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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金吾卫小娘子:郎君婚否 > 第45章 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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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市靠东北角,有个大院子,是巡防金吾卫的院子。

    后院是金吾卫的演武场,平时用来操练和队友之间切磋的。

    “漂亮!”

    卫官秦逸拍手叫好。

    “头!”

    被摔飞出去的金吾卫一脸委屈地喊了一嗓子。

    “抱歉,抱歉,”

    秦逸急忙扶起自己的兄弟,

    “打得太好了,一时激动,忘了,我的错我的错。”

    “头!”

    听见秦逸这么说,那个被花琅摔飞的金吾卫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气得。

    秦逸帮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跑到演武场中间,对着花琅说,

    “我果然没看错,是个好苗子。”

    说着大掌就往花琅肩头拍去。

    花琅虽然扛得住,但是她怕疼啊,也不管秦逸拍空会怎么着,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还行,还行,大人谬赞了。”

    秦逸大掌挥空,差点摔了个趔趄,他毫不尴尬地收回手,继续说,

    “打得真漂亮,这么利落的身手我可有些年头没见着了。

    走,跟我去前院填表去!”

    秦逸喜不自胜,伸手就要揽着花琅往前院走。

    “秦大人,”

    萧阙适时出声,并站到了两人中间,

    “除了武功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别的?”

    秦逸想了想,

    “填个表就行,后面就是文试和武试。

    武试这个肯定没问题,我就能给过了;至于文试——”

    秦逸探个头出去,看向萧阙身后的花琅,

    “丫头,你识字不?”

    “识。”

    “那没事了,文试简单,就走个过场,咱填表去吧。”

    萧阙侧过身,低下头跟花琅商量,

    “咱们先去看看,然后再说?”

    花琅想着反正填表也没啥,如果师父、师兄们不同意,那她就不参加考试了,

    “嗯,行。”

    “放心吧!”

    秦逸大掌一挥,直接拍在了萧阙的后背上,

    “绝对不会坑你媳妇的!”

    “诶,你轻点。”

    花琅光看秦逸打萧阙了,压根没怎么听他说话。

    就秦逸这大熊掌,萧阙那身板咋能扛得住。

    萧阙倒是听清楚了,想解释,可现在已经被拍得说不出声了。

    “诶唷,你这郎君怎么这么弱啊?”

    “他是讲学的夫子,又不是习武之人,弱一点又怎么了。”

    花琅扶着萧阙,担心地问,

    “你没事吧?”

    萧阙摆了摆手,缓了一会,挤出个笑容,

    “无妨。”

    “别硬撑着,要不咱们先回去,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不用,咱们这院里有大夫来着。”

    秦逸也有些不好意思,听花琅说想找大夫,就提议说用金吾卫专用的府医。

    “多谢,不必,”

    萧阙直起身,对花琅笑了笑,

    “别担心,我没事,咱们去前院吧。”

    “真的没事吗?”

    花琅还是不放心。

    萧阙摇了摇头,往前院走,但却没放开花琅扶着他的手。

    “啥?还要户籍编号干啥?”

    到了前院,花琅看着比对联都长的表,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不是要确认身份嘛。”

    秦逸解释道,

    “那这里呢?我阿耶没了,我该怎么写?”

    “这些是为了确保你身家清白,家里没什么案底。

    要是令尊不在了,你就把他名字、籍贯,还有生前从事行业写上就行。

    或者,写令堂的身份信息也是一样的。”

    “不写不行吗?”

    花琅其实记不太清她阿耶的事了,印象中是个没啥出息的书生。

    其他具体的事情,师兄有帮她查过,不过都写在观里的小册子上。

    要是填这个的话,她得回一趟青铜观。

    至于她阿娘,说实话,她不是很想记起这些事情。

    萧阙见花琅情绪有些低落但还硬撑着,不免有些心疼,

    “这表太长,能拿回去填吗?”

    “行,可以。现在缺人手,你们尽快填哈,审核通过后我找个时间安排文试。”

    “好。”

    萧阙卷起长长的调查表,牵起花琅的袖子,领着她出了门。

    顺子在门口等着,见二人出来,赶忙上前,

    “怎么样了?”

    看花琅有点打蔫,他小声问萧阙,

    “没通过吗?”

    “通过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再细说。”

    萧阙没多说。

    送花琅回了客栈,萧阙也回了家。

    “郎君,晚饭要端到书房来吗?”

    顺子见萧阙没有去花厅,直接往书房方向走,心里就明白,萧阙是有事。

    “嗯。”

    到了书房,顺子去张罗晚饭,萧阙则从桌案后的书架里抽出一封没有标名的信。

    信只有两张,上面写的是平南郡王妃白楚昕的信息。

    大略扫了一遍,他把目光停留在一行字上:

    “乾封三年,嫁营州举子花祈,咸亨元年,生一女。”

    南平郡王车队进京那天,萧阙并没看到郡王妃的相貌,不过想想花琅的样子和南平郡王对她的宠溺程度,应该是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吧。

    信的结尾写着:

    咸亨四年和离,旬月余,花祈暴毙,其女由邻人扶养,同年冬日失踪。

    “咸亨四年冬,咸亨四年冬,”

    萧阙无意识地念着,

    “所以,被青铜观的道士捡到时,还不到五岁吗?”

    “郎君,吃饭了。”

    顺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顺子,你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萧阙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五岁?”

    顺子一边把碗筷摆好,一边思索这个问题,

    “五岁我应该在家里和邻居家孩子和泥巴玩吧。

    额,太小了,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是了,就算有那时候的记忆,想来也都是模糊不清的。”

    想到花琅今天低落的表情,萧阙顿时揪心得连胃口都没了。

    顺子看萧阙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猜到了是与花琅有关,

    “怎么?郎君是在担心花小娘子?”

    “没,与其说担心,倒不如说是同病相怜吧。”

    他和花琅的身世很像,年幼丧父,对父亲的记忆几乎没有;他虽然幸运一些,有母亲在身边,但是难得见一次的母亲......

    罢了,到底还是比她情况好一些。

    花琅回了客栈后又是耳朵发热,又是打喷嚏的,一度让她怀疑自己得了风寒。

    “啊嚏!”

    不知道是第几次打喷嚏之后,她反应过来了,

    “是不是今天甩飞的那个金吾卫在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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