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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书脸色痛苦,挣扎着起身。
黎言吓得大哭起来,伸手去扶他,“陆廷书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柏占渊哐一声摔上车门,大步来到两人跟前,伸手拽起黎言来。
他居高临下望着痛到浑身冷汗的陆廷书,眼神凌厉,开口好似淬着冰渣:“再敢碰她,下次,车会直接从你身上碾过!”
“陆廷书!”黎言拼命挣扎着要去拉陆廷书,却被柏占渊桎梏得更紧。
陆廷书忍着剧痛勉力起身,“你……放开黎言……”
柏占渊戾气难消,不再看他一眼,只是用力拽着黎言朝屋内走去。
“送他去医院!”对惊慌失措的阿姨冷冷交代了一句便拖着黎言上楼。
“阿姨,请你替我照看他……”
“先生,请您不要这么对小黎……”阿姨不知所措,跟上来请求他。
柏占渊已然听不进任何的劝告,只是不管不顾拖着黎言上了楼。
卧室门打开,柏占渊丢开她,反手落锁。
黎言看着他,脸色煞白,浑身都在战栗。
柏占渊朝她步步逼近,“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温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他指尖,他的指尖陡然用力。
黎言依旧只是那样望着他。
柏占渊眼神愈加凛冽,“你为了他,这样看着我,恐惧、怨恨……还有别的什么?”
他冷笑着,逼近她的脸,“你为了他……”
“柏占渊,你已经疯了……”黎言牙齿颤抖着。
“是吗,我疯了。那你说说,我是为了谁。”柏占渊压抑着,颈间青筋不断跳动。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想请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黎言虽然身体战栗着,但也惊讶于自己内心的平静。
“跟我没什么好说的?”柏占渊沉吟着,笑了笑,却陡然发了疯似的吼道,“那你跟他就有话说,是吗!”
“是。”黎言望着他,眼里只剩为数不多的光亮。
柏占渊点点头,转过身,却一脚踹开了沙发前的茶几,发泄着他的暴怒!
黎言呆立在原地,望着盛怒之下背影仍旧挺拔的男人,想起从前的自己,眼泪倾然而下。
以前的她没有胆子惹得他这样发怒,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会贴上去抱着他,撒娇卖乖,努力哄着他高兴。
直至一颗真心奉上,他收下了,此后就没有再给任何回应,哪怕他决定和盛霖订婚,也对她没有任何交待。
或许,是他觉得没有必要交待吧。
她的心情,不重要。
一切都过去了,她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平息,她以为自己已经慢慢走出来了。
她努力去看陆廷书,发现他的好。
可柏占渊却一再的出现,用他一向得意的姿态,想要重新掌控她。
黎言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那样的痛苦,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经受一次。
柏占渊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含着克制和商量,“黎言,他不适合你,别跟他在一起。”
黎言怔怔地望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笑了笑,“柏占渊,我就算不跟陆廷书在一起,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柏占渊蓦然呆滞。
“永远不会。”黎言凉薄地再加上一个期限。
似乎在自己跟他之间,再加上一层不会被攻破的隔膜。
柏占渊久久绷紧的底线就这样溃于一夕。
当黎言看着他用力撕扯衬衫领口时,一阵恐惧袭上心头。
她知道他已经失控了,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黎言颤抖着去扑向门边,却被他狠狠拽回。
挣扎间,黎言无意中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她陡然清醒,或许他想要撕碎的是自己。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拉锯。
猛兽在捕获住猎物后会暂时平静下来,温柔舔舐猎物时却并不会收起獠牙,而会露出一种悲悯,倾听它的哀鸣。
正如此刻,他拭去她的眼泪,问她:“你说什么……”
那双握着许多人命脉的手也轻轻捏住她血脉搏动的颈,仿佛掌控她的生命和一切。
他垂首霸道的命令她:“不许说永远。你的永远是我的。”
“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我不是你的宠物,不是你的工具……”黎言害怕得浑身战栗。
柏占渊紧紧锁住她的脸,灯光昏暗,她已经无力在意里面的光影变幻。
最后一丝理智被愤怒吞噬殆尽,柏占渊咬着牙一字一句问她:“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你宁愿上他陆廷书的床也不肯跟我?说话!”
“……柏占渊……我恨你。”
柏占渊疯了,他满脑子都是她的抗拒和眼泪,满脑子都是她跟陆廷书在一起的样子。
他幻想着他们是怎样细语呢喃,耳鬓厮磨。
黎言脸上满是笑意,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眼泪纵横。
嫉妒的情绪在他心里轰然发酵,他好恨,恨他竟然放黎言在这两年里跟了别的男人!
理智的牢笼终将困不住失控的猛兽。
早上清醒时,他发现怀里的人浑身冰凉。
猛然起身,摸摸她的额头,有些低烧。
室内凌乱,一切都昭示着此前的失控,他翻身下床,到阳台上抽了根烟。
床上的人沉睡着,柏占渊却有些后悔,他不该任由自己失控那么对她。
他柏占渊出生在这世上三十余年,鲜少尝到嫉妒和挫败的滋味。
然而,昨夜这两种滋味都集于黎言一身。
清洗的时,肩上她咬的伤口沾了水刺痛起来,身上被她抓挠的痕迹泡了水也一一浮现。
柏占渊唇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
倒跟从前一样,还是个爪子锋利的小野猫。
本想叫醒她替她清理,但又想让她多睡会儿,干脆拧了热毛巾出来,为她擦拭。
柏占渊不会伺候人,但也乐意为她做这种事。
温度适中,柏占渊看着她眉头皱了皱,不由得放柔了力度。
直到瞧见床单上醒目的猩红,柏占渊动作一滞,愧疚一瞬占据大脑。
柏占渊下楼,给家政去了个电话。
陆廷书为黎言带来的那包东西还摆在客厅里。
他提过来,打开看了看,都是些零食。
小孩儿爱吃的玩意儿。
他本想丢掉,但又迟疑了片刻,把东西留了下来。
扔到茶几上上,里面一个黄色封的纸袋子跳到上面来。
家政阿姨很快回了电话过来,交待了两句陆廷书的情况,然后就过来了。
早餐做好,柏占渊上楼去,推开门,黎言还睡着。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这张脸,久了,看出了些不同于两年前的味道。
具体是什么,柏占渊说不上来,似乎就是,越看越发合他心意。
“黎言……”他低声唤着,“起来吃点东西吧。”
黎言本来浅眠,只不过昨夜情况不同,体力耗尽倒使她睡得沉。
柏占渊昨夜摸着她的身上,触感不如以前了,心情不好就不肯吃东西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
这要是弄出跟他一样的胃病来就知道厉害。
黎言迷迷糊糊被他叫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
直到被他抱着下了楼去,放在椅子上不小心牵动了微微撕裂的伤口,她才彻底痛醒。
她两手扶着椅子,疼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还疼吗?”虽然让人难以相信,但此刻柏占渊的眉宇间是真的充满关切。
黎言扭过头,默默忍了下来。
“抱歉,黎言,昨晚我在气头上……是我太粗鲁。”
柏占渊难得跟人道歉,脸色还算诚恳,可黎言竟然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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