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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午正阳：“我也不晓得具体是怎么传起来的，总之现在民间都晓得是秦少侠你所为，都夸您是侠肝义胆，少年英雄呢！”
以前秦鹄有些名气，只是基于他的实力和天赋。
但现在，他破获黑火药走私一案，稳固了国家安定，乃是真正的正义之举。
称一声大侠，也不算为过。
可秦鹄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只是好奇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而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其目的又会是？
想着想着，秦鹄忽然看向了旁边的午正阳。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问过他的身份，被厉鹰安排来后，也没有丝毫好奇的意思。
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早就心知肚明了？
自己赤焰卫的身份，可是连现在作为厉鹰亲信的王明阳都一无所知呀……
“哎呀，不说这些了，秦少侠你快来尝尝这野兔汤，可香咯！”
“哈，好。”秦鹄压下疑惑，神色如常的接过午正阳递来的木碗。
浅尝之后，秦鹄竖起了大拇指：“嗯，味道非常不错！”
“那是，我以前……”午正阳说着忙住嘴，尴尬一笑后又端起碗给萧秋雨盛了一碗，顺势拉开了话题。
“来来来，萧姑娘也尝尝。”
“谢谢。”萧秋雨接过，却没有秦鹄那么好的掩饰功夫，把好奇写在了脸上。
以前如何，午正阳还没说呢……
一路无话，又是十来日过去，秦鹄自觉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
不过碍于萧秋雨，他大半时候还是躺在马车上休息。
而行过一个城市后，前方探路的二把刀突然拉住了缰绳。
“铁大侠，怎么了？”驾车的午正阳问道。
二把刀指了指地面，言简意赅道：“这有新蹄印。”
秦鹄拉开车帘探出身来，午正阳也跳下马车，一番查看后惊喜道：“是我锦衣卫的快骑，应当是特使大人他们留下的！”
“如此说来，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走，顺着蹄印前进。”
秦鹄大手一挥，心里安定了许多。
既然距离厉鹰不远，这附近的城镇亦没什么传言，那就证明蔡生还没到，又或者还在暗中观察没有动手。
坐回车里，秦鹄松气之时，一旁的萧秋雨却皱眉道：“你已经在那人手上吃过一次亏，现在伤还没好，再遇上……”
秦鹄笑道：“放心，这次我们可是有高手坐镇，此外还有上千兵士。蔡生再强，还真能天下无敌不成？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秦鹄心里却没那么轻松。
正如他对厉鹰所说，若蔡生拼了命药引爆火药，即便宗师来了也未必能拦得住。
但厉鹰既然已经追上押送队伍，他们应该就已经有所防备。
起码，不会将火药置于人多的城镇中。
如此即便蔡生引爆了火药，貌似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应该不至于连这点都想不到。
所以，此行应该是有惊无险。
本来，应该是如此，但不知为何，被萧秋雨提醒后，秦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偏偏，他预感又一向准得很……
“秦少侠，前面有岗哨！”
马车颠簸许久，等临近日落时分，终于传来午正阳惊喜的喊声。
钻出来一看，便见远处一片平原上，有数个临时搭建的哨塔。
而哨塔后方，则是一片营帐。
“走吧。”秦鹄拍了拍午正阳的肩膀，示意上前。
马车行到岗哨前，自然是被立马拦下。
好在午正阳身上带了锦衣卫的令牌，又通报了厉鹰，这才成功通过。
营地之中，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的秦鹄边走边看，暗自点头。
看来林如玉的这位外公有些手段，这些士兵常年待在安定富庶的福州，军容却非常不错。
明明只是个押送任务，整个营地却都是一片肃杀之意。
而这里的人数，粗略估计不低于两千，若蔡生要硬拼，对付他绰绰有余。
不过，蔡生那样的老狐狸，应该不至于干如此无脑的事……
“你太慢了。”
在士兵的带领下，秦鹄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营帐中。
刚进来，就听到厉鹰在那抱怨。
秦鹄淡淡道：“我要是没受伤，你骑马也未必追得上我。”
“哼。”厉鹰似懒得和他拌嘴，而是让到一边，介绍起了这营帐中的另一人。
“秦鹄，这位是福州府卫指挥使兰恒兰大人。”
“见过兰大人。”秦鹄行了一礼，稍微打量了一番这位老者。
长须鹤发，眼神凌厉。
虽上了年纪，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锋芒毕露，心境平平者，怕是都不敢直视。
“不错，不错。如玉常与我说起你，果然是青年才俊。”兰恒点头一番夸赞，还说起了林如玉这档子关系。
秦鹄又行了晚辈礼，笑道：“兰大人谬赞，倒是我没正经教过如玉什么真本事，说来他几声师父，我受之有愧。”
“呵，教他做人就够了。”兰恒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又颇为无奈的叹道：“再说，那孩子……嗯，你就是真有神功仙术，他也肯定学不会，不怪你。”
秦鹄：“……”
林如玉啊林如玉，你到底是怎么混到你亲爹亲娘乃至外公都对你直接心灰意冷的呀？
“好啦，不说这些了，来谈谈正事吧。”兰恒说着走到了主坐旁，却没有直接落座。
秦鹄会过意来，瞄了眼身后的萧秋雨三人。
午正阳最先反应道：“嘿嘿，小的先退下了，各位大人慢聊。”
二把刀也抱拳道：“铁某先行告退。”
“哼，不听就不听，有什么了不起的。”萧秋雨翻了个白眼，最后退出了营帐。
秦鹄无奈歉意一笑，同兰恒厉鹰一起入座。
“呵，这女子，倒有我家那丫头年轻时的风范。”兰恒感慨了一句，然后突兀的切入了正题：“秦鹄，你的猜测厉鹰同我说过了，老夫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临时驻扎于此，你看还有什么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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