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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得起的人，当然可以摸！”
营业员用鄙夷的目光把战羽身上这身行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价格，语气更凉了几分：“不好意思呀小姐，我就不送你了，门在那边，请吧！”
不知为何，这营业员把‘小姐’二字咬得格外重。
战羽一张脸涨得通红：“你说谁是小姐呢？”
“谁是小姐谁知道！”
那营业员也不退让，一脸嫌弃的说道：“请吧，我就不送你了！”
战羽叉腰：“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买得起的才是我们的客人！”
营业员揶揄道：“你呀，还是先多接几位客人，多攒些钱再来吧！”
“你说我接客？”
战羽气得浑身哆嗦：“你，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营业宝抱着手肘，态度十分恶劣：“霓虹会所的头牌，我们店的衣服不适合你，你还是出门左拐吧！”
“你……”
战羽盯着这名女营业员看了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我说是谁这么针对我呢，原来是你呀，你叫周倩对不对？前天晚上你到我工作的地方闹过，好像是……找你那偷食的男朋友？呵呵呵呵，你在这里辛辛苦苦上班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你男朋友请我出个台呢！”
“你还要不要脸呀？”
那名叫周倩的营业员又气又怒，伸手拽着战羽就要往门外推：“你快滚，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其余几名营业员也不插手，站在一旁看戏。
场面有些乱。
宋千伊没了买衣服的兴致，也不想管闲事，转身就要离开。
战羽却看见了她，脱口道：“千伊！”
宋千伊只得停住脚步，表情僵硬的扯出一丝笑意：“好巧呀！”
“是呀是呀！”
战羽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千伊，你帮我教训她！”
“有什么好教训的？”
宋千伊不软不硬的回答说道：“如果她说的不是事实，对你应该也造不成丝毫影响，如果她说的是事实，那你受着就是了！”
“我……”
战羽怔了一下，转而又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好闺蜜呀，千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不管吧？”
“我还真的不想管！”
宋千伊沉着脸，掰开她的手，抬步就要离开。
战羽连忙又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千伊你不要走！唔唔，你今天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否则的话，否则的话……”
宋千伊美眸微微一凝：“否则的话，你想要怎样？”
“我……”
战羽心虚的垂下了目光。
其实，她也不敢怎样！
毕竟，她的心里还是很怵那个叫佑安的小鬼头的！
宋千伊已经很烦很烦战羽了！
每次遇见她，准没什么好事儿。
更何况，她的子宫还在她的体内，这事儿一想起来就跟吞了一百只苍蝇那么恶心。
宋千伊想走，可是战羽一副赖上她的架势，抱着她的胳膊弄死不肯撒手。
两人僵持着。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疑惑，低声猜测，低声议论。
“战夫人怎么会认识霓虹会所的头牌？”
“瞧这样子，两人关系还不错？”
“这女人是头牌呀？看着也不怎么样嘛，跟战夫人站在一起，显得好普通哦！”
“你不懂！霓虹会所那种地方，不止要脸蛋好看，还要……功夫好才行！”
“呵呵，真贱！”
“男人就是被她这种女人给勾搭坏的！”
“她这种女人，根本不配穿咱们店的衣服！”
“让她滚吧！”
“可她是战夫人的朋友……”
众人议论的声音，像是钢针一样扎进战羽的心里。
战羽垂着眼睫，憋着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千伊……”
宋千伊叹了口气，对那名叫周倩的营业员道：“把那条裙子拿给她试一下！”
“……”
周倩迟疑：“战夫人……”
宋千伊从包里抽出几张大额钞票：“小费！”
“谢谢战夫人，谢谢战夫人！”
周倩的脸上总算重新露出了殷勤的笑容：“战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去把裙子取过来！”
战羽看中的，是一条红色露肩露背的裙子，又因为她有一米七高，那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只勉强遮得住半截大腿。
她在试衣镜前面左右看了看，非常满意的说道：“真漂亮！这裙子，也只有我才能穿出这种味道来！”
宋千伊皱眉：“会不会太短了些？”
“不短！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战羽又摆弄了一会儿，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陶醉道：“真是太性感了！不要说男人，就连你们这些女人见了我，也禁不住浮想联翩对不对？”
