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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看了幕僚一眼，神色甚是落寞，意兴阑珊，自言自语道：“道衍子道长要是在此就好了！”
楚王的这句话，那幕僚倒是敢搭腔。
“王爷，道衍子道长正在后营，您是否想将他唤来。”
“不必了。当初他已经跟我说过了，牛善这小子或许是破局之剑。我们就静候结果吧。”
那名幕僚看了楚王一眼，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方才大逆不道的话，本王都说了一遍，你还怕什么？”楚王看到了幕僚的表情。
“是，王爷。据探子回报，您的驸马在出征前被士兵们高呼万岁！”
“什么？”楚王一惊，竟然失声。随后他自觉失态，赶紧咳嗽了一声。
半响之后，才缓缓说道：“本以为本王已过于胆大妄为。没想到这小子更胜一筹。也罢，如果他真是破局之剑，让他当个万岁又何妨！”
只是，楚王在言语之时，目光闪烁，分明是心中另有其他想法。
行军之中，各种事宜自有江千户为牛善统筹，无需牛善亲自操心。
只是江千户毕竟是女人，乍一听到士兵们高呼万岁，心神悸动，难以平复。因此，做起事情来有些心不在焉。
牛善看了看与自己并肩骑行的江千户，发现这位自从踏入征途之后，经常长时间的发呆。
比如，现在，江千户又陷入了一种目光呆滞的状态，目光直挺挺地看着前方，对前来汇报的士兵置之不理，充耳不闻。
牛善用马鞭点了点江千户的肩膀，道：“喂，江大人，醒醒，醒醒，大白天，做什么梦呢？”
江千户如梦初醒，恍然回神。
“大人，您叫我？”牛善往旁边嘟了嘟嘴：“不是我叫你，是这位小哥叫你。”
旁边一名策马前来汇报的斥候士兵露出尴尬之色。
“何事？”江千户露出严肃的表情。
那名斥候士兵冲着牛善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向江千户回禀道：“江大人，十里之外，发现敌人的军营大约有四万人左右。”
“知道了，你且退下，让兄弟们继续保持警戒。”江千户挥了挥手，驱退斥候。
“大人，前面就是敌阵，我们是就此安营扎寨，还是继续前进。”
待斥候走后，江千户询问牛善的意见。
毕竟，她的队伍只有千人，而敌人有四万人，无论从何方面来看，这点人马跑过去，只能给对方塞塞牙缝。
她想起牛善说过，牛善要一人来挑翻所有人。
她觉得这种想法太过疯狂，即便牛善真的可以做到他一人在四万人中横冲直撞，但现在这种情况，牛善一人去挑四万人的时候，她与这千名手下该怎么办呢？
敌人只需分兵一万，即可将他们这群人灭成灰尘。
牛善可没办法在瞬间阻止一万人的动作。
所以，如果他带着这千人直接前往敌营，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的送死行为。
其实，在她看来最好的办法是就此安营扎寨，让牛善一个人前往敌人去搞破坏。
不过，这样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毕竟让自己的上司去冲锋陷阵，自己则躲在其身后摇旗呐喊，说起来还是有些过分。
不过，很明显，牛善没有听懂江千户问话的意思，兴冲冲地将手一挥，“全军临战，立刻极速前进！”
江千户暗地里叹了一口气，立刻传令下去，全军执行牛善的命令，临战准备，极速向前。
这千余人换了马，已从步兵变成了骑兵。听到指令后，立刻纵马奔驰，快速冲向敌营。
一时间漫山遍野，尘土飞扬，好似有万人之众。
不一会儿，便奔驰到敌营一里处，远远望去，敌军行营，挡住去路，帐篷连绵不绝，足足有几里之长。
此时，敌军的斥候早已发现牛善这对人马的动静。
牛善的千人队奔跑过来时候