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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欹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径自将窗户旁花瓶里的花换掉，换上新鲜的花束，“我记得你很喜欢花。”
答非所问。
“前几天工作上出了点事，没能来看你，没生气吧？”他说着坐到床边，亲昵地伸手抚过她的长发，“头发这么长了？”
笙欹不着痕迹地偏过头，方昂瑞的手停在半空，收回。
“伤势还好吗？”
“没事。”
“笙欹，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为什么这样问？”
这样的方昂瑞，感觉很陌生。
她宁愿他恨她，也不愿他这样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也许你就不会受伤……”手不由地抚上她的脸颊，她的反应，似是本能，本能地偏过脸，躲开了他的亲密举动。
她垂下眼睑，没有看他，这样的反应，太过于明显了。
她的身体，在本能地抗拒他的接触。
“笙欹……”皱眉。
“对不起，方昂瑞，真的对不起！”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
“你不会轻易跟人说对不起的！笙欹，对不起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六年前，是我伤害了你……”
“不！不是！是我对不起！欹，贺闲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问题，瑞，你没有保护我的责任。”
“欹，我想你，很想你……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所以，我不打算再放手了！”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进怀里。
“欹，我们重新开始吧！”方昂瑞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颤了颤，她哽咽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我机会吗？”
“瑞，我们，已经回不过去了。”
“回得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回不去了。方昂瑞，我用最美的时光爱过你，所以，我不可以再那么自私了。”
“那么，那么我这六年的感情像什么？”
“对不起！”
“笙欹，你不可以这么残忍！”
“不是，而是我认命。方昂瑞，感谢你给过我最美好的青春。只是……我现在才弄清楚我的感觉，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方昂瑞面色惨白，“肖莫？”
“是。我喜欢肖莫。”
“笙欹，你又一次伤害了我！”
绝望的口吻带着控诉。
“方昂瑞，我们就爱到这吧，把记忆深埋，我们都有自己新的人生。”
“笙欹，分手后，你就没有爱过我，对吧？”眼眶带着血丝，咬牙切齿地问道。
眼泪滑落，“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我们已经不爱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笙欹！这次我不会再甘愿听从你的决定！我要自己争取属于我的幸福！”他站起身，目光坚定。
“何必呢？放手，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
“笙欹，不要以为你可以操控所有人的人生！”
“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跟我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你不懂我。”
“那你懂我吗？”
“所以，就当我们曾经喜欢过……”
“我不会如你所愿！”他凝视着她，不会就此屈服。
一直倚在门边的女子，轻轻抬了抬墨镜框沿，踩着高跟鞋，轻声离开。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
她说，喜欢肖莫！
“笙欹，不是喜欢就可以得到的！”
走廊上与她擦肩的年轻中学生不禁猜测，“阿！她不是最近走红的歌手杨曲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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