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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出现了，可他除了收敛那些人的尸骨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他并非不想要做什么，只是那时候……那时候他已经有了父亲的嘱托，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他知道自己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所以那个时候他的出现也不过是让天下人拿了个把柄，指责忠远侯府背信忘义罢了。
季子正叹了口气，看着庄晏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当年便是你出现了也于事无补于事，可为何你现在……”
“人都是会变得，季侯爷也一样不是吗？”庄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楚玉霓，意有所指，“从前侯爷十分瞧不上夫人不是吗？”
“没有意义的事情多说无益，庄先生，侯爷，咱们还是说说下一步如何吧。”楚玉霓皱眉打断了两个人，伸手拉住季子正落座。
季子正沉默地看着楚玉霓拉他的衣袖，许久没有反应。
庄晏倒是一脸笑意坐在两人对面，好一会儿才给了同大人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同大人清了清喉咙：“既然是打着复国的名号，自然有人要挑这个头。我们打算推举的人，与萧氏一族息息相关。”
楚玉霓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江南白氏？”
同大人点头。
“不成。”楚玉霓和季子正异口同声地反驳。
同大人皱眉：“为何不成？”
楚玉霓和季子正互相看了看，谁都不肯率先开口。
“夫人不如帮我们解解惑吧。”同大人看了他们一会儿，开口说道。
楚玉霓点头：“我只是觉得我嫂嫂那样的人，虽说也是江南白氏后人，身上却没有丁点的江南白氏该有的气度。可见，即便是江南白氏族人，也未必就有江南白氏的骨气。既然如此，白氏一族，又如何能够肩挑萧氏一族的重责？”
季子正附和：“我也这般认为，从前我府里也有一个号称江南白氏的女子，委实不像样。”
想起杜凌儿，楚玉霓忍不住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
季子正坐的端端正正，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楚玉霓的目光似的。
许久，同大人才冷笑一声：“这似乎并不是季侯爷的理由吧。”
季子正皱眉：“同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编造谎话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大人为何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呢？”
“若是实话，方才侯爷便不会等着夫人先说了。侯爷还是不肯交心，又如何放心我们共谋大事呢？”同大人敲了敲桌子，脚底的那一片齑粉仿佛还在提醒着什么。
季子正沉默。
楚玉霓也有些好奇季子正的理由，她嫂嫂的事情，虽说人尽皆知，可白若薇心性如何倒的确不像是季子正会知晓的。
那么他的理由，真的仅仅是因为杜凌儿吗？
沉默间，楚玉霓只觉得手上一凉。
她扭头看过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一次浮了起来。
“侯爷你……”
“阿霓，这辈子无论是生是死，你都不能逃开了。”季子正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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