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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细细，你要想办法帮我问清楚那女的到底是谁，跟贺镜渊什么关系。”
“小姐。”
“对，细细，我，”闻初宁抱住头，“我好像很喜欢他。”
陈细细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闻初宁缓了缓继续说道：“所以我得弄清楚，弄清楚我要不要早点离他远一点。”
这一夜，闻初宁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她在黑暗中作了一次次的设想，一次次作最坏的打算，但是她发现，潇洒转身这个事，说的容易做起来太难。
她没法接受自己会在几个月后就无声的死去，然后贺镜渊还可以继续花团锦簇的人生。
无知也好自私也罢，如果自己注定死掉，她只希望贺镜渊往后的人生再无阳光璀璨。
你看，原来她竟然也可以是如此自私恶毒的一个人。
第二天，陈细细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翻墙敲响了隔壁的角门。
原奇来开的门。
陈细细站在门外恶狠狠地看着原奇：“那女人到底是谁？”
她话音未落，原奇身后冒出来虞秀儿把陈细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最后翻着白眼下定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原奇把她往一边扒拉：“你能不能一边玩去？”
“不能。”虞秀儿把着门，朝陈细细说道，“想见师哥没门！”
师哥？陈细细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我不是找你师哥，我找你。”陈细细想了想闻初宁昨天说的话，不动声色地说道。
“找我？”虞秀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陈细细点点头：“你师哥他说不喜欢你。”
原奇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虞秀儿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师哥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个，你也不照照镜子，师哥要是不喜欢我，更不会喜欢你！”
陈细细不屑：“他谁啊，谁要他喜欢？”
虞秀儿震惊了：“你不喜欢师哥？”
“你觉得天下人都喜欢你师哥？”
虞秀儿认真地点点头。
陈细细真诚地建议：“去看看大夫吧！”
虞秀儿不理她：“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师哥？”
“看你这么缠着你师哥，他还没娶妻吧？”
“自然！”虞秀儿娇羞地说道，“我可是要嫁给师哥的！”
陈细细笑了起来，虞秀儿这表情她可太熟悉了，当初闻初宁死命追着王衍爱而不得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一个师门的，天天搁一起，还这幅样子，估计是没戏了。
“你没戏了。”陈细细说道。
“你才没戏呢！”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陈细细劝道，然后转向原奇说道：“看你们还算识相，打我的那一下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转身乐颠颠走了。
虞秀儿一脸莫名其妙：“这就走了？”
原奇抱臂一脸看戏的表情：“虞秀儿，你这个脑子，还是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
原奇不再搭理她，自去找贺镜渊去了。
二楼的窗户开着，贺镜渊抱着团子，垂眸看着陈细细从小巷里经过。闻初宁的窗户自她醒了后，才每天会开一会，但是一直没有见过闻初宁到窗前。
团子在贺镜渊手底抬起头，轻轻“喵”了一声。
贺镜渊想了想说道：“估计好点了，你去看看吧。”说着把团子放在了窗台上，转身问走上来的原奇，“她那小丫鬟说什么了？”
原奇忍俊不禁：“问你有没有娶妻呢！”
贺镜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悠悠说道：“这会才知道问。”
“问了就是有心。看来虞大傻死赖着不走，还是有点好处的。”
贺镜渊撩起眼看了一眼原奇，原奇赶紧捂嘴。
“公子，”原奇放下手往前凑了凑，“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闻姑娘凭空化物，你那天是不是情绪太激动，真的没看清楚？”
贺镜渊撩起眼皮又看了他一眼，原奇赶紧再次捂住自己的嘴。
正在这时，窗台飞进一只灰色的小鸟，原奇神色一凛，过去抬手捉住了鸟儿，然后从它的翅膀下拿出了一个纸卷。
原奇颤声：“公子，门主传言，星群缝隙有异象。”
贺镜渊豁然转头看向原奇，原奇把手里纸条放进了掌心，这时候仔细看他手里的鸟儿，才能发现那栩栩如生的小鸟竟然是个木头的。
“怎么会？”贺镜渊看着纸条，“她才到一个月，缝隙每次堵住后可以维持三年，就算提前一年有异象，这也太早了。”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回信南海，问异象具体情形。”
“我们不回去吗？”
“还有一些时间，”贺镜渊转头，似乎朝着墙外闻初宁的屋子看去，“我得弄清楚，问题是不是出在这。”
原奇点点头：“看来，她可能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
与此同时，陈细细乐呵呵地回到了小院，闻初宁一见她的表情，心中就大概有了个底。
“看来是个好消息。”
陈细细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回答：“差不多，算吧。”
“说说看。”
陈细细朝闻初宁使了个颜色：“没娶妻，那女的是贺公子师妹，我看她就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跟你那会一模一样！”
闻初宁抬起手作势要揍她，陈细细一边躲一边说道：“实话实话嘛！”
“没见着他？”
“没有，我在门口就从那小妞嘴里把话诈出来了，那小妞傻乎乎的！”
“不容易，终于到有一天我们细细说别人是傻妞了！”
“小姐你别磕碜我！我这脑袋明明很够用了！”
闻初宁点点头：“够用够用。”
“再告诉你一件事。”陈细细抵抵她。
闻初宁转脸看了看陈细细：“你还瞒着我事了？”
陈细细抬抬眉毛：“夸夸我，到底瞒住了一件。”
闻初宁奖励了她一个白眼。
“就你昏睡的第三天晚上，我不是去找他们吗？然后看见那小妞就给气的回来了，后来，贺公子来过。”
闻初宁搓了搓手臂，想起梦里冰冷的长廊，和最后终于来到她身边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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