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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惊喜中的岳小灵想也没想便道：“快追！”
啪！
秦鹄顺手就是一巴掌。
“追什么追？”
他真的只是顺手，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
但他总不能拍岳小灵的脑袋，手落下去时，不知为何就转了个弯，落在了一个让三人都愣住的地方。
“额。”手上余感尚在，让秦鹄尴尬不已。
“这个，不好意思，我……”
“没事！没事。”岳小灵低着脑袋，脸蛋上似在冒着热气，语调却有几分欣喜，“是秦哥哥的话……没事的。”
岳老爷无声叹息。
秦鹄尴尬之中，不晓得怎么回应。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这，气氛却格外暧昧。
最后，还是岳老爷看不下去，黑着脸咳嗽几声，打破了二人中那奇妙的氛围。
“夜里湿气重，先进房再说吧。”
他背着手走入书房中。
后面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又立马挪开视线，各怀心思跟在了后头。
书房中，岳老爷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二人，见女儿垂头窃笑的样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秦公子……”
他当先开口，便被惊醒的秦鹄打断：“伯父叫我秦鹄便好。”
“行。”见秦鹄如此，岳老爷也不坚持。
似乎又回到了饶州一般。
稍许沉吟后，岳老爷问：“方才那贼人，你可知道其底细？”
秦鹄也没隐瞒，叹道：“他是范海。”
“范海！？”岳老爷惊得出声。
范海怎么会武功？还跑来他岳家干这种勾当？
秦鹄解释道：“应该是吕同……想对小灵下手，范海似有求于他，所以就来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他们竟这么快。”岳老爷早料到那吕同不会善罢甘休。
可没料到，那人竟连一晚都等不了。
方才若非秦鹄赶来……
他复杂的看了秦鹄一眼，不过没有说什么。
彼时岳小灵抬头懵懂道：“秦哥哥，既如此，刚刚干嘛不追上去啊？抓住那范海，和吕同对簿公堂，就不信掰不倒他！”
秦鹄苦笑，“且不说，那吕同就是金华府最大的地方官。想抓住范海，可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秦哥哥你武功这么高，他就是个……”
岳小灵话还没说完，就见秦鹄抬起了胳膊。
袖子撩起，整条胳膊竟然都呈现出不正常的赤红色，还能看出明显的浮肿。
刚刚，秦鹄就是用这只手和范海对了一掌。
“秦哥哥，你没事吧！？”岳小灵大惊，扶着他的胳膊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秦鹄笑着安慰道：“放心，没什么大碍，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难道，那范海武功比你还高？”彼时岳老爷发问。
他不太了解武林的事，可因为秦鹄的缘故，他对刺桐港和福州的那些是非，也刻意关注了一番。
故而，他也大抵能明白秦鹄如今的水准。
青年一辈第一人！
纵观天下，能与之交手者寥寥无几。
可现在，他居然在范海这个商贾手里吃亏了？
岳老爷的话让岳小灵有些不满的抱怨起来：“怎么可能，秦哥哥武功天下第一，一定是那范海使了暗器……”
“暗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秦鹄摆手正色道：“而且，他没有用任何手段，单打独斗，我肯定不是他对手。”
仅仅一掌，就足见那范海的能耐。
内功上，不动用曼陀罗功法，他居然会落入下风！
这是他极少遇到的情况，且范海临时反击，也必然没用上全力。
不出意外，这个范海……最少也是半只脚踏入了宗师的人。
如此人物，江湖上从未有过传闻，当真是神秘莫测。
而听到秦鹄如此评价，岳老爷和岳小灵都紧张起来。
不过岳小灵还有些不甘，又道：“那为何刚刚他要逃跑呢？”
“不知道。”秦鹄摇头。
兴许是对方也没绝对的把握拿下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索性放弃。
也可能，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想和自己敌对？
毕竟，在范府之时，秦鹄给了他一个面子。
而范海也没有就秦鹄的身份、来意做文章。
范海既有如此武功，就绝对不是不敢。
“总之，你是奈何不得这范海是吧？”彼时，岳老爷问了一句。
秦鹄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若他有件趁手兵器，加上四姐妹、蝶衣、云飞鸿，即便范海是半步宗师，秦鹄也有绝对的把握宰了他。
但，范海未必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而且，这个人不像是那种会跟你光明正大干一场的家伙……
见秦鹄没有回应，岳老爷不知道那些门道，只当他是默认了。
不过岳老爷也没打击秦鹄，而是负手长叹道：“既如此，那你便带着灵儿离开吧。”
“爹……”
“你住口。”岳老爷止住女儿的哼声，盯着秦鹄郑重问道：“秦鹄，我只问你一次，你可对灵儿不离不弃？”
秦鹄面露窘色，不敢去看岳小灵的反应。
“这个……得分是哪一种。”
岳老爷当即怒斥：“男女之间还能是哪一种！？怎么，你还想收灵儿当妹妹？我可不认你当儿子！”
“这……”秦鹄无言以对。
彼时，岳小灵拦在了两人中间，道：“爹，你别逼秦哥哥了！就算……就算他把我当妹妹，我也乐意！”
此话说得掷地有声，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甘与落寞。
尤其是秦鹄，望着面前娇小的背影，见她肩膀轻颤，还是没忍住伸手按在上头。
岳小灵浑身一震，呆呆扭过头来，眼睛红红的似随时会落下泪来。
秦鹄叹道：“伯父，若你是为了小灵的安危，她不能和我在一块。实不相瞒，我此来章阳县，是为了办一件事，而且说不准要待多久。这是吕同的地盘，随时能找我麻烦……”
“我不怕！”不等他说完，岳小灵就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哽咽道：“总之，这次你别想甩开我！”
秦鹄面露难色，心中隐有不忍。
岳老爷见此，叹个不停，终于是苦笑一声，迈步朝门口走去。
“年轻人的事，老夫便不搀和了。但是秦鹄……你得给老夫，给小灵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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