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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喜怒无常，难怪她狂躁乖张……
精神病患者缺乏自我控制的能力，就算触犯了相关刑法，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谅解。
所以，她真的没必要跟一个精神病人较劲儿。
带着宝宝尽快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东边别墅。
战老爷心情郁闷，在战霆骁的再三哄劝之下，勉强喝了两口稀粥，便再也不肯张口吃东西了。
午睡后，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血压偏低，心率也有些过慢，血糖数据也偏低，便提醒战霆骁，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无论如何，得让老爷子多多进食……
战霆骁很是烦闷。
“爷爷，宋千伊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是对我，是……对你……重要！”
战老爷紧紧握住他的手，再一次说道：“她是你老婆！”
战霆骁俊眉紧蹙：“爷爷，你为什么老是说这样的胡话？我老婆是金素素……”
“不是！”
战老爷握紧他的手：“千伊才，才是……”
战老爷说话很费劲。
若不是战霆骁这些天一直在他的身边，熟悉了他讲话的方式，可能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祖孙两个正说着话，宋千伊从外面走了进来：“爷爷！”
战老爷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千伊！”
宋千伊快步过去：“爷爷，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
战老爷牵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战霆骁的掌心：“好……”
宋千伊的手很凉，如同刚刚从冰窟里面出来一般，带着外面的料峭寒意。
战霆骁本能的想要握紧她，想要给她些温暖。
她却抗拒的将手往回缩。
“爷爷，你别这样，被金小姐看到了不好！”
“不……管她……”
战老爷再次将她的手紧紧摁在战霆骁的掌心：“你们答应我，永远，永远不分开！”
“爷爷！”
宋千伊和战霆骁都很意外，没想到爷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在这时候，金素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宋千伊心里一惊，连忙将手抽回：“没，没干什么！”
她那么心虚，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做，只不过为了安抚爷爷，配合了一下下而已。
金素素盯着她：“谁让你过来的？”
“我让她过来的！”
战霆骁起身，淡定道：“爷爷想要她过来吃个晚饭！”
金素素笑了笑：“吃晚饭呀？现在才四点过，宋小姐会不会来得太早了点儿？”
尖酸刻薄的嘴脸，已经呼之欲出了。
宋千伊就有些纳闷儿。
在她的记忆中，金素素善良温柔，悲天悯人，有着一副十分难得的柔慈心肠。
正因如此，她才会放弃那么多姹紫嫣红的名媛，独独选中了她。
可是这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金素素就变得庸俗不堪，说话也开始带刺了。
人心呐，真是太易变了。
宋千伊压下心中的不快，撑笑说道：“我想过来陪爷爷，所以就提前过来了！”
金素素瘪了瘪嘴巴：“别拿爷爷当幌子了，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金素素！”
战霆骁听不下去了，沉着脸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也要在这里陪爷爷！”
金素素说着，在旁边一张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她那张被眉笔画得乌黑乌黑的脸上，涂抹了大量的遮瑕粉和遮瑕液，白花花一层盖在上面，又涂了鲜艳的口红，看上去有些滑稽。
金素素一个眼刀剜向宋千伊：“你老盯着我看什么？若不是你，我这脸会变成这样？”
“不是我！”
宋千伊解释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眉笔涂在脸上会不好洗！”
“那露西呢？露西脸上洗干净了吗？”
“她洗干净了，她有药水！”
“药水呢？”
金素素伸手：“你为什么不肯把药水给我？”
宋千伊叹了口气：“这是你跟她之间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敢说露西不是你的朋友？露西不是你带进来的？”
“……”
宋千伊发现问题又陷入了死胡同，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你还敢说你问心无愧？”
金素素又要发作。
