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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思考后，蝶衣还是选择接替莫如雪。
虽然她现在已经踏入一品，但那范海可不是好对付的。
就算加上她，也未必能逆转局势。
而若是莫如雪被伐骨洗髓后……
“蝶衣姑娘小心。”被打得憋屈不已的莫如雪也没坚持，直接退入了房中。
对面的女子见这一幕，顿时不屑道：“换个人就有用么？在我的?兽面前，都是凡人罢了！”
听她这话，好像?兽并不是范海豢养的。
难怪，身为范海的徒弟，她自身的实力如此普通，原来是有别的特长。
“哼，说得跟你自己不是一样。”蝶衣对?兽其实有些畏惧，不过面对这女子，她和莫如雪一样，压根不当回事。
说话间，火药味已经浓烈起来。
女子面目扭曲道：“我要撕了你的嘴！”
“那咱们试试？”
话落，蝶衣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女子一怔，乃至身前的?兽也露出迷茫之态。
而下一瞬，?兽的毛发忽然炸起，女子也反应迅速，一拍?兽的脑袋，自己也紧跟着趴下。
?兽往前一跃，锋利的短刀贴着女子的后脑勺划过。
现出身形的蝶衣落在院中，望着那跳上屋顶的?兽，颇有些意外。
“兽类的五感么？”
“呵，我看你能躲过几次！”
论实力，蝶衣即便已经达到一品，也绝对比不上成名多年的莫如雪。
可武者争斗，本就不单纯是看境界。
便如万物五行，生生相克。
蝶衣精通凌烟步，擅长暗杀之道，就正好克制这横冲直撞的?兽。
当然，?兽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针对……
“嗡~”
低沉的闷响声荡开，那是?兽的胸腔震动所致。
霎时间，蝶衣便觉得脑中晕眩，急忙拉开距离，防止?兽突然袭击。
而这响声，也不光只影响到了蝶衣。
房间里，正在给莫如雪施针的云飞鸿手上一顿，露出了痛苦之色。
“还真是麻烦的东西啊……”
他咬牙说着，忽然抬起手中银针，转而向自己耳中刺去。
“云公子！？”
莫如雪见此大惊。
但她不敢动作，而云飞鸿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左右各一下，银针上便沾上了点点血迹。
“继续吧，不过我已经听不见，不好辨位置，千万不能动。”云飞鸿淡然的说道，接着给莫如雪施针……
莫如雪深吸了一口气，看云飞鸿的眼神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这年头的怪胎，还真是不少啊。
……
“嗯？”
岳府某个角落。
范海身后是成片被摧毁的房屋。
当听到那沉闷声传来时，他身上的肌肉明显紧绷起来。
看样子连他这个半步宗师，也不能完全抵御?兽的叫声。
但他身前那片废墟下掩埋的秦鹄，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伴随着废墟炸开，秦鹄一跃数丈，百炼高举过头，一道刀气自上方射来。
“嗯？”范海动也未动，刀气与他接触时便被他吸纳干净。
再看秦鹄，双眼赤红面目狰狞，身上的曼陀罗纹也成了纯粹的红色。
“失去理智了么？难怪……”
?兽的叫声，说到底是影响人的感官。
而暴走的秦鹄，根本不顾及这些，所以反而可以无视。
而此时秦鹄的真气，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庞大，体魄也在真气的加持下，有了质的飞跃。
不过这些在范海看来，却成了反向提升……
落地后的秦鹄一刀劈来，毫无章法，全凭本能。
范海轻松躲开，再度拉开距离。
几道横扫而来的刀气被他无视，顺手丢出一个真气球，以秦鹄如今的速度，本可以轻易躲开。
然而，丧失理智的秦鹄只是迎面冲来，真气球直接在他胸前炸开。
轰！
秦鹄的身子被炸飞，落地后喉咙中发出嘶吼，却躺在地上难以动弹。
他胸前，不但衣物已经被彻底炸碎，里面更是血肉模糊。
“如今的你，与一头凶暴点的兽类，又有何区别呢？”
范府嘀咕着走到了秦鹄身前，踩住了他的腹部。
“还不醒悟？！”
一股强大的吸力在范海脚心形成，秦鹄那似没有极限的真气，源源不断被吸走。
同时，秦鹄身上的曼陀罗纹也在消失。
他的眼中褪去猩红，意识似乎在回归。
不过范海没有将他的真气吸光，只让秦鹄恢复神志后便抬脚放过了他。
居高临下望着秦鹄迷茫的双眼，范海负手道：“现在，可以降了？”
打到这种地步，秦鹄似乎的确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坚持了。
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是斗不过范海。
这让秦鹄很是憋屈。
以他如今的实力，面对宗师估计都不会如此惨败……
“呵，范爷，你我本无仇怨。若可以，和你交个朋友也不是不行。但……我与别人有约在先，那教义正本，已经被订下了。”
听到秦鹄的话，范海微微皱眉，没有继续威胁。
彼时秦鹄又问：“我倒是好奇，你为何对那教义正文如此重视。还有我的功法……又有何奇特之处？”
范海摇头叹道：“这些事，你没必要知道。”
“呵，怎么，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你也会怕？”
秦鹄嘲弄的语气让范海有些不悦。
“告诉你无妨。”范海自顾自踱步起来，不过却是反问道：“你可知，宗师之上是什么境界？”
“宗师之上？”呈大字躺在地上的秦鹄疑惑道：“宗师之上，还有别的境界么？”
“为什么没有？”范海转过身来，略显激动道：“自古以来，人们只当宗师便是武道极限。实则这只是坐井观天！”
“那你倒是说说，宗师之上又是什么……”
范海还是没有回答，继续问：“我听闻你在海上曾遭遇一头蛟龙，还有我座下的?兽。你觉得，这等异兽一直处于传说当中，为何会突然频繁出现？”
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
秦鹄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我告诉你，是因为这天地……变了。”范海高深莫测的一句话，让秦鹄笑了起来。
“你别跟我说，宗师之上是神仙……”
范海严肃道：“为什么不是？”
疯了。
秦鹄觉得范海肯定是疯了。
若真有神仙，为何从没有人见过？
难道还真如戏文里所说，那些人都白日飞升去往仙界了？
“呵。”秦鹄笑得越发轻蔑，仿佛在践踏范海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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