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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医院的吗？
她记得，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亲了萧恒一口。
他没有推开她，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开心……
云初念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云初念一愣……
这衣服谁给她换的？
她现在穿的是一件真丝睡袍。
她明明记得……她之前穿的是件长裙。
萧恒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初念正扶着桌子，缓缓移动着。
“要做什么？”
听到萧恒的声音，云初念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没站稳，便摔在了地上。
萧恒立刻把粥放到一边，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又抱回床上。
“有没有摔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错觉，云初念觉得萧恒今天似乎格外温柔。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话一出口，云初念就后悔了。
他一定会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可萧恒却没有这么说，反而是问她，想做什么。
“我……我想……”
云初念咬唇，那几个字愣是说不出口。
萧恒难得耐心地等着她说完，“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本来还不好意思，可是人有三急。
有些事情，没办法忍着。
云初念指了指卫生间，小脸皱成了一团。
萧恒顺着她指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她泛红的耳尖，声音里也带了些笑意，“想去厕所？”
云初念微微点头，萧恒把人轻轻抱起来。
云初面子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的。”
萧恒像是没听到一样，把人抱进浴室。
“我就在门外，等你好了再叫我，”
云初念点头，因为萧恒在门外，她还特意控制着声音。
等她刚冲完水，就听到有扣门的声音。
“你好了吗？”
云初念扶着浴室的墙，给自己洗了个手，才开口，“嗯，好了。”
萧恒这才打开门，云初念指了指自己的牙杯。
“我……想先洗漱一下，可以吗？”
萧恒点头，走到她身边，帮她把牙膏挤好。
“谢谢！”
云初念接过牙刷，两人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云初念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以为萧恒会离开，可萧恒一直在一旁看着她洗漱。
刷牙的时候还好，不用怎么弯腰。
可洗脸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她一弯腰，就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云初念捂着腿，闭着眼想等这一阵疼缓过去。
下一秒，就被人抱到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
萧恒轻轻撩开她的睡袍裙摆，看着纱布上的血水，微微皱眉。
“待会儿给你换药。”
云初念微微摇头，“我没事。”
萧恒却突然伸出手撑在她身侧，在离她一指的地方停下。
“我说过，疼就说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疼就是疼，你没必要逞强，”
云初念闻言，眼眶一阵酸涩。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受这些。”
萧恒微微皱眉，一个人承受？
“阿……萧总，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萧恒淡淡地开口，“公司不忙。”
此刻的陆清杨:……
二爷，您是不忙，忙的是我啊！
萧恒扯过一旁的毛巾沾了水，动作轻柔地给云初念擦着脸。
这个令外界闻风丧胆的黑道霸主，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因为热毛巾的缘故，云初念的那张白皙的脸变得粉粉的，看着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萧恒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当萧恒的唇落在云初念右脸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都没有喝酒，可他们却都觉得自己似乎醉了。
萧恒以为，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可以克制住。
可他高估了自己自制力。
即使只是一个脸颊吻，也足以让他沉沦。
四目相对，萧恒的薄唇准确无误地覆上那双柔软。
“念念……”
云初念也生疏地回应着他，这更让萧恒欣喜，动作也更加大胆了一些。
可半个小时后，萧恒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云初念，你什么意思？”
听到萧恒话里的怒意，云初念下意识握紧双拳。
她本来抱着侥幸心理……
她以为……只要是萧恒，她就可以……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嗯？”
他撩了她半天，可她一点回应都没给他，而他自己却已经是濒临崩溃。
“云初念，我在问你话？你就对老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吗？”
萧恒攥着云初把的右手，眼里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云初念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对不起……”
萧恒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有些不甘心。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你说啊，云初念，你对我没感觉，对谁有感觉？是司奕辰那个小白脸，还是其他什么人？”
云初念摇头，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我……给不了任何人回应……”
萧恒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云初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我，是个，性，冷淡……”
萧恒似乎很是震惊，怎么会？
明明三年前，她还好好的……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又怕他是误会她在撒谎。
云初念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之后，才低着头开口。
一年前，她给人当辩护律师，那晚打完官司已经很晚了。
我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有个外国中年男人一路尾随她。
后来，她被他拖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面。
他几乎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好在有路过的的好心人帮了她一把。
否则，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再后来，她就发现，他给不了任何人回应，严重的话，她甚至还会呕吐。
所以，就算是司奕辰，她也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
她以为，是萧恒就会没事的。
可惜……
这种话说出来，云初念觉得自己很不堪。
萧振天说得对，她配不上萧恒。
三年前就配不上，现在的她，更配不上这么优秀的他。
而萧恒在听完云初念的话后，眼里泛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派人去保护她，他们就是这么保护的？
听到啜泣的声音，萧恒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起了一样。
“都过去了，没事了。”
萧恒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云初念攒了这么久的委屈也一瞬间爆发。
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珍珠，一颗接一颗。
“我是不是很脏？阿恒，我好脏……”
萧恒摇头，“念念，不脏，不脏的……”
云初念这一哭便是一个多小时，萧恒就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一个多小时。
等云初念停止了哭，萧恒这才又拿起毛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云初念也安静地待着，两人都没有再去提刚刚的话题。
也许是哭累了，云初念一沾床就睡着了。
萧恒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一阵心疼。
她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刚刚的那件事，是她所有的不幸遭遇，还是只是她所受痛苦的冰山一角？
萧恒不敢去细想。
他后悔了，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对她不管不问。
老四说的对，他只让人保护她，除了生死，却不让任何人向他汇报有关她的消息。
可是，他却忘了，有些事情，远远比死更要折磨人。
念念，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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