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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到底行不行啊？”
见到高丘和秦鹄争锋相对，场下质疑和担忧声不断。
尽管高丘对秦鹄的态度很特别，秦鹄又是跟林子龙一起来的，理应差不到哪去，可他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
再加上这里基本没几个认识他，名气不足，也难免别人产生质疑。
毕竟，秦鹄面对的可是一位半步宗师，手段层出不穷。
而这一战，将决定整个福州府武林未来的局势。
“金老，您看……”有人对金老投去眼色，示意趁着没开始赶紧把秦鹄换下来。
金老却没有马上应下，而是向远处的林子龙问：“子龙，你带来的这位小友，实力如何呀？”
林子龙毫不犹豫说：“不知道。”
金老：“……”
一众人直接傻眼了。
人是你带来的你说你不知道？这不是扯淡呢么！
“不行，咱整个福州府的未来，怎么能交给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与其如此那还不如让我上呢！”一个老牌二品高手当即不乐意了。
谁都自信不弱于人，何况秦鹄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就算他打娘胎里开始练，又能有几斤几两？
不过不论他们如何不乐意，也是已经晚了。
那云堂主一见秦鹄这么个少年郎要挑战高丘，自然是恨不得早就跳下擂台，连忙道了声开始。
而听到他的口令，秦鹄竟是最先冲出去的那个。
高丘经验老道，难免没有其他底牌，尤其是他那剑气诡谲难防，既如此，守不如攻！
趁他病要他命！
“哼，凭你也敢与老夫缠斗？”高丘对来势汹汹的秦鹄毫不畏惧，长剑一转就准确无误的架住了秦鹄的刀锋。
二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秦鹄攻击迅猛有利，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不给高丘丝毫喘息之间机。
而高丘虽身体因伤孱弱，又是左手持剑，可每每都能恰到好处的化解秦鹄的攻势，足见其战斗的经验远超秦鹄，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嘶，这少年的身手了得呀！”
台上龙争虎斗，台下人看得也是惊愕不已。
谁能想到，这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居然还有这般本领。
那刀法不似二把刀那般大开大合，却是刀刀直击要处，让高丘不得不防的同时，又无暇再反攻。
当然，在一些用刀的高手眼中，秦鹄这刀技还是有不少缺陷的。
如出刀还不够果敢，虚实转换之间过于古板，行家一眼就能看破。
但这都是疏于练习或实战经验不够导致，与刀法本身无关。
绕是如此，以秦鹄此刻表现出的实力，也绝对称得上翘楚了。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身手，堪入二品之列！只可惜……”台下金老又是赞叹又是惋惜。
只可惜秦鹄面对的对手不是常人，那是一只脚踏进了宗师境界的真正强者，论这短兵相接的经验，秦鹄再练十年兴许才能有些看头！
果然，短短几个回合后秦鹄的攻击节奏就明显有些凌乱了。
取而代之的，是高丘的转守为攻，开始逐渐掌握主动权，直至将秦鹄压制。
“小子，若你我非敌人，老夫还真想收你为徒！”
“如此天赋，如此强的领悟力，如此出色的应变能力……可惜啊！！”
高丘边战边说，似有惜才之心。
可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的攻击越来越凌厉了，却每招都是冲着要秦鹄的命去的，哪里有半分可惜之意？
而秦鹄应接不暇中，也勉力笑道：“那还正是让前辈说笑了，在下是用刀的，和您这用剑的可学不上！”
“若是老夫教你，弃刀用剑又如何？”
“不如何！喝！”
秦鹄终于难以再招架，节节败退之余手中长刀一扫，刀气迸出才总算将高丘暂时逼退。
这短暂空隙中，秦鹄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喘息道：“我乃醉仙门人！学的是醉仙刀，可不比你那什么鸟剑法差！”
“哼，没听过！”高丘淡淡一哼，便不再给秦鹄喘息之机，再度猛攻过来。
秦鹄面色一凝，接招之时脚步却不断后撤……
“又是个练出刀气的奇才啊！”
“难怪这鼎剑阁的长老非杀他不可，如此天赋异禀的少年，若假以时日成就难以想象，谁也不想多这么一个仇人呀。”
“说得没错，是我们小看他了，可现在他……还太早了！”
现在谁都能看出来，秦鹄绝对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
与之相比就连在福州府声名赫赫的靳三郎都逊色了不少。
估计，也就只有那所谓江湖新秀榜上的天之骄子能与其一较高下。
可秦鹄不论天赋如何出色，现在对上一个半步宗师，还是太早了些。
即便这个半步宗师已经重伤。
“子龙，你这小兄弟已有败相，何不劝他早早认输？”金老惜才，见秦鹄越发陷入被动，不由朝林子龙提议道：“若这高长老不肯罢休，你我二人联手，总能挡他。”
“金老还能出手？”林子龙有些意外道。
金老叹气道：“勉力而为。”
林子龙了然。
若金老此刻在出手，不仅实力十不存一，恐怕直接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想到这林子龙摆手敷衍道题“还是先看看吧。”
听他如此说，金老也不再多言了，只能继续观摩起台上的形势。
“呵，前辈的速度怎这么慢了？”秦鹄仍被压制，但他且战且退，一时半会儿到也能处于不败。
再看那高丘，面色阴沉如水，没有丝毫情绪显露，出招时也依旧果敢凌厉。
但秦鹄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和全盛时的差距。
起码若在高丘受伤前，这小小的一方擂台根本没有让秦鹄逃跑的余地。
现在则不同了，高丘明显只能勉强跟上他，那种堪称恐怖的速度已经不复当初。
“前辈一直与我比剑术刀法多没意思，咱们何不若再拼拼内力？”
再度拉开距离后，秦鹄挥出一道刀气。
不论威力、速度、范围，都远不如二把刀强悍。
可就算这样，此刻的高丘也还是不敢硬挡。
他一个翻滚避开，做出一个兔子蹬腿，嗖的一下又贴近到秦鹄身前……
“哦？”秦鹄不慌不忙的躲了几剑，忽的神情一震道：“前辈……你不会是内力用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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