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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郭首新又拿出电话打给了昨天找来的乐器师傅：「老王，昨天你们忙的怎么样？和王程合作的如何？」
刘家辉也竖起耳朵听着。
电话里传出很大的声音：「***，郭导！你们节目组太牛逼了吧？这样的天才大神都能找到！」
郭首新听到这话，稍微放下心来：「呵呵，怎么说？」
对面老王说道：「我们开始看他是个小孩子，以为啥也不懂。结果，人家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整首歌的所有细节全部都琢磨好了，我们去就是当工具人的，拿着一段谱子给我们每个人演奏，只要他满意了，就可以完事走人了！」
「不到一小时，我们几个就搞定收工了，我在这行当混了十几年，第一次这么快收工的，真牛逼！」
老王显然也情绪比较激动，声音很大。
郭首新和刘家辉对视一眼，然后迅速问道：「你是说，你们去配乐编曲，一小时就收工了？」
老王：「对呀，所以我才说这是神人。」
郭首新：「那成品效果怎么样？」
老王：「不知道！」
郭首新惊讶：「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王：「对呀，就是我们演奏完了，他点头说可以了，就让我们走了，我们根本没听到成品，甚至不知道歌曲叫什么名字。」
郭首新感觉自己血压又上升了，咬着牙问道：「那你没看到成品效果，就走了！怎么算是完成了？如果最后的成品并不好呢？而且，你没听到最后的效果，为什么说牛逼？」
老王：「所以我一直说他快，没说他好呀，这么快就结束了，还不牛逼吗？」
呼……
郭首新和刘家辉同时深呼吸一口气，都同时握紧了拳头。
如果老王在他们面前，两人会一人一拳砸过去，送给他两个黑眼圈。
郭首新又问道：「所以，你完全不知道成品是什么样的？」
老王：「对，不知道！」
郭首新：「你也没看到他录歌？」
老王：「没有，一小时我们就收工了，后面是他自己在玩。」
郭首新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那你去干什么的？」
老王：「不是郭导你说，让我们去听他的就好了嘛？我们当然就是听他的，他让我们走人，我们就走人了。对了，郭导，这个王程，他之前发的几首歌都很不错，是不是找枪手了？这种水准的抢手，你认识吗？」
精舞门，uha，壁虎漫步，反转地球，我的麦克风！
都是抢手作品？
郭首新和刘家辉都很清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绝对百分百都是王程自己创作和制作的作品，有那种创作和制作能力，谁去当抢手？自己出山成为华语流行乐坛的一哥不爽吗？
….
郭首新澹澹地说道：「他没找枪手，老王，这种话你别胡说。」
老王急忙说道：「哈哈哈，郭导，我就是胡说的，绝对不乱说，只给你说过。还有事儿吗？」
郭首新：「没事儿了，我就是问问昨天的情况，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挂了。」
老王：「好，郭导，下次还有这样钱多活少的单子，记得叫我们。」
拿着资深一线录音室配乐的工资，一小时就收工走人了。
这种好事儿，哪里去找？
老王他们之前和其他大牌歌手合作，一首歌至少都得一两个星期的制作时间，长一点一两个月都不奇怪，他
们都得全程参与。
而和王程合作，一小时就走人，钱也是拿一样的。
钱多活儿少离家近。
谁不想干这样的活儿？
郭首新脸部肌肉抽搐，这钱得节目组出呀！
他沉声说道：「好了，再见
说完，郭首新就挂了电话，心头又仿佛装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两人站在录音室门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聊了两句就回去了，没有去找王程。
因为，两人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
如果去和王程聊的不愉快，可能会当场吵起来……
所以，索性就先不去找王程了。
等几天彩排的时候再看效果吧。
……
可是，王程只用了四个小时就完成了一首歌的录制的事儿，在节目组也迅速传开了。
毕竟！
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可能瞒得住。
而且，王程本身就是大家的焦点，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都能迅速被八卦出去。
更何况，是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
文依晓几人听到八卦的队友回来告诉她这个消息，都瞪大了眼睛，几张俏脸上都满是不相信。
「王程中午才拿到题目，然后下午就去录歌，四个小时就录好了一首关于忍者的歌曲？」
文依晓确定地问道。
八卦队友点头兴奋地回答道：「对，我听说就是这样的！听节目组的人说，配乐老师们一个小时就走了。又有人听王程的队友说，王程十几分钟就录好了原声，其实整首歌的录制时间，就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没有超过两小时，包括编曲配乐和歌词……」
几人听了，眼睛瞪的更大了……
文依晓都有损形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八卦队友见文依晓几人如此震惊，很满意自己八卦的效果：「我听说呀，郭导他们都被气坏了，觉得王程可能是在胡来。」
文依晓回过神来，眼睛眨了眨，回忆自己从刘胜杰那里学习到的专业知识，知道一首歌要制作完成，过程是很复杂的，绝对不是一两小时就能搞定的！
可是，王程为什么这么快？
而且，王程可不是纯新人，之前已经亲自制作了几首歌，并且都大获成功，经验丰富，是不可能胡来的！
….
