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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苍天有眼。”刘大哥双手合十,似乎是在祷告或者说是在感谢那有眼的苍天。
“那好我现在就把你放了,你给我把咒语一解。”我将身子侧下来,对着脚下的这小灰灰说道。
“吱吱吱。”
“师傅,他说的是好。”林淳再一次给我翻译了一下,这才将和符咒都收了,这脚下的大老鼠此刻又一次站立了起来,不过这目光看向那小孩子的时候多了几分犀利。
“吱吱吱吱。”两只小爪子也合并在了一起,不过好像是在做着什么术士,而站在一旁的林淳却大呼一声,“不好!师傅,他是在呼唤灰大爷!”
我一听,马上脸色变的铁青,第一时间就将降魔杵和八卦镜都拿在了手中,准备去打断它,可惜,这小灰灰刚才闭着的双眼,此刻则已经睁开看向了我们。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将灰大爷给召唤了出来,这一回在与其对视,明显可以觉得此鼠的气场发生了变化,多了几分稳重,那稳重中又带着几分凌厉。
“小辈,你为何如此对待我的徒孙,它可曾招惹你?”这灰老鼠此刻也没有在吱吱乱叫,反而直接口出人言。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口中的灰大爷了,“呵,它可曾招惹我?那我问你,旁边的小孩子也可曾招惹你嘛?”
我指向刘大哥那里,小六子依旧再安详的熟睡,而刘大哥则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一回好像又是在与神秘人对话,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哦?原来是这个小子啊。”灰大爷将自己的鼠目瞥向那一侧,凸出的牙齿中的缝隙流露出了几分不屑,“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我也已经念在我身为一方地仙才留他一命,不然的话它早就被我顺手送去地府了。”
听到这,我和林淳都气得够呛,“就你这样,还敢自称自己为地仙?你就一地鼠还差不多。”林淳指着这老鼠的鼻子就在这里骂道,而灰大爷自然也听到了他的斥责,小爪子对着他那么一弹,这林淳就直接向后飞了出去,硬是砸在了墙上,大地又被其撞击颤抖了一下。
刘大哥此刻愈发俞觉得此事不太对,神情也有些战战兢兢,有些事情自己只是听说过,但是却从没来没有亲身感受过,“刘兄弟,你是不是在与灰大爷对话呢…”
看向我对面的那个地方,在我眼中是这体型偌大的老鼠,而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团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我此刻根本无法分心回应,只是抿着嘴,表情严峻的点了点头,刘大哥见后将自己的身子又向后侧了侧,不在吭声。
“怎么样啊小辈,要不要也给你点苦头吃吃。”灰大爷极其嚣张的看向我,那小眼睛之中也尽是挑衅的味道,小爪子也有些漫不经心的在摆弄。
“区区一代大妖,竟然对我这个小辈出手,不觉得很掉身价嘛。”其实就在它出手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只是感觉到了扑鼻迎来的妖气,本想着防御一下,但是竟然朝向的是那林淳。
“掉不掉身价又何妨,我深居简出也已经习惯了,若不是徒孙唤我,我还真不一定会出来。”
而我此刻也正在大脑中苦死着对策,若是说附身的话,那么与宿主的契合度必须要高,而老鼠附在老鼠的身上,还是自己的徒孙,这契合度之高可是没话可说,那么现在自己可以争取的,那就是只有时间了。
“既然都这样了,那为何这次还要出来呢?难道是为了答应你徒孙给我的承诺?救这孩子不成?”
“吱吱吱,救这孩子,我为什么要去救他,难道就是因为他年年给我纳贡我就要出手救一个顶撞的孩子不成?”灰大爷又接着转向刘大哥指着他说道,“他们那户村子供奉我的可不止那么一家,少了一家又怎样,多一家又能怎样。”
说话的时候那两颗黑豆般大小的眼睛一直盯着刘大哥怀中的小六子,同时在那合不上的嘴中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这家子虽然供奉的是我,每次给的俸禄是最少的,我也只是为了顾及自己在村民中的威望,一直没有说个事情,不要总觉得我们身为地仙就一定要靠你们吃饭?我这么徒子徒孙还能饿着?”
刘大哥看我们一直在这里盯着他,自己也跟着紧张兮兮,而我则有些气愤,“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影响那么多村民,若是没有一个村民再去供奉你,那你该怎么办?”
被我这么一问,这灰大爷的眼神就出现了些闪躲,似乎这种情况自己还真的没有想。
“也就是你现在运气好,农村中多数勤勤恳恳的农民见识不多,不知道这孩子是因你而起,若是他们中也有人像我一样,知道此事是你所做,那你的民心所向也就瞬间崩塌,村中还会有谁在去供奉你?给你贡品?”
对于东北五大仙,自己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他们生存的模式我还是知道的,若是无人在供奉他们,那么他们或许会吃的没以前好,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法力会日渐降低,说不定被打回原形都有可能。
“五大仙中,你们灰字辈应该是老幺,若是他们不在相信你们,去相信白爷或者柳爷,那你还能再向今日这么风光嘛?”
听我所言后,这灰大仙明显被我说动,中途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反而是沉寂的在思考什么事情,随后才开口道,“你这个小辈,倒是挺牙尖嘴利,老白和老柳才没兴趣在他们那村落去祈求他们会供奉自己,都不够自己塞牙缝的东西,他们会来?”
“那在你口中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东西,而你却在这当肉吃,岂不是你实力不济人家的办法?”没想到这灰大爷还对自己的认知蛮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吃别人不要的。
“你就真的不信我没有这个能力让全村的人不在供奉你嘛?”我见灰大爷被我说的不停发出低吟,就接着加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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