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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绮萝腾身而起，落在边上客栈的屋檐上，看向被她摧毁的那条街道。
街道还是断壁残垣，爆炸过的痕迹证明昨天上午死了九万人那不是幻觉。
“建筑物的损伤还在，但是人的尸体凭空消失了……”卫绮萝感觉无比诡异，回落下来之后，吩咐景炎，“你去查一查，看看禁军和城卫军还在不在。”
“是。”
景炎被吓到了。
他喉咙努力的滚了滚，转身离去。
四周一切，都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边几人都一边警惕地扫着四周，一边往天香楼的方向走去。
月隐的嗓音轻得像是幻觉，“也许，去天香楼问一问，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街上没有一个人。”
靳兰芝皱眉，下意识地靠近凌翊。
凌翊握住她的手腕，给她安全感，看向卫绮萝，“阿萝，那些人的尸体，有没有可能被赶尸人……”他都不敢深想，“如果那样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京城多出来九万僵尸？”
“不会吧？”
靳兰芝当场打了个哆嗦，浑身窜起一片鸡皮疙瘩，脸色发白。
“暂时还不确定。”
卫绮萝往皇宫那边扫了一眼，“季逍遥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她感觉，季逍遥不会允许这么重大的失误出现，自己也应该相信他。
可是眼前这一切，太诡异了。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我看看这些屋里，有没有活人。”南书往前走了几步，敲响了一家铺面的门。
“啊！”
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惊恐拒绝的尖叫声！
南书骇然，一脚踹门进去，才发现角落里躲着一个妇人，怀中抱着个小孩，一脸的惶恐惊惧。
看到他，颤抖不已，“不、不要过来！”
“不要！”
“我不会伤害你。”南书蹙眉，小心靠近她，“街上发生了什么？你在怕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
那妇人已经抖成了筛子。
“行行行，我不过来，我就想问问街上发生了什么……”
南书停下来，话没说完，那女人就脑袋一歪，活生生吓晕过去了。
“……”
南书一噎，扭头朝着卫绮萝，摊手，“吓晕了。”
卫绮萝上前，摸了摸那个孩子。
“高烧了。”
想了想之后，她给那个小孩打了一针。
随后，扫了眼四周，出来道，“把门给人安装好。”
南书吭哧吭哧，把门安装回去。
关好之后，叹了口气，“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去天香楼吧。”
卫绮萝深吸了口气，加快脚步。
一群人沿着寂静无声的街道，惊疑不定地来到了天香楼跟前。
天香楼的大门，也是紧闭的。
别说是客人，就连里面都听不见声音。
景炎上前敲门。
半晌，才传来一声谨慎小心的应答，“谁啊？”
是妈妈桑！
“是谷主。”景炎转身，看了眼卫绮萝，不知道这样说会让妈妈桑开门，还是会让这扇门永远也打不开。
卫绮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情绪。
昨天死在她手上那么多人，就算是妈妈桑害怕，不给她开门，也是可以理解的。
随后，门里门外安静了一会儿。
但时间也不长，就传来“吱呀”一声，妈妈桑打开了那扇门，眼底充满惊惧地扫了眼外面。
见真的是卫绮萝等人之后，这才彻底把大门打开，道，“谷主。”
“嗯，”卫绮萝进门，问道，“今天街上那些尸体……”
妈妈桑张了张嘴，愕然瞪大眼睛，“谷主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此时再看卫绮萝，她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爱笑，反而有些拘谨和畏惧。
卫绮萝体会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仪感。
她有些不是特别习惯。
但觉得也还不错。
至少，比一直被人指着鼻子辱骂，强多了。
她一边上楼，一边道，“我今天不在京城，回来突然发现那些尸体全都没了……不清楚，所以问问你。”
扭头，看向她，“你看到了吗？”
妈妈桑：“……”
她的眼底，满是惊惧和不可思议，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不可理解的事情一样，道，“看……是看到了。可是……”
那明明是她亲眼看到的，却不敢相信。
恍恍惚惚的，她回忆道，“今天下午，我就在那个露台上，突然发现那些尸体在阳光下面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她哆嗦了一下，汗毛竖起来，如见鬼了般，道，“我还以为是谷主……”
“很多人都以为是谷主，把他们弄没了。”
“……”
卫绮萝僵住。
看向凌翊和月隐等人，发现他们和她一样，满目都是震撼和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这样呢？
当是看电视呢？
电视剧里的妖，在死后身体会在强光下缓缓笑消融不见，可昨天死的这些都是人，而且尸体已经在这里放了一整天了。
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这不可能吧？”
南书回神，首先一声惊叫。
靳兰芝也脸色煞白，“怎么可能就那样消失了呢？那可是九万人的尸体……”
“会不会是……赶尸人来了这边？”月隐的嗓音，噙着一丝丝后怕。
“都不好说。”
卫绮萝盛会，深吸了一口气，“先回屋吧。”
妈妈桑回过神来，愕然道，“谷主，当真……和您无关啊？”
卫绮萝摇头，“人是我杀的，但是尸体去哪儿了，我却不知情。”
妈妈桑倒吸一口凉气，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大家进屋坐下。
妈妈桑叫人端了吃的上来，卫绮萝这才问道，“浮笙他……临走之前又说要去干什么吗？”
留在萝笙府的纸条太模糊，卫绮萝很担心他，所以才来天香楼，问妈妈桑。
但妈妈桑却摇了摇头。
“他是突然走掉的，已经好多天没露面了……走的时候都没跟我们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直到后来，一直找不见人，这才通知摄政王府那边，说主子失踪了的。”
她说着，看向卫绮萝，“谷主也不知道吗？”
卫绮萝：“……”
她要是知道，还会问她？
一众人默默地坐下来吃饭，都心事重重。
今天那些尸体，消失得太诡异了。
凌翊吃了几口，没胃口了，“季逍遥这么做的时候，我就担心被赶尸人利用。万一真的这些尸体都到了赶尸人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九万僵尸，杀不死，那是什么场面？
一瞬间，所有人都吃不下了。
卫绮萝倏地起身来，牵起晚烨的小手，道，“我去找季逍遥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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