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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很慢，但脑子清楚。
我怀疑他不是颅内出血，而是舌头闪了。
“你说吧！”我把水杯接到手里放在床头柜上。
他笑起来，明眸皓齿：“女人果然都八卦！”
“……”
“好，告诉你，那个秘密是……”他突然看向我身后，我一转头，看到袁红透过门上的玻璃正往里面看。
吓得我往一旁躲了躲，才反应过来她在外面，伤不到我。
“笨！蠢！”老八嘲讽，“算了，不指望你！你帮我带个东西给钟老板！”
钟焕？
我下意识再回头，袁红已经没在门口。
“拿着。”老八从病号服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优盘递给我，“喂，你是来给我送饭的，那饭呢？”
我接过优盘，说了句这就去买，转身出去。
一路上捏着优盘的手都在发汗。
想给钟焕打电话，然后第一时间把优盘交给他，可我发现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小跑出医院大门，一只手拍在我肩上。
猛一回头，袁红正挑眉看着我。
她伸出手：“拿来吧！”
“什……什么？”我捏紧拳头，拳头里是优盘。
她低头一笑，然后抬起头凝视我：“陆颜，几年前你就斗不过我，把自己斗进了监狱，现在你还要试图反抗？优盘给我！老八给你的优盘，现在，把它给我！”
我摇头，转身想走，可袁红从白大褂里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一半空气，一半液体。
“袁红，这是大街上！”
她旁若无人道：“我是医生，你是病人，生病了，就该接受治疗！”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放肆，在医院穿高跟鞋，在大街上举着注射器。
到底，是什么靠山让她以为自己不会撞鬼。
“给我！”她另一只手伸向我。
我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就往马路中间跑……
听到车子急刹车的时候，我吓得腿一软，摔倒在地。
然后，是司机的谩骂声和其他车辆不停鸣笛的声音。
袁红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向司机道歉：“不好意思了，这是病人家属，受了点刺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说话的同时，从我手中扣走那个优盘，然后拽着我回到人行道上。
“刚才竟然没撞死你！”她的话狠毒又难听，就连表情都特别像电视剧里阴毒的坏人。
我没有争执，知道优盘拿不回来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迈步到旁边的饭馆给老八点餐。
在监狱三年，我早就学会了接受。
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接受一切好坏的事。
再回到病房，钟焕竟然站在病床旁边，铁着脸，正听东方在给他说什么。
我默不作声地过去，把粥打开，然后是适合病人的清淡小菜。
老八一见我就笑：“喂，那东西是不是被袁红抢走了？”
我手一顿，差点被粥烫到。
本能地瞟了钟焕一眼，他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没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了就丢了，我重新给你下载！”
下载？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哎呀，不就是A片么？你至于这么哭丧着脸？我都说了给你重新下了！”老八口无遮拦。
骤然，只差一秒，我就把滚烫的粥泼到他脸上。
“钟焕哥，你看吧，你女人为了伺候好你，真是费尽心思！你可不要不领情！”
老八精神状态极好，真的不能出院？
钟焕剑眉下压：“你闭嘴！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因为那优盘差点丧命，里面竟然是那玩意儿？
“好玩吗？”我指着老八，却看着钟焕，“这人，我不伺候了，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对不起，我虽然是个欢场女人，但我伺候对象也是有选择的！”
说完我把包一抓，转身往门外走。
“嫂子……喂……小嫂子！”老八语气急迫。
我驻足，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他在叫我，伸手拉门。
“我错了！真的！”老八急了，“有用的优盘我给钟焕哥了！”
手僵着，但袁红推门进来。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又被门撞上。
袁红手里拿着报告单，脸上潮红，走向钟焕：“这是颜颜的体检报告，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她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果真是一切正常？
钟焕看了东方一眼，后者接过。
“辛苦。”钟焕的表情的仍旧很淡。
老八在病床上喊了一声：“喂，医生姐姐，优盘里的东西，过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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