周倩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被恶心得想吐的表情。
战羽又看向宋千伊：“你也觉得我很美，对不对？”
“你这不是美，是?！”
宋千伊冷声道：“脱下来，换一条！”
“我不嘛！我就喜欢这一条！”
战羽嗲声撒娇，再加上又是扭腰又是跺脚的动作，瞬间令围观的几名男顾客骨酥体软。
“不愧是头牌呀！”
“瞧这媚眼抛的，老子居然有感觉了！”
“嘿嘿，今晚咱们去霓虹会所会会他？”
“听说她很贵的！”
“贵就对了！便宜的老子还不想要呢！”
说着说着，污言秽语就来了。
宋千伊这时候也算是彻底的听明白了，敢情战羽之所以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出去活动，原来是背着所有人，在霓虹会所挣那种钱呀？
宋千伊一想到自己的子宫还在她的体内，瞬间觉得无比恶心。
该死的战羽，怎么不去死呀！
她恨恨的目光让战羽打了个寒颤：“千伊，你，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别生气哈，我知道这裙子很贵，回头我把钱转给你好了！”
宋千伊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了这家奢侈的服装店。
战羽气喘吁吁跟在后面：“千伊你等等我，走这么快干什么呀？你不知道我穿的是高跟鞋吗？”
宋千伊停住脚步，气急败坏道：“战羽，你还要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在霓虹会所做的那些事情……”
“你是为这事儿生气呀？”
战羽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在霓虹会所上班，影响了战家的名声？你放心好啦，我穿裙子的时候就是露西小姐，跟战家没有丝毫关系的！”
她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宋千伊更加来气。
“战羽，你要怎么作贱自己我不管，可是，你的子宫……”
“哦，你是子宫呀！”
战羽抬手轻轻放在小腹上，笑着说道：“放心吧，它在我的身体里面好着呢，我原本想用它来怀霆骁哥哥的孩子，可霆骁哥哥不配合，我也是没辙了，才会去霓虹会所那样的地方！”
宋千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准你去！你给我乖乖回去，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战羽一把甩开她的手，硬声道：“肖坤说了，这子宫在我的身体里面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没有他的药物，我随时都会死！既然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我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活一次？我喜欢做女人，这有什么错？我喜欢被男人宠爱的感觉，这有什么错？我从一生下来，就是个女人不是吗？”
“你还有理了？”
宋千伊的脾气也上来了：“你想做男人还是想做女人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没人干涉你！可是在你跟那些男人鬼混之前，必须把我的子宫取出来！”
“你休想！没了子宫，我还算什么女人？”
战羽盯着她，语气带着恨意：“宋千伊，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把子宫从我的身体里面夺走！”
说完，转身就跑。
宋千伊想追也追不上了。
文砚走了过来，关切道：“夫人，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事儿！”
宋千伊看着战羽跑开的方向，有些无奈地叹息道：“我们走吧！”
“好的！”
文砚替她拉开车门，恭敬道：“夫人请！”
车座上，有个精美的礼品盒子。
“这是什么？”
“这是战先生给你买的晚礼裙！”
“他来了吗？”
宋千伊四下看了看：“他在哪？”
“战先生没有过来，这裙子是让小何开车送过来的！”
“哦……”
宋千伊也想起来了，战霆骁今天要忙黑帽子大会那边的事情，能花心思为她送来晚礼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文砚上车：“夫人，你打算去哪？”
“文翠街，我去做个头发！”
“好！”
文砚发动车子，往文翠街驶去。
宋千伊摸出手机，拨打了战霆骁的号码。
那边一直没人接听。
应该在忙吧？
毕竟，要从那样的场合提前把佑安带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听说那些黑客个个都是怪脾气，稍不注意就容易得罪人，分分钟攻克你的账户，破解你的密码，划走你几千万还只能算是小意思！
算了，不打扰他了！
宋千伊收好手机，转念想到战羽，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
让她没想到的是，文翠街做头发的时候，还有更糟心的事情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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