文依晓不明白。
难道，他真的可以一个多小时就制作完成？
怎么可能？
文依晓摇头，不相信。
宋雪的脸上有些担心：「那，他到时候演出失败了怎么办？」
队友马上说道：「小雪，你还替他担心呢？人家理都不理你，你赶紧把他忘了，微博上也取关！最好，你发微博消息揭露他的真面目，让那些被他欺骗的粉丝都醒悟过来，赶紧都取关离开他。」
宋雪眉头依旧轻轻皱起，不舍得取关王程。
舞指姗姗轻声说道：「忍者这个题目可不好弄，这是东洋岛国传过来的动漫，要创作合适的音乐，势必要加入合适的风格乐器，还要了解这部动漫的详细信息，好加入创作，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搞定的，个把月都不一定能搞定。」
「其实，我觉得，选一首现成的作品编舞是最好的选择。」
文依晓也点头：「珊珊老师说的对，不可能有人在两小时内制作完成一首歌。」
八卦队友马上兴奋地说道：「哇，那你们说，是不是节目组早就和王程串通好了，故意把忍者这个题目留给了他？其实他早就创作好了作品，还早就录制好了，昨天只是走个过场做样子给我
们看的？」
几人愣了一下，有队友点头：「貌似，还真有可能……」
可是，文依晓马上摇头：「这不可能！这是最不可能的，郭导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她心中有一句话没说——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她绝对知道，而且她才是最有可能和节目组串通的。
因为，她才是企鹅娱乐的亲女儿。
几个队友听了文依晓的话，都仔细一想，随即恍然，稍微有些脸红。
她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们才是企鹅娱乐旗下的练习生队伍，待遇比另一个队伍吴晗更高，文依晓现在是企鹅娱乐力推的主打练习生，享受着最好的资源，节目组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外人串通？要串通，也是和她们串通才对。
而且，忍者这个题目的难度是有目共睹的，谁都不想去碰。
宋雪低声说道：「王程是不是不想演出了，所以故意摆烂？我听说过，他好像其实不想当明星，但是被合约捆绑，被公司逼迫的不停上节目，为此还和公司闹翻了，也和节目组关系都不好！可能，他本身就不想来和我们一起上节目，是被逼迫来的，现在就故意摆烂，早点被淘汰，以此来反抗公司的压迫？」
这是宋雪想到的帮王程开脱的解释。
几个女生一听，都迅速在脑海之中编出了长达八十集的电视剧，其中看点十足。
「倒是有可能！」
「对呀，我听东哥说起过，好像咱们公司还想挖他过来，但是因为他不想续约，所以没谈成。」
「哇，真的假的？来明日偶像舞台摆烂？那郭导他们不得被气死了，他们为了王程，可是把直播时间都改了，公司还牺牲很多呢！要是最后王程摆烂了，公司会损失很大，郭导他们都要倒霉。」
….
