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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霓笑了笑：“你不是正经的细作，没有那么高的骨气，我若是对你用刑，不出三招就可让你招供。可怜你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就要毁了。”
楚玉霓在她面前暴露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不是为了威慑。
杜凌儿心知肚明。
可如此轻易服软，未免显得自己有些软弱不堪。
她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楚玉霓，琢磨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红珠却突然跪下对着楚玉霓磕起头来：“夫人既然知道江南白氏，那么势必知道白氏对季小侯爷意味着什么。夫人厌恶我家姑娘，也该看在季小侯爷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放她一马？”楚玉霓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残忍，“红珠，你是白家的家生子吗？”
红珠愣了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生在白家长在白家，为何如今胳膊肘却要往外拐，伙同外人，坑骗侯爷？”楚玉霓冷声叱问。
红珠皱眉：“红珠没有，红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哦？”楚玉霓勾了勾嘴角，冷笑着翻开了手里的册子，“昭和元年，大将军楚默怀亲率卫兵前往江南诛杀白氏一族，得此名册，名册上头除我大嫂白若薇之外，白氏族人均已诛杀，据说只逃出了几个下人。我兄长认为，几个不成气候的下人不足为惧，便班师回朝。
昭和三年，陛下盛怒已消，我兄长带着赫赫功绩为我嫂嫂求了个名分。
可她终归还是白氏女，陛下怎么可能因为我兄长的功绩就给她洗白翻身的机会？
如今世人皆知，楚大将军威名赫赫，后宅空虚，实则是我兄长金屋藏娇罢了。
红珠，你正经应该伺候的主子在大将军府，不在忠远侯府。
你说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这不可能！”红珠摇头，“楚大将军是为了上位可以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了的人，他怎么可能救下白家的姑娘？”
“谁告诉你，我兄长是救人了？”楚玉霓嗤笑一声，“嫂嫂的美貌在江南名声远播，便是久在京城的兄长也听说了许多。不然，你以为我兄长是吃饱了撑的跑到江南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红珠沉默许久，对着楚玉霓重重地磕了个头：“夫人，能否安排红珠见见将军夫人？”
“将军府没有夫人，嫂嫂如今尚未有名分。你若想要见她，改日我回去的时候，带着你一起便是。”楚玉霓轻声纠正了一句。
红珠红着眼点了点头，起身站在了一侧在不吭声。
杜凌儿不可置信地看向红珠：“你就这么叛了？”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红珠是江南白氏的奴仆，生死都是江南白氏的人。您本就不是本家女，我伺候您一路到京城，为的就是能够有一个报仇的机会。可姑娘，您怕是早已经忘了咱们进京的初衷了。”红珠叹了口气，对于过往显然不愿多言。
楚玉霓也没有难为红珠，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杜凌儿，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从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迷了眼，被你欺辱，如今却是再也不能了。杜凌儿，你以为毁了一个忠远侯府，你们就能够毁了这天下了？”
杜凌儿似是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都伏到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说：“你是楚家金尊玉贵长大的姑娘如何能够理解百姓的苦楚？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说是我错了呢？”
“你果真一直在骗我？”一直沉默的季子正忍不住出声。
“你自始至终就知道我不是你表妹，我骗了你什么？”杜凌儿冷笑出声，“季子正，你将我从江南带回来的时候难道不是看中了我的美貌？”
“呵，你还真敢说呢。”楚玉霓撇撇嘴，“你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季子正却因为楚玉霓这一句话，忍不住皱眉看了她一眼，仿佛是替杜凌儿辩解：“容貌美丑不是你可以评价一个人的资本，杜凌儿相貌如何，不需要你在这儿抨击。”
“呵，容貌美丑？”杜凌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容带着几分残忍，“季子正，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这一张脸才对我动心的吗？还是说如今已经连承认自己对我动过心都不敢了呢？”
“季子正，我不就是因为长得像你那个藏在心底的人，你才会一眼看到我吗？”
季子正沉默。
楚玉霓倒是来了兴致，笑眯眯地转身看向了季子正：“我也有些好奇，杜凌儿先前口口声声问你，还记不记得对她姐姐的承诺，你到底是承诺了人家什么？还有你们所谓的姐姐，又是谁？”
季子正皱眉正欲开口讥讽两句，脸色却倏地一变，大喊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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