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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余光，却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一对年轻人。
准确的说，是那两人中的男子。
秦鹄！？
此人正是岳老爷。
尽管过了两年，秦鹄也没多大的变化。
虽不知为何穿着下人的衣服，可岳老爷肯定自己绝没有认错。
一个人的面貌装束可以改变，但气质是掩盖不了的。
他为何会在这？！
岳老爷平静的外表下，是惊涛骇浪。
若让岳小灵见到秦鹄……
他不敢想象。
两年前，秦鹄可谓是伤透了岳小灵的心。
那之后，他本以为岳小灵会就此死心。
可事实上，岳小灵虽比在饶州时懂事了许多，但本性依旧是那样。
向往着宅院外的世界，不肯安分。
同时，对秦鹄这个伤疤，岳小灵也从未忘却。
即便秦鹄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一次。
但岳老爷知道，以自己女儿那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性子，这次再碰上秦鹄，绝对会比两年前更为痴缠。
一瞬间，岳老爷就下了决心，决不能让二人见面。
想到此，他忍着不去注意秦鹄，装作不认识。
可他不知道的，自己的目光早就被蝶衣察觉，秦鹄也已经发现了他。
更火上浇油的是，此刻的范府大门外，停下了一辆印着岳字的马车……
“就是这了。”
马车上的少女探出脑袋，正是悄悄跟来的岳小灵。
……
“秦鹄？怎么了？你认得那人么？”
府内，蝶衣见秦鹄一时僵住，顿感好奇。
秦鹄收回目光，苦笑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仇人？”蝶衣当即冷笑道：“要不我把他引到暗处，然后……”
“别别别！”秦鹄大汗，忙拉住她，哭笑不得道：“我说的冤家，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蝶衣不满道：“那你这副表情作甚？还有，我很多余吗？”
“我哪有说你……哎，算了，看来今天这饭吃不成了，咱们还是找个机会开溜吧。”
秦鹄深知跟女人没道理可讲。
如今又撞见了岳老爷，说不定离遇到岳小灵也不远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过也不晓得是不是老天在跟他开玩笑。
就在他拉着蝶衣往大门走的时候，刚刚接近，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
不时，身后又有急促脚步声响起。
秦鹄下意识回头一看，立马扭了回来。
来人正是岳老爷，在秦鹄身边直接走过，看也没看他一眼。
见岳老爷脚步匆匆，秦鹄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浓烈。
“胡闹！谁让你过来的！”
彼时，岳老爷到了人群边上，一声怒斥，几人让开，露出了被挡在门口的几人。
五位女子，如花似玉。
单拎出来任何一个，都是万里无一的美人。
一下五个，也难怪门口如此热闹了。
而一看到这五人，或者说是带头的那个少女，秦鹄的脸当即就绿了。
“她们怎么来了？”蝶衣却只注意到后方那四人，正疑惑呢，就被秦鹄拉着快步退走。
“怎么了？”
“没，此处不宜久留，快走！”
“大门在那边……”
“翻墙！走后门，钻狗洞都成！哎呀，你就别问了，跟我来！”
秦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还没找到适合翻墙的地方，迎面就撞上了面瘫似的王明阳。
“你去哪？”王明阳见面就问。
秦鹄却没空跟他解释，正打算饶过他，却被王明阳抓住了胳膊。
“等等，我需要你帮忙。”
“哈？”秦鹄只听后头动静越来越近，哪管的上什么忙不忙的，急道：“王兄，王大人，我可是朝廷钦犯，你一个锦衣卫，找我帮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小点声！”王明阳紧张的看了周围一眼，见无人注意到低声道：“既然你已经来了，且知道了此事，那你就必须得帮忙。不然，勾结挟持皇上的魔教圣子，还泄露锦衣卫机密，林如玉的罪过可大了！”
难怪刚刚林如玉说范海的事时，王明阳没有同之前一样阻拦。
感情打得是这个算盘。
虽然秦鹄如今已经不怎么在意锦衣卫，可林如玉他还真不能不管。
而王明阳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轴，某种意义上比厉鹰还难搞，说不定他还真能背后给林如玉来上一刀。
无奈，秦鹄又瞄了眼后头，咬咬牙把王明阳拉到了暗处。
“说，怎么回事！”
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王明阳皱眉道：“你在躲人？”
蝶衣闻言当即侧目。
秦鹄刚刚那模样……可不就是在躲人么？
但门口那四姐妹，秦鹄没必要躲。
对了……那四人前面，还有个少女。
难道……
蝶衣胡思乱想间，秦鹄冷哼道：“关你屁事！你还要不要帮忙了？”
不怪秦鹄脾气这么大，刀山火海他不惧，可这桃花债，他是真的怕啊。
不对，也不能说是桃花债，但要说和岳小灵毫无关系，又多少有些虚伪。
两人的关系过于复杂，秦鹄自己也理不清楚。
“罢了，先说正事吧。”王明阳也不生气，只道：“方才我暗中在府内探查了一番，发现有些奇怪。”
“直接说！”秦鹄急着开溜，不耐烦的催促着。
王明阳言简意赅道：“这范府里，没有护院。”
“啊？所以呢！？”秦鹄白眼一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岳小灵的事，哪里转得过来。
王明阳无奈解释道：“这范海号称金华府首富，范府又是如此富丽堂皇，他难道就不怕贼惦记么？府中下人，全是不曾习武的，他晚上睡得着觉？”
的确，一般的有钱人家，尤其是商贾，家中必然会养一些习武的护院。
若是有点权势的，甚至豢养上三品的高手。
这范海如此高调，凭什么有恃无恐，一个护院都不养？
听他这么一说，秦鹄也冷静下来，略作思考后问：“既如此，那你不该是来去自如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大部分地方，的确任我探查，但有一处……我不敢靠近。”王明阳正色道。
与此同时，那边五女也跟着岳老爷，走进了宴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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