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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夫人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这么说是成了？哎哟，这可怎么谢谢您才好啊。从今往后府里的山参我全包了！”
“康夫人倒也不必高兴地太早，我姐姐的意思是康姑娘改日先随我进宫留在她身边等一个机缘。只是往后康姑娘是什么样的造化，便不是我们姐妹能够做主的了。”楚玉霓喝了口茶，淡淡地看着她说。
康夫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季夫人说的是，这些事情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要季夫人能够出手帮忙，我们康家真的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哟。”
“不必与我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康夫人往后康家跟楚家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楚玉霓拍了拍康夫人的手，一副自己人的模样。
康夫人压下心头涌起的狂喜，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和她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头一次生出了楚家女果然厉害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康夫人的心态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看着楚玉霓的神情仿佛在打量自己的孩子，她笑着说道：“夫人说得是，咱们两家啊从此就是一家了。”
楚玉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康夫人回去准备准备，让康姑娘过来吧。”
“好，好，好。”康夫人一说了三个好字，匆匆就往外走。
第二天，康夫人就带着康家姑娘，带着一箱子贺礼走了进来。
正巧季子正要出门，在门口跟康夫人母女碰上，彼此都是一愣。
季子正皱眉问连玉声：“这是？”
“是康家夫人带着康家姑娘来见咱们夫人的。”连玉声连忙解释。
“康夫人？”季子正皱了皱眉，“是前年打江南升迁过来的康家？”
连玉声点头：“是那个康家，如今也住在隆康坊，前阵子就天天来找咱们夫人，听说是走了夫人的门路，要是送周姑娘进宫。”
康夫人对着季子正行了个礼：“季侯爷这是要出去啊，您瞧瞧今儿来的这可是巧了，改明儿我们家老爷休沐，正巧可以请您来喝酒啊。我们家老爷和您不一样，整日里为陛下分忧……”
康姑娘皱眉，伸手拉了康夫人一把：“母亲，季侯爷也是为陛下分有的人，先前平乱的还是他呢。”
康夫人瞪了她一眼，对着季子正有些讪讪的：“小丫头的话，您其实不必放在心上，侯爷整日忙着到处乱逛，我们来府里找夫人就不耽误您了。”
康夫人说着扯了康姑娘一把，就往荷香苑去了。
连玉声忍着笑问季子正：“侯爷方才可瞧见康姑娘的模样了？”
“如何？”季子正问。
“侯爷可觉得康姑娘神似夫人？”连玉声问。
季子正皱眉：“没注意。”
连玉声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干咳了一声，笑道：“侯爷对夫人倒是一往情深。”
季子正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你觉得罢了。”
说完，季子正就出了门，只留连玉声站在门口有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连玉声摸了摸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他本着求知的态度摸到荷香苑正巧看到了抱着一个坛子往外走的蒋琬，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琬娘，我有个事儿想跟你探讨一下。”连玉声一脸神秘兮兮地拉住了她。
蒋琬点头：“连大哥你说。”
“咱们夫人和那康家姑娘真的长得很像吗？”连玉声问。
蒋琬皱眉：“这就是你的事儿？府里的事儿你都弄清楚了吗？怎么关心起康家姑娘来了？”
“不是，咱们侯爷也不上心，这事儿到底不还是得我来上心么？”连玉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只是好奇吗？其实我也是在担心一个问题，你说这康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个时候送一个和咱们夫人长得像的女人进宫邀宠，这不是打侯爷和夫人的脸吗？”
“而且琬娘，你也清楚夫人的意图，可如今侯爷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你说咱们难道以后真的只听夫人的，不必去理会侯爷了吗？”连玉声唉声叹气说了好一通。
蒋琬都没有什么反应。
连玉声皱眉：“琬娘，你好歹倒是给我个答复啊。”
“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咱们做下人的守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府里人多，有些话最好不要传扬出去。”蒋琬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屋里。
康夫人还在拉着康姑娘，一个劲地夸着楚玉霓。
楚玉霓笑眯眯地一一受了，终于找了个空闲将康夫人送了出去。
“长平，你和琬娘先下去吧。”楚玉霓屏退了屋里的人，只留下了康姑娘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进宫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家里人逼迫你的？”
“这有什么区别？”康姑娘问。
“若是你不愿进宫，我自有法子让你逃过去。只是，你也不能再做回康家的姑娘了。”楚玉霓说道。
“进宫有飞上枝头的机会，自然也有万劫不复尸骨无存的可能。”康姑娘笑了笑，“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康家应该受的。我母亲拖了夫人做了这么久的局，本就是为了将我送进局中的，这个时候我若是逃了，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季夫人是个好人，与我母亲不同。来日，若是我果真能够得到皇上青睐，必不会忘记夫人今日之恩。”
楚玉霓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旋即笑了起来：“你倒是个有主意的。”
“我自小就知道母亲想要为我选一门于家族有益的婚姻，后来到京城，我也明白母亲并非喜欢京城。不过是觉得到了京城，我们康家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夫人，我不知道您与前朝公主是什么关系，我却听母亲说过，我们康家与前朝皇室多少有几分关联。”康姑娘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桩事儿，原本算不得什么值得拿出来与人说的，可如今陛下喜欢的就是这张肖像平靖公主的脸，我家那点子旧事儿倒也成了我母亲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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