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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不知名的空间内。
“你……你的那个目标已经做了九个选择了吗？”
一个神秘的声音问道。
“是的。”系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不觉得，这个数量有些少得可怜吗？”
显然，那声音的来源对系统的“业绩”并不满意。
“请放心。马上他就要面临第十个选择了。只要凑够了十个，我就能够……”
“祝你好运。”
那声音的来源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与此同时，另一处不知名的空间内。
“不行！那家伙马上就要动手了！这二百五好不容易才当上鬼杀队的头号主力，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重蹈我的覆辙！”
于是，“妹妹”朝铁耀大声喊道——
“事不过三，择不过九！”
铁耀当然明白“妹妹”的突然对自己喊出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做这第十个选择。至于这其中的原因，铁耀便不得而知了。
“看样子，系统这个老六又要搞事情了啊。”
铁耀托腮暗道。
“又是上弦之三，又是系统搞事。熟悉的剧情，可这次的结局，又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呢？”
铁耀斜睨着眼前的一切。要是系统能够实体化的话，铁耀一定要给系统一个大大的白眼。
“妹妹？在不？”
铁耀并没有听到“妹妹”的回答。
“妹妹这是啥意思？撂下一句话就润了？什么谜语人！”
突然，铁耀的耳边响起了呲啦呲啦的电波声。
一个模糊的声音说道：“这样一来，无论他是否做出了选择，都相当于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就像他常说的，透明也是一种颜色，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那不做出选择就也是一种选择了。”
另一个声音，铁耀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系统可以啊，不仅憋着搞事情，而且背后还有同伙！还不做出选择就也是一种选择？说白了，这个选择我是躲不过去了呗？”
突然，时间静止了。
显然，这是“妹妹”的手笔。
“时间过得真快。上次你这样做的时候，蝴蝶忍还不是柱，我也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咳咳咳……”
“妹妹”终于再次开口了，不过这次却是干咳的声音。
“稳住，我们能赢。”
“呵。你记性还挺好啊。”
“妹妹”吐槽道。
“你又把系统的信号给劫持了？”
“不然呢？现在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这样为你尽心尽力地做事？”
“大恩不言谢！”
“行了，先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现在这个系统明摆着让你陷入两难，你打算怎么办？”
“首先，之前系统让我做的选择都是货真价实的，而且只要做出了选择，就一定会兑现。所以既然系统让我做这第十个选择，那肯定是恋雪有事相求。可我们并不知道恋雪到底有啥事。所以，你能帮我扫描一下恋雪吗？”
“能，但是不能。”
“好家伙，你就是第1919810届矛盾文学奖的得主啊？”
“你那是茅坑文学奖吧！我要是能看清的话，早就告诉你了，还用你问吗？现在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远处，更不要说恋雪那边了。”
“啥？灰蒙蒙？”
“妹妹”的描述让铁耀想起了上次和钢铁痴交手时，自己用通透世界去看它身体内部的构造时，也是一片灰蒙蒙。
“对啊。你，是怀疑这是系统搞的鬼？”
“不是怀疑，是确信。看来我们是得不到关于这战场之外的信息了。”
“其次，我们捋一捋这件事的逻辑。这件事是这样，如果我们做了选择，那就着了系统的道。可如果我们不做选择，恋雪会怎样也是未可知的。我认识系统怕是比认识你要早得多，所以我很熟悉这家伙的套路。那句‘不做出选择就也是一种选择’的意思是，如果我在这第十次选择上不做选择，那就会系统被视为在另一个问题上做出了选择。而这个问题是：‘我要不要在关于恋雪的这件事上做出选择’。如果我不做出选择的话，那这个问题便会替代关于恋雪的那个选择，成为新的第十个选择。这就是系统所谓的‘让我陷入两难’的选择。”
“都快把我绕糊涂了。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最后，我们来想想对策。诶？你刚才为啥干咳？”
“啊？”
“妹妹”显然被铁耀这急转弯般的提问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刚才为啥干咳？”
铁耀继续追问道。
“你以为信号劫持这么容易实现啊？尤其是这种回放式的劫持。劫持的原理我就不具体说了，反正也会干扰到我的声音就是了。”
“干扰的结果就是干咳啊？我还以为会突然出现高分贝蜂鸣之类的噪音呢。”
“高分贝蜂鸣？这个倒是没有出现的可能。”
“这个可以有。”铁耀说道。
“这个真没有。”
“这个必须有。”
“什么意思？”
“嘿嘿！你也有脑子跟不上的时候吧。你想想看，我和系统交流是依靠声音是吧。那如果系统因为信号劫持而突然出现高分贝蜂鸣这样的噪音，那我不就能陷入暂时耳鸣的状态当中了吗？我这一耳鸣，也就不存在做不做选择的事情了。我都听不见系统说的是啥，那这系统还能让我做选择吗？”
“可以啊你。这倒是个办法。”
“不过，你能把系统因为信号劫持而突然出现高分贝噪音导致我暂时陷入耳鸣状态的这段记忆给插到系统的历史记录当中吗？”
“修改系统的记忆啊？没问题！系统能做到的，我基本上都能做。”
“也包括搞事情暗算我？”
“哔——”
铁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流产了。
“我去！你还真蜂鸣啊！”
“做戏吗，就要做足全套。既然要追求耳鸣，就贯彻到底了。”
“好家伙。不愧是你！”
时间倒退回系统向铁耀提出要进行第十次选择时。
“好久都没……”
“哔——”
突然的高分贝蜂鸣打断了系统的话。
铁耀的耳边嗡嗡作响起来。于是，铁耀开始不停地用手指掏着耳朵。
“又是信号劫持吗？该死！到底是谁一直劫持我的信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系统十分恼怒。
“可恶！铁耀！你听得到吗？我在和你说话！”
然而，铁耀依旧在掏着耳朵。
“该死！这个时候失聪了！要是不能让他现在就做出第十个选择的话，那我……”
显然，系统的计划，要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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