文依晓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是她也觉得宋雪可能说的是真的。
王程，是来摆烂的？
反抗公司的压迫？
……
其他队伍听说这件事，也都暗中纷纷幸灾道：「老郭，王程这场演出在摆烂，是真的假的？」
郭首新当然摇头否认：「当然是假的，这就是八卦流言而已，怎么可能。你忘记他说过的，尊重合约，认真工作？怎么可能会摆烂？他虽然有些怪毛病，但是说过的话，都做到了。」
刘家辉无奈低声说道：「公司和电视台都知道了消息，都很担心。我听说，有人提出把直播时间改回八点，害怕王程真的在摆烂。」
郭首新皱眉：「时间都约定好了，已经公布出去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朝令夕改，像什么样子？」
刘家辉点点头，凝重地说道：「只是有人提议而已，但是既然出现了这种声音，那可能就是上面有人不满了。咱们这次压力很大，第一次直播演出最好就要出成绩，好堵住这些声音，不然后面我们可能顶不住这些压力！」
郭首新也点头，表示明白，看着不远处和现场所有紧张忙碌的人格格不入的王程，心情复杂。
很快！
正式彩排开始。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文依晓。
可见，企鹅娱乐对文依晓的重视和偏爱，当然，这也是一种信任！
文依晓队伍的演出题目是仙侠，她们选了一首这两年比较火的一部仙侠电视剧的主题曲，舞指姗姗的编舞也是偏向于古典，加入了很多传统舞蹈动作。
只是，因为只是彩排，所以舞台效果没有全开，几人也没有穿上演出服，所以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几人的舞蹈动作都很顺畅而优美。
尤其是文依晓，简直惊艳了在场的其他所有第一次看她现场演出的练习生。
黄斌，莫白林，吴晗，马云飞等人都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舞台上的文依晓，仿佛仙女一样的气质，在舞蹈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文依晓的歌声也很清脆灵动，并且气息很足，非常好听。
文依晓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可是看了看王程，发现王程一直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看书，没有看她们一眼！
可是，她们的演出很快被中断了。
因为……
音响出问题了。
演出暂停。
工作人员迅速过去维修。
彩排就是要找出这些问题，不只是对选手们彩排，更是对工作人员和所有的设备彩排。
….
而这一维修，就是一个小时才修好！
接着，文依晓和宋雪几人又重新表演了一次，这才下台，路过王程的时候，几人都伸着脖子仔细看了看王程的书页，发现满满的都是英语字母。
第二队是吴晗上台。
企鹅娱乐旗下的两支队伍，占据了前两个演出的顺序，能首先给观众们留下印象。
吴晗的演出题目是梦想！
这样的作品，简直不要太多。
他们选择了一首最喜欢的快节奏歌曲来演出，编舞也是延续的学习模彷王程的舞蹈风格，动作有力而大开大合，迅捷而奔放，比之前在东方之星的时候实力又提升了一截。
可是……
他们的演出也被中断了。
因为，舞台灯光坏了，吴晗的麦也没了声音。
工作人员又开始维修。
又搞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节目组很多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郭首新中间催促了几次，不停的看时间，眼看着修好了，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多一点！
他急忙拿出对讲机问道：「王程还在不在？」
对讲机那边的一位副导演低声说道：「刚走！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下班了，我没敢拦！」
郭首新和刘家辉几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都沉默下来，感觉头大无比。
这样的练习生，是来折磨他们的吧？
郭首新此时的心里只有后悔，当初他怎么就一时猪油蒙了心，选择了相信王程，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去了呢？
王程在外的口碑早就已经清清楚楚了，都知道不好沟通，不好伺候！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自信能搞定呢？
郭首新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神有些发红，沉默了一下之后，沉声说道：「不管他，其他人继续彩排
副导演回答道：「其他人都没走。黄斌他们还在，等下让不让他们上场？」
郭首新肯定地说道：「让他们上吧，看看他们的表现，好有个心理准备。」
放下对讲机，郭首新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感觉身心疲惫。
刘家辉也沉默了一会儿，知道郭首新的心情，说道：「怪我，是我一开始比较相信他的。」
郭首新摇摇头没有甩锅：「我也一样，是我们两个一起去说服公司和电视台的。」
两人此时只感觉，自己当初真傻……
真的！
其他练习生们，都瞪大眼睛目送王程一个人离开，提着保温杯，拿着书，像极了散步回家的退休老干部。
除了吴晗和黄斌几人，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王程可以如此无视节目组所有人，包括导演和制作人在内，到点就准时下班走人了，丝毫不管节目组是不是需要他上台演出……
有几个练习生忍不住说道：「真牛逼！这大牌耍的这么洒脱，节目组都拿他没办法，我是第一次见。」
「早就听说了他如何耍大牌，今天第一次见，真的牛逼！」
….
