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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们欲哭无泪，一脚踢上了铁板，心中纷纷喊天叫地，双腿打颤，却不敢转身逃。
牛善的脑袋上也飞溅了不少的脑浆子，他皱着眉头正准备用袖子擦一擦。
旁边，身后后面的江千户反应过来，赶紧拿出手巾，在牛善的脸上细细擦拭。
嘿嘿，这江姐姐挺有眼力见。有美人服侍，牛善自然很得意。
这时，刚才被牛善粗暴的行为，吓住的铁三也反应过来，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满脸堆笑。
“大人，您可来了。你一来局面，就扭转了，真是了不起啊。”
这时周围老营的士兵，牛善的手下们，纷纷清醒，连连符合铁三。
“大人，您真是太牛了，我们常年被前营这些狗贼欺负，今日您可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气。”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到后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得整齐而嘹亮。
众人异口同声地喊起口号，响彻夜空，惊动了不少的宿鸟。
在跳动的火把光线中，牛善并未被这些马屁所击倒，反而向铁三问起了原委。
虽然刚刚他出手直接干翻赵钱虎，但那只是看不惯赵钱虎的嚣张嘴脸，他并不明白这赵钱虎来到此处所为何事。
于是，铁三委委屈屈地将原委说了一遍。
当铁三听到号角响起之时，便停下手中的工作，带着兄弟们匆匆赶到营门口。
在此刻营门口已经集结了不少的兄弟，铁三一来，便有兄弟告诉铁三。
说隔壁前营的赵钱虎大人，欲带人搜查老营，理由是老营窝藏了盗贼。
铁三还以为赵钱虎真的是来追查盗贼，便客客气气地上前搭话。
没想到，这赵钱虎一口咬定是老营中的人偷盗了某富户的钱财，所以才有钱财购买牛羊猪。
铁三一听，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敢情自己刚才带人出去到集市购买牛羊猪的情景被旁边前营的人看到，导致前营中的有心人眼红，所以派赵钱虎过来打劫一番。
“妈呀，这狗日的，就算是追查盗贼，也轮不上你们前营的人呀，好歹武陵城中有衙役巡捕，你们前营的人打着这种旗号来公饱私囊，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们来追查盗贼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越庖代俎。”
“尼玛，我们老营本来就穷，好不容易有点油水却又被你们盯上了，真是不要脸。”
铁三心中愤愤不平，暗地里大骂，却不得不腆着个脸与赵钱虎周旋。
“哎呀，我的牛大人啊，你到底来不来呀？你再不来，我可就顶不住了。”
这时，铁三无比盼望牛善出现。
铁三所在的老营，也就是牛善所领的军营，里面的组织架构相当不健全。
楚王将一群老卒小卒赶在一起后，便任由其自生自灭，完全不管。
甚至，里面连基本的各级军官都没有任命，老营里面全是大头兵，连什么小旗、总旗、百户之类的各级军官，通通没有。
在老人中，出头的人靠的不是身份官位，而是靠的人缘，被众人选出来的主事人。
这主事人全是民间自选，并无官方背景。比如，朱大、铁三全靠人缘与兄弟们认可，选出来的带头人。
没有官方认可的铁三，在官方认可的赵钱虎面前，一开始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哪有赵钱虎那样气势汹汹，挥洒自如。
所以，铁三特别希望才上任的牛大人快点赶到。
应该只有牛大人才能抵得住这赵钱虎的官威。
果不其然，牛大人一来，二话不说，就直接给赵钱虎一个下马威。
看来还是我们的牛大人威武。
铁三将过程和心中的猜测，像牛善说了一遍。
牛善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问道：“这类事情，以前发生过吗？”
铁三瞅了仍然躺地昏迷不醒的赵钱虎，不好意思道：“以前到没发生过，主要是我们太穷了，别人都看不上眼。”
牛善点点头，直接用手指着赵钱虎队伍中的一名士兵，道：“你说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你们眼红，想过来捞一笔？”
那士兵被牛善用手一指，几乎要吓晕过去，哼哼唧唧，半天没有回答出一句话。
旁边一位士兵急得满头大汗，丢下手中的刀，插嘴道：“大人，回大人的话。这主意，是赵大人出的，俺们不知道，全是这赵大人的命令，俺们开始不想来，可赵大人说你们老营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买猪买羊用的都是大块的黄金，想必营中更多。”
“赵大人，还说了，你们老营是一盘散沙，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我们过来发财，轻而易举。没人敢阻拦。”
这士兵生怕牛善责备，如同竹筒倒豆子一半，将赵大人卖了个干净。
还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牛善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挥挥手道：“都滚吧！回去告诉你们前营，现在老营由我做主了。要是谁不信邪，便让他过来试试。”
那百来个士兵听到牛善这话纷纷露出迟疑之色，脚步不敢挪动，生怕牛善只是开玩笑。
“怎么还不走？都想象这赵大人一样吗？”牛善没好气地喝道。
这时，赵虎的士兵才敢相信，牛善是真的要放他们离开。于是，一哄而散，旗帜兵器散落，撒腿便跑，唯恐牛善反悔。
“站住，回来。”
士兵们腿脚打颤，纷纷站住，心中哀嚎，“哎呀，这位大人不要这么捉弄人呢。不让走就不让走呗，非得戏弄我们一翻。”
只见牛善指了指倒地不醒的赵钱虎，对着众人道：“快快将这狗屁的赵钱虎一同搬走，省得留在这里恶心人。”
那赵钱虎的手下，这才想起要将赵钱虎一同带走，便慌不迭地跑回十几人，手忙脚乱地将赵钱虎从马身下抬出，灰溜溜地逃走。
这时，老营的众人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叫声，口哨声。
这可是有史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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