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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霍助理见厉慕梵的话，也非常实诚的将他知道的事情都毫无保留说出来。
半个小时后，厉慕梵骨节分明的手敲打着桌面。
发出了一下又一下的节奏声。
“你的意思是有人匿名给你发短信，让你去救我？”
“我等你到的时候，我已经发生车祸？”厉慕梵简单的就梳理出霍助理知道的事情。
“是的总裁，当年我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霍助理尴尬的说道。
他是真的没想到厉慕梵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
要是他再晚一点到，恐怕厉慕梵性命不保。
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霍助理犹豫的开口，“不过在我到的时候，还有一辆车子停在现场的。”
“那车子看见我来之后就开走了，我也没记下车牌号。”
或发生之后，霍助理也想找出当天开车的人回来做笔录，搞清楚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查到关于那辆车子的主人半点信息。
“给我去查一下，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语微顿，厉慕梵接着开口，“还有，查一下她那个戴面具的男朋友。”
“是。”
霍助理心里也泛起了几分奇怪。
“怎么连她的男朋友也是戴着面具，真是奇怪…”
嘀咕了一句，霍助理正准备转身走人。
岂料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站住。”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厉慕梵双眼眯出危险的缝隙。
霍助理迷茫，“怎么连她的男朋友也是戴着面具，真是奇怪…”
“还有谁的男朋友也是戴着面具？”厉慕梵一下就抓到重点。
“这…”
见厉慕梵问到这个问题，霍助理挠了挠后脑勺，“就是顾小姐…”
后续的话霍助理也没敢在厉慕梵面前提起。
谁知道厉慕梵一连深沉的看着他询问，“她什么时候和其他人交往了？”
霍助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厉慕梵，“总裁，您忘了JF吗？”
“JF？”
厉慕梵眼皮一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女人口中喊的名字就是JF。
这个JF到底又是什么人？
“对啊总裁，您之前还因为他吃了很多醋。”
“只是三年前他就消失不见了。”霍助理话说到最后，也有些怀疑的看着厉慕梵。
说实话，在那之前他从来就没看厉慕梵戴个面具。
可偏偏车祸的时候，他脸上却带着面具。
“难道…”霍助理瞳孔猛缩，有些探究的看了看厉慕梵。
霍助理努力将两人给联系到一起。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厉慕梵清冽的话给打断。
“给我调查清楚。”
厉慕梵头痛的按摩自己的太阳穴，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在他的认知范围外。
“好的总裁。”
这边的顾娇然被秦苒半推半就的离开厉腾集团。
车上，秦苒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隔三差五的就看一眼坐在身旁毫无生气的顾娇然。
“那个，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有解决办法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秦苒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注意着顾娇然的神情变化。
她并没有去追问顾娇然在办公室里和厉慕梵发生了什么，更没有询问有关于面具的事情。
只因为顾娇然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丧了。
眼下这种时候，也不适合她问那些问题。
“我没有担心，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顾娇然有些偏执的说道。
JF在她之前黑暗的人生中，就像是一抹曙光。
可现在却告诉她这抹曙光，是恶魔的化身。
这让她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事实。
“对对对，他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秦苒也没有反驳顾娇然的话，而是顺从下去。
顾娇然双手捂脸，口中还在重复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解决的。”
看着这样的顾娇然，秦苒也是破天荒的无比焦虑。
毕竟顾娇然一直以来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非常的坚强。
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那个导致她这么脆弱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厉腾集团的…”顾娇然情绪恢复一点，沙哑着声音询问秦苒。
面对顾娇然的问题，秦苒毫不犹豫道，“今年。”
“……”
听见秦岚的话，顾娇然失望的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
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苒很快就开车将顾娇然送回到酒店。
“喝点热水。”
由于放心不下现在这种状态的顾娇然，秦苒仍是在酒店房间里待了一会。
“你回去公司上班吧，我真的没事，我想休息一下。”
顾娇然知道秦苒是在关心自己，心头也有几分暖意。
可现在的她，没有力气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那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秦苒最后答应下来。
她原本是想继续留在这里陪着顾娇然，等她入睡之后才离开的。
但是看着顾娇然那疲惫的眉眼，秦苒也只好作罢。
“啪嗒。”
顾娇然将人给送走之后，转身步伐不稳的回到房中。
拿过手机，哆哆嗦嗦的点开了相册。
“呜…”
在看见相册中那熟悉的男人，顾娇然这些年来的坚强全都化为乌有。
“你怎么可能会是厉慕梵啊，你和厉慕梵明明是不一样的人…”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落下。
顾娇然仔细的看着相册，就找不出半点两张面具的不同处。
一颗心坠入冰点。
“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会骗我，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顾娇然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却已经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坚定。
她脑子里一则又一则的，回荡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对，你不会骗我的。”顾娇然咬唇，起身坐在电脑前。
着手给暗网的人发去信息。
想要让他们帮忙调查三年前的厉慕梵和JF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在选择发送信息的时候，那手却始终都没有勇气点击发送。
“出息一点！”顾娇然恨铁不成钢的拍打了一下自己并不听话的手。
这一巴掌下去，恰好就点在了发送的按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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