「他真的不怕得罪节目组呀？」
「不是说都摆烂了嘛，人家都摆烂了，得罪节目组又能怎么样？」
「准点上下班，去当公务员呀。」
「他学历不够吧，高中毕业，不能考公……」
……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也破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感觉仿佛在看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她们也早就听说了王程各种耍大牌和节目组闹翻的消息，可是这次是真的第一次见王程这样的行为。
八卦队友也吐槽道：「真牛逼！不愧是老干部。」
文依晓和宋雪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眼中都闪过一丝担心。
……
随后，彩排继续。
可也是断断续续，经常出问题，一直搞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第一次彩排。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可不敢走，在没有王程的情况下，也上台演出了一下，将王程给
他们编排的舞蹈动作演出了一遍。
可是因为王程带走了配乐音源，而且也没有服装，他们干巴巴地在舞台上演出了一遍，所有人都没怎么看懂，他们自己都有些尴尬……只是其中有些动作的确是很像忍者。
郭首新和刘家辉看完，足足沉默了一小时没说话。
……
第二天。
郭首新吸取昨天的教训，将第二次彩排时间放在上午。
九点钟就开始彩排，将王程安排在第三个出场，位列文依晓和吴晗之后。
可是……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样。
舞台老是出故障，一次就搞一个多小时。
到王程出场的时候，又到中午下班了，又没有上台！
郭首新亲自看着王程离开，没有阻拦，王程也没有在意他和其他人的眼神，自顾自地下班离开了。
整个节目组都能明显感觉到郭首新压抑着怒火！
王程离开之后，郭首新对着出错的工作人员疯狂发火，将一个个出错的工作人员骂的狗血淋头。
练习生队伍上台彩排演出的时候，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郭首新抓住一顿骂，还好郭首新没有失去理智，没有对练习生发火。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再次上台，这次王程留下了配乐，可是在没有王程的情况下干巴巴地演出了一遍，虽然有配乐了，音乐也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但是却并不怎么精彩的样子……
因为，他们这次真的只是伴舞！
郭首新和刘家辉，以及文依晓和宋雪等对王程还有期待的人看了黄斌几人在配乐下的演出，都有些失望。
下午，郭首新想叫王程带着黄斌几人来单独彩排一次，但是公司高层突然打电话叫他去开会，在直播开始前商量一些事情。
所以，他只能暂时放下王程的事，去公司开会！
可是……
王程的演出，却仿佛一根刺一样，一直存在于郭首新的心里，让他一想就难受无比。
其他练习生们，每个人都觉得惊奇……
接连彩排两次，他们都没看到王程演出一次！
而现在直播前的两次彩排都结束了，郭首新也去开会了。
要看王程的演出，所有人都要等明天的直播了！
可是……
明天就是直播了呀！
王程一次彩排都没有参加，就直接上台直播演出，还要唱歌？
能行吗？
去公司开会的全过程，郭首新心中都想着这件事，越想越心中没底。
可时间很快来都第二天。
郭首新盯着黑眼圈，一夜没睡觉来到了节目组，开始直播前的最后准备。
下午五点，就要直播了。
全节目组上下，每个人都忐忑无比。
这个明星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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