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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情的，真的。”乔希笑了笑。
今天晚上，师父的兴致明显很高。
她不想破坏这一切。
“快说……不然我要失眠了。”霍荣却是一脸坚定，逼着乔希开口，“希希，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咱们之间，有什么说什么。”
“你如果不说的话，那我只会担心你一整晚。我知道，你肯定遇见大事儿了是不是？”霍荣继续追问。
看霍荣坚持。
乔希治好微微蹙眉，小心翼翼低下头，勉为其难开了口，“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来这里的路上，她整理了很多话。
可是，那些话到乐嘴边，却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了。
她其实并不想，在师父心情这么好的时候，说这个话题扫兴。
可是，她也知道师父的个性，素来喜欢刨根问底。
今天，她要是不老实交代，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了？嗯？”霍荣满眼问号。
“我必须要毁约了……”说完，乔希低下了头。
霍荣眼底的问号，越来越多，“毁约？”
乔希点了点头，只觉得胸腔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的厉害。
嘴唇好似被灌了铅，动一下，都变得格外困难。
深深蹙眉，乔希再次将头低了低，“我……我必须要跟您的孙子离婚了，我们的那个三年之约，我没办法继续遵守了，我真的很抱歉。”
她继续低着头，全然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不敢触碰他的眼神。
“原本我真的有想过，要牢牢遵守我们的约定的，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婚。”
“可是我却没控制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人，精神上背叛了我的老公。”
“所以，我想提前离婚，我真的很对不起您，对不起……”
“这些话，都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话落，乔希的头垂的更低了，内心诉不完的胆怯，如坐针毡。
她仍旧没有勇气，去触碰他的眼神。
她怕看到他的失望与愤怒，然后更加愧疚的想死。
她想，爷爷现在一定很生气、很伤心吧。
当初，她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要遵守约定，可是她却遵守不了了。
她感觉这样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刑犯一般，根本抬不起头。
闻言，霍荣的神色渐渐变得温柔，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傻孩子，你能为了这个人，不惜做出亲自来找我提毁约的事儿，看来你真的是很爱他。”
乔希点了点头，“是，爷爷我很爱他，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您不要生气。”
霍荣却是再次勾了勾唇：
“你既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坦白？其实你原本可以不说，反正你我的约定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了，到那个时候，直接来说离婚，再跟那个男人双宿双栖，不是更好？”
“我不想欺骗您。”乔希垂眸，继续认真的交代着，不断的抠着自己的大拇指，仍是不敢抬头，脸上热辣辣的难受，“既然精神出轨，并且无法控制，那就该离婚。”
“而且，我不想在自己这边弄的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去开展一段感情……”
“既然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就要干干净净，坦坦荡荡，要处理好一切过去的事情，再开始一段全新的爱情……”
乔希继续一字一句说着，说的坦诚无比。
“听你这意思，你们俩还没确定关系呢？就等着，跟我说明一切后再确定是么？”霍荣问。
乔希毫无保留，点了点头，“嗯，我打算，跟您说清楚以后，再跟这个人说清楚……再跟这个人开始一段感情。”
霍荣嘴角笑意渐浓，抬起手轻拍了拍乔希的肩膀，“希希，抬起头看着我。”
乔希却是不敢抬头，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之于她，便是那足以穿透人心的利器。
可以穿透她心底所有的不堪。
一直做了好久好久的心理建设，乔希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眸。
他的眼神还是与平时一样，甚至比平时更加温柔。
这是乔希完全没想到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愤怒至极的脸。
“师父，我真的很对不起您。”乔希继续忐忑的说着。
霍荣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要离婚我同意，但是离婚之前，你必须跟你老公见一面，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谈。”
乔希愈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一切听上去，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她先是愣了一秒，而后一脸探究的看着他的脸，“您说的是真的吗？”
霍荣点头，“自然是真的。”
“好。”乔希不假思索回应。
既然要跟那个老公离婚，那大家见一面，然后彼此说清楚也好。
只是看着师父的脸，她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儿了。
她宁愿他骂她一顿，或者打她一顿。
这样的话，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儿。
可是他呢？
不打不骂，甚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这更是加重了她心底的愧疚，眼圈也跟着红了下去。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乔希哽咽。
“因为我的希希值得。”霍荣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我真的很对不起您。”乔希又道，此刻她真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行了，我不想再听见这句话了，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霍荣抱怨道。
“我以为您不会答应我的。”乔希垂下头，更加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霍荣并未回应，嘴角勾起了一抹味深长的弧度。
“如果您想打我，或者骂我的话，您可以尽管来的，您只要出气了，怎样都行。”
“可是我没生气。”霍荣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得深刻。
“我真的欠了您太多太多，我亏欠您的，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偿还，我会将您当成我的亲爷爷一般去孝敬的。”乔希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字字句句法子真心。
她亏欠师父的，她会用往后余生，去弥补，去赎罪。
“哪怕我跟您的孙子离婚了，您也不仅仅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爷爷……”乔希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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