙在钥匙孔里轻轻地转动了下，“卡”的一声，门开，面对的房门也跟着打开了。
“小姐？笙小姐？”身后的男声传来，笙欹回身，不由的秀眉微皱，一个身着白色的吊带背心，黑色的短裤，皮肤黝黑的三十多岁男人正笑眯眯地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姓笙？”刚才她没有听错。
“呵呵……我是刚搬过来的，我姓陈，听房东说对面是个漂亮能干的女白领，看来真是！”说完还不忘嘿嘿地笑，目光赤裸地盯着她。
笙欹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冷淡地说道：“没事就这样了，陈先生。”
刚想推门而进，身后的人立刻跟了上来：“笙小姐，我今天搬过来匆忙，可不可以向你借锤子用用？”
“锤子？”笙欹笑叹，跟女性借捶子？
看了他一眼，“你等等。”
转身就进了门，在他张望之际，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
“笙小姐！”吃了闭门羹的陈氏有点泄气。
再次开门，将捶子递给他，“请回吧。”
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拿着锤子傻傻地呆立着。
不是她没有礼貌，也不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因为她一直不习惯有异性跨进她的领域——住处或是卧室。
肖莫曾经在楼下等过她，他说，“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当时她正在扣安全带，听到后“呃？”地看向他，为什么突然想进去她的公寓？
他显然很清楚她的“呃？”背后的意思——她根本没有想过请他上去坐坐。
冷哼了声，快速启动车子。
印象中，那是他第一次开快车。
风从降下的车窗处不断涌进，扬起的长发在空中翩翩跹舞，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熏陶着寂美的夜晚。
她倒不担忧，他的开车技术她是见识过的，窄小的地方他都可以运转自如地倒车，调整车头，她第一次见识时还颇感惊讶：“你技术这么好？”
他嘴角微勾，给了句暧昧不清的话：“我很多技术都很好。要试试？”
笙欹当时语塞，试什么？
酣畅地沐浴完后，边用白色的毛巾擦着发丝，随手按了下遥控器，面对房子辟哩啪啦地声响不断响来，过了几分钟，声音又在不断加大，锤子敲地叮当响亮……
“助肘为虐。”
她的脑海立刻呈现出这四个字。
噪音在不断地提高，笙欹看向门边，秀眉微微拧了下，这样下去，晚上怎么休息？
思量之际，陆苓的电话刚好进来。
“笙欹，我要投诉！”陆苓的声音带着激动，听得清晰。
“投诉什么？”
“公司完全就是剥夺了我们的自由！大半夜了，竟然还要加班，而且，明天，明天是周末阿！竟然还要加班！……”
絮絮叨叨地埋怨了一阵之后，笙欹开口：“去跟你们老板抗议阿！”
原来他的员工奋斗得那么辛苦，他却那么悠哉的去参加宴会，资本家阿资本家，可恶的资本家阿！
“抗议有效的话，早去了！不过，说实在的，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人想要去抗议过，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听说前几天成功地收购了几家公司，利润不错，公司待我们也不薄，都给我们加了薪……”
“恩。”
“只是好可惜阿！我还是没有机会见到肖莫！笙欹你说，肖莫怎么就那么神龙见首不见尾？”
笙欹在电话这边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也赞同陆苓的说法：他的确是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
“也许长得比较特别的人在性格上都会比较特别吧。”
笙欹回道，思绪却在回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
他说：“那么我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她现在要来烦恼这个问题。
直至陆苓挂上电话前，她的话题都是肖莫。
笙欹想了想，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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