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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摇了摇头，“总裁说这样的策划水准，连中学生都不如！重做！明天交差！”
第一个受害者无比同情地说：“你比我还好点！总裁刚才说不能把那分合同拿下，下星期就不用来上班了！我的天阿！那家公司行情好到不行，竞争力根本像海一样大！”
“我也不比你们差阿！”另一个人申诉道。
“总裁今天心情很不好！”众人下定议。
“喂，林部长，你不是还得进去报告上月的进程？”
“你们那样说，我怎么敢进去？”林部长连退了几步。
“你们在这干嘛？”许诺一路走过来，听到不少员工喊冤，“总裁今天不对劲！”
“大家都要小心点！”
“你们说总裁怎么了？”
“失恋了？不对阿！他不是单身吗？”
“经理好象又被批了……”
他看了眼几个经理，貌似真的有情况。
“许经理，你来了，总裁今天发了很大的火……”
“是吗？”许诺笑着反问了句，心里想到：还真是难得阿！
“许经理，你今天还是不要进去总裁办公室了！”
“没事，你们都去忙吧，我去看看。”
经理们投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他，无声地拍了拍肩膀，表示鼓励。
室内，满满地都是烟味。
许诺挑眉，还真是不正常阿！
肖莫站在窗前抽着烟，烟圈一圈地荡开，转身，用力地将抽剩下的烟蒂按在了玻璃缸内，里面，残存着无数的烟蒂。
许诺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在沙发坐下，背靠着沙发，问道：“吵架了？”
肖莫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看来真是。她能让你这样失控，本事还真大阿！”
“我越来越佩服她了！”
许诺唱着独角戏，肖莫横了他一眼：“许经理，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很有时间。”
“嘿嘿，我很忙的。肖总裁，我想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你很在意她。”
肖莫又抽出了根烟点上，不语。
“今天真不适合上班阿！肖总裁，你慢慢享受，我走了。”
许诺起身，看了他一眼，离开。
笙欹到病房的时候，李贺闲已经醒过来了。
他看到她，笑着喊道：“你终于来了！饿死我了！快点！”
“我还以为你死了。”冷冷地回了句话，走到旁边摆放餐具。
“笙欹，我刚死里逃生，你不用这么狠毒吧！”
“死里逃生？！你也知道？怎么喝酒的时候，开车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
“恩好好好，我深刻反省！下不为例！”
他刚说完，看到来者，顿时僵住了笑脸。
方昂瑞走进来，问道，“怎样了？”
“就你看到的那样。”李贺闲扯了下嘴角，示意了下打着石膏的脚。
“好好休养。”
“小心烫。”自始至终都背着他的笙欹将粥放在小桌上，叮嘱道。
李贺闲看了看她，还好她没有多余的神情，低头喝粥。
一瞬间，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呆了片刻，电话响起，是方昂瑞的。
他没有接通，而是直接按掉，“我还有事，得先走，你好好养伤。”
“没有大碍。”李贺闲回道。
方昂瑞临离开时，说了句：“有事找我。”
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停顿了下步伐，然后推门而去。
李贺闲看着那扇关紧的房门，“你们现在……？”
“没有什么。等一下我先回公司，然后让赵祈过来照顾你，公司的事，我会随时报告你知道。”
“我相信你。”李贺闲说了句，笙欹眼眸中闪过一丝盈光，几秒地停滞，才说了句：“谢谢。”
笙欹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结果，翻了又翻，又搜遍了身上的口袋，仍是没有手机的身影。
细细地想了下，好像——刚才在他车上的时候，拿了张面巾纸擦手，然后便顺手把手机放在车位旁了。
抬手扶额，她可不可以再丢三落四点！？
黑色的车子停在身旁，喇叭声格外刺耳，她象征性地退了一步，车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车窗降下，“上车”冰冷的声音，刚毅的侧脸线条。
“方先生，谢谢你的好意。”
“上车。”依旧是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
“我拒绝。”声音斩钉截铁。
“最后一次，上车。”
“我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可以改变。”意思再坚决不过了。
“笙欹，原来你还是没有变。”
一样地那么自我，一样地不把自己对别人的伤害放在心上。
“方昂瑞，你却变了那么多。”
陌生，冷情，无法猜透。
“拜你所赐。”字字铿锵有力，车窗升起，车子离弦而去。
笙欹摇头，何苦呢？
在附近找了电话亭，播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久久无人接听。
将电话挂上，寻思颇久，才勉强地记起了那个人的号码，拨通。
不远处，黑色的身影带着舌鸦帽，举着相机，清晰地拍了刚才医院门口的全过程。
电话接起，冰冷的声音，伴着拂过的寒风，她不由得颤抖了下。
“喂？”不悦，他的不悦，她可以感觉到。
“我的手机好像落在你车上了。”
“然后呢？”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取。”
“没有空。”对方回答得直接。
笙欹忍不住笑出声，真闹情绪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都没空。”
笙欹轻咬了下唇，说道，“肖莫，我很庆幸，你的陪了我两年。”
对方沉默，彼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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