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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暗巷的同大人给庞先生送了封信，没有人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只是朱雀大街上好多商户都说，自那之后，庞先生便开始躲着芸娘了。”罗长平伸了个懒腰，挑起车帘往外看，“姑娘，咱们到了。”
罗长平话音刚落，马车便稳稳地停了下来。
罗长平看向楚玉霓，问了一句：“你想好要如何询问过往之事了吗？”
“为何一定要询问？”楚玉霓笑眯眯地冲着罗长平眨了眨眼，率先跳下车去。
罗长平惊呼一声，连忙也追了下去。
她说：“姑娘，您能不能有点身为主子的自觉，总是这样甩下我，会让我在朋友里面很难做的啊。”
楚玉霓笑着问了一句：“你的什么朋友？”
“姑娘！您又取笑我！”罗长平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挠楚玉霓的痒。
说话间，有人打锦绣楼里走了出来。
楚玉霓站定，看了那人两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只是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
进了锦绣楼，罗香芸亲自来接待了她。
“忠远侯夫人大驾光临，怎么也不说一声？”罗香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和身后的罗长平，眉头挑了挑，“你身边还真是不少祸害。”
楚玉霓闻言轻笑：“姑母这话严重了。”
“是你言重了，我可不是你姑母。”罗香芸翻了个白眼，“莫说是你，便是季子正站到了我面前，我也是不认的。你这次来若是为了和我套近乎便不必了，我不会干涉你们的行为，只是你们也不要总是想着能够左右我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好，罗掌柜。”楚玉霓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抬头扫了一眼锦绣楼的那些布匹绸缎，“我想做身衣裳，罗掌柜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
罗香芸盯着她看了片刻，冷笑一声就往里走。
“罗掌柜知道暗巷吗？”楚玉霓问。
罗香芸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闲着无事，来串个门。”楚玉霓坐在一旁，随时指了指架子上一匹描金的月白料子，“就这个吧，做条裙子，我隐约记得在姐姐那里见过一条类似的，莫非也是锦绣楼的手艺？”
“宫里头的东西，哪能都是锦绣楼的手艺。”罗香芸拿着布料往楚玉霓身上比划了一下，点头说道，“这料子倒是十分衬你，只是你身为侯府的夫人和我这个锦绣楼的掌柜有什么门子可串？你想打听的事情，想必早就打听清楚了，又何必要再来问我一遍呢？”
“我不清楚，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我想要听的是真相。”楚玉霓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罗香芸的面前。
罗香芸盯着那锭金子看了许久，才伸手将它收了起来。
她挑眉问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为了钱财可以出卖一切的人吗？”
“不，我觉得你只是想要安稳，这没有错，人人都想要安稳。”楚玉霓笑了起来。
罗香芸摇头：“可是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想要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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