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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默怀在那间事情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一直都是众说纷纭。
不知在谁的推波助澜下，当年的事情渐渐被世人还原出了一个面貌。
人人皆说，自始至终想要霍乱朝纲的人都是楚默怀。
当今圣上司徒青与平靖公主情深意笃，如何会做出谋害公主全家之事？
更何况，司徒青贵为驸马以算得上人中龙凤，他何苦为了那个位子去冒那样的险？
就凭如今后宫受宠的女子大多有些像萧云这一点来看，司徒青对萧云的感情就是真的。
既然是真爱，司徒青又如何会忍心杀了她呢？
所以，当年诛杀萧云的元凶也定是楚默怀。
人言可畏。
便是楚默怀自己心中也十分清楚，这样的流言其实司徒青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些年，司徒青一直在后悔。
可他这样的人，如何会有悔意？
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罢了。
楚默怀心知肚明，却也不得不跪在了大殿前头，申诉自己的冤屈。
这些消息传到忠远侯府的时候，楚玉霓拢着大氅站在雪地里，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司徒青的心思，她在清楚不过了。
年少时兴许他是真的喜欢过她的，只是那点子浅薄的喜欢远远比不上司徒青对权势的追逐。
是司徒青亲手舍弃了那份感情，他杀了她的骨肉血亲，还妄图能够得到她的真心，这得是多么可怖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呢？
若非师兄大义救走了阿难，这世上，萧氏一族早已被司徒青亲手杀了个干净，他又怎么敢说自己深情？
只是……
楚玉霓皱眉看着那个走近的男人，问道：“这传言是你放出去的？”
“天这样冷，你怎么还在外头站着？长平也不劝劝你？”季子正上前握住她的手，眉眼间闪过几分担忧。
楚玉霓挣开他的手：“我记得暗巷那边传来的消息里，可不曾带着司徒青和萧云情深意笃的故事。”
“我自然知道这样的事只会徒增恶心，又怎么会让人传这样的话？阿霓，自始至终你都不信我。”季子正沉默片刻，脸色也沉了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神情中带着几分怅惋。
他说：“我知道是你，我很开心。其实便不是你，我也是真心想要护着这个姑娘的。我承认从前对你便有些不一样的心思，可如你所说，当年我胆怯又愚蠢，从未表露过自己的心思。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司徒青，我知道你后来并不快活，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后来……后来看到你醒过来，与从前张扬跋扈的样子不同，我心里头疑惑，却也欢喜。”
楚玉霓有些诧异，似是不大明白为何季子正会突然说这番话。
季子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继续说道：“我那时候想着楚玉霓不过是个小姑娘，在我的府里受了委屈，是我不对。只要你能够不在惹是生非，我自然是能够保你平安无虞地活下去的。可是后来我被你吸引，纵然不想承认，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对你动了心。阿霓，无论你是谁，我都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无论你是谁，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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