战霆骁连忙制止：“金素素你够了！宋千伊是爷爷请过来的客人，你能不能有点儿分寸？”
“我……”
金素素气得眼眶都红了：“战先生，你也太偏心了吧？我都被宋千伊整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凶我！”
说着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抽抽噎噎，越哭越伤心。
战霆骁僵直着身体坐在那里，半点儿要安慰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还是宋千伊看不下去，把纸巾盒递给金素素：“别哭了，再哭脸上的粉就该掉了！”
“呜……，宋千伊你讨不讨厌，我都这样了你还挖苦我？”
金素素又哭又笑，让宋千伊有些心软。
她叹了口气：“金素素，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我……”
“你就愿意帮我把脸上这些鬼画符都洗掉对不对？”
金素素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宋千伊正色：“我说露西和战羽是同一个人，你信不信？”
“啊？”
金素素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露西明明是个女人！”
“战羽也是女人！”
“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
宋千伊沉声又道：“战羽的心理一直是个女人！这一点，你们可以找肖坤去证实！”
宋千伊想着再过几个小时自己就要走了，趁着这功夫，给战霆骁和战老爷兜个底，也好过他们一直蒙在鼓里，被战羽耍得团团转。
所以，她把知道的都说了。
战霆骁面色凝重：“你说战羽有精神病？”
宋千伊点头：“你可以去问肖坤，也可以带她去权威机构做个鉴定！”
金素素捂着心口：“我的个妈呀！我们都被她骗了！我说呢，昨晚玩游戏的时候，她就一直用特别暧昧的眼神偷偷看我家战先生……”
宋千伊问：“那你现在相信我了？”
“相信相信，百分百的相信！”
金素素急切又道：“你现在可以帮我把脸上的这些东西洗掉了吧？正月过完，就到我的预产期了，我不能到时候还顶着个花脸进产房对吧？”
宋千伊从包里拿出那支小药瓶：“这是战羽让我给你的！”
“嗯嗯，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嘛，一切都是战羽在搞鬼！”
金素素从她的手里接过药瓶：“这怎么用？”
“直接涂脸上，十秒钟以后，用卸妆棉擦掉就好了！”
“好好，我知道了！”
金素素高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多陪陪爷爷哈！”
她挺着快要足月的肚子，行走已经很不方便了。
战霆骁不放心，让女佣送她回去。
宋千伊又陪爷爷说了一会儿话，想着今晚这一走，只怕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便摸出手机笑着说：“爷爷，咱们来合个影吧？”
“好！”
战老爷对不远处的战霆骁招招手：“你也来！”
咔嚓！
一张非常完美的合影照完成了。
照片中，战霆骁英武俊朗，爷爷和蔼慈祥，宋千伊平和温柔，画面难得的和谐。
“我脸上这疤太难看了！”
宋千伊自己看着都有些嫌弃。
战霆骁顺口道：“不碍事，现如今的整容技术已经很精湛了，你做个祛疤手术，肯定会很好看的！”
话里的意思，也是觉得她很丑咯！
宋千伊心里有些不痛快。
好在爷爷又很快的补充了一句：“千伊，怎么都好看！”
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接下来的时间，宋千伊亲自下厨，给爷爷煲了参茸汤，给战霆骁做了不含芥末的香酥春卷。
晚饭气氛也一直很融洽。
爷爷还拿出手机，让战霆骁帮着操作，把宋千伊拉入战氏家族的家族群。
“一家人嘛！”
战老爷看看宋千伊，又看看战霆骁，语重心长的说：“不要分开！”
战霆骁有些尴尬，却也不好扫了爷爷的兴致，只得点头应道：“嗯，我们都听爷爷的话！”
宋千伊也笑着说：“爷爷，我们听你的话，你也要听医生的话，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回来了，我再天天炖汤给你喝！”
“好，好……，千伊炖汤，好喝！”
战老爷很开心，一小碗参茸汤，喝得快见底了。
战霆骁倒是觉得，满桌子的菜肴，唯有这香酥春卷最为美味爽口，这味道，似乎以前在什么地方吃到过？
晚饭后。
战霆骁送宋千伊回去。
冬夜寂寥，寒意瑟瑟。
宋千伊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好冷呀！”
战霆骁取下围巾递给她：“宋小姐似乎格外怕冷？”
“我生完孩子后体质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怕冷畏寒，还不能喝酒了！”
她也没客气，接过来他的围巾系在脖子上，果然暖和了许多。
战霆骁侧眸看着她清秀的轮廓：“宋小姐生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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