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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从不会开灯，在晚上会显得极其黑。
董辉开着的是手电筒，可以照亮前方的路，功率很大。
他走着，停下来看向楚衍：“大侄子，你真的没骗叔叔吧？叔叔可待你不薄啊。”
楚衍冷哼一声，给你脸了，你还待我不薄？
他嗯了一声，“我爸在地下室有一间密室。”
这么说来，董辉才放下心来，他想着，依照楚沧的性子，肯定做的出这事。
走廊走至尽头。
有个拐角口的下行楼梯。
一行人噔噔噔地踩着一双靴子，在楼梯上发出闷沉响动。
走完最后一格阶梯。
入眼的便是堆满间了屋子的物资，一箱一箱，一幢一幢的堆叠在一起。
董辉的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了这堆箱子旁边的一间紧闭的密室。
他伸手，扯过楚衍的衣领，压着楚衍走过去。
他把楚衍带到密码锁门前，“开门。”
楚衍道：“董叔，这里一般都白天才进来，晚上去的话很黑。”
董辉问：“里头没灯？没事，我带着手电。”
楚衍摇了摇头说：“不是，里头那些化学试剂怕电灯的光照。”
董辉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灯光照向楚衍的脸。
楚衍的眼神很真诚，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董叔，我都这样了，你们都有、枪，我骗你干嘛？我能捞着啥好处？”
董辉这才点了点头，把灯关掉，用英文嘱咐着后头的人都别开灯。
随后又拿出兜里的枪、支抵着楚衍的后脑勺。
“大侄子，最好是这样。”
楚衍后怕地‘配合’他颤了颤身子，语气颤颤：“好好......”
楚衍走上前，在密码锁的微弱光源下，输入了一串数字。
说：“麻烦让他们把他带上来。”
董辉用英文说着，没过会儿砚就走到了他的身侧。
他拿着砚的手，在密码锁上印上了掌纹。
绿灯忽闪忽闪，一道电子音响起：“欢迎进入。”
在黑暗的环境下，董辉勾起了势在必得的唇角。
而楚衍也勾起了嘴角，嘲讽的嘴角。
门打开后，里头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就算是夜视能力好，估计也就看到一些摆着的瓶瓶罐罐。
“董叔，跟紧我，我带你去拿那样东西。”楚衍呼吸放缓，说完这句话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
约莫过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内，密室里的惨叫声与仪器玻璃倒地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根本没用。
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足够好。
叫的再惨都没人会发现。
密室里的灯骤然亮起。
将这间密室照得亮亮堂堂。
实验室一片狼藉，红色的鲜血，青绿色的恶臭之血，各种各样仪器里的试剂混杂在一起。
遍地都是。
董辉和他一行人已经被实验室里爬行的丧尸啃食地不剩下几块好肉了。
可他还有一点意识，紧紧盯着楚衍的方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些丧尸是阿砚和姜氏兄弟去外面抓来，灌了调好的药剂，窝缩在实验室里的。
为的就是这一刻。
阿砚心疼站在楚衍面前，指尖碰到楚衍的脸侧。
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卷纱布，纱布上沾着药剂。
轻轻为楚衍擦拭着。
“阿衍，你真傻，我说过我一个人可以，你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
楚衍说：“你才傻。我知道你厉害，可他们那么多人，万一......我不能拿你的命作赌。”
阿砚为他擦着脸上的伤。
“阿衍，都怪我。我说了要保护你的，我没做到。”
楚衍伸手捏了捏他：“没有，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他吻上阿砚的唇，“那我罚你，抱着我上去，好吗？”
阿砚点头，又摇头。把楚衍的脸上那鞋印痕迹擦去后，为他抹了消肿药膏。
把楚衍抱起身：“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何来惩罚一说。”
他抱着楚衍上楼。
走廊的路走完，在灯光照射下，砚抱着楚衍走进客厅。
楚衍见到客厅的景象时，不由得挑眉。这哥俩做事还真利落。
地上躺着的四个外国人，身上不同地方中了弹，估计已经死了。
其余的人都被绑住扔在地上。
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主人，砚哥，这些我们都搞定了，你——”
姜灿见状，连忙走上前邀功说。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楚衍脸上的伤，沉着脸走向那顶着一脸伤的老高。
更气了。
老高的嘴里还咬着他自己那只鞋子，脸上的两侧都留下了很黑的鞋印子。
隆起的伤口还渗出了血，比楚衍的伤还恐怖。
他走过去，一脚踹向老高，这一脚用足了力气。
老高倒地，他嘴里塞着一只鞋，根本说不了话。
他疼得掉下了眼泪，可那眼泪落在脸上的伤时，刺激地更疼。
“唔，唔。啊，嘶，唔多的，别，啊，丢丢地门....”
楚衍拍了拍阿砚的肩膀。
阿砚把楚衍放下。
他走向老高身前，伸手把他那只鞋抽出来，拍着他的脸说：
“高先生，看清我是谁没？”
老高讨好道：“楚哥，您是我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
楚衍冷寒的视线看向老高，动了动脖子，抬手用足了劲。
啪地一声。
老高吐出一口血，夹杂着一颗牙齿吐在地上。
这力道，估计他的耳膜应该震破了。
他弯起唇，声音冷漠道：“记好了，我他妈是你祖宗！”
老高赶忙道：“是是是，您是我祖宗！”
楚衍顶了顶腮，懒得管他，他说：“阿砚，交给你了。”
砚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让姜灿去实验室拿了一支什么药剂，又让姜兆把老高抬到茶几上。
阿砚说：“阿衍，你还别看了，太血、腥。”
楚衍挑眉，心想说，姓高的，你遭老罪喽！
他转而说：“有点饿了，都还没吃饭呢，那我去做饭。”
阿砚笑说：“好，那我带他去下面，不打扰你做饭。”
说罢，在楚衍唇上亲了一口。
楚衍点头。
－－－
楚衍在厨房做菜。
哼着歌。
想来阿砚也没把老高带到实验室去，毕竟他一直能听到一声比一声高喊的惨叫。
没一会儿，那声音停下了。
楚衍心想，被弄死了？
正想着，姜兆就从一旁走过来，对着垃圾桶就吐。
“卧槽，呕，主人，你真不知道，呕，他们真，，呕——”
丧尸还能吐？他们自己都生吃人肉，还有啥比这恶心。楚衍白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吐完再说？”
姜兆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埋头在垃圾桶里吐了起来。
吐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好心情，坐在地上撑着地面。
抬头看着楚衍。
“砚哥他是真狠啊，绝。”
楚衍问：“怎么？”
姜兆缓了缓，拍着胸口说：“砚哥把，把姓高的那人的脸皮给剥下来了。”
楚衍这回也惊讶了：“啊？整张？”
姜兆摇头：“那倒不是，就是左右脸颊吧，按照那鞋子的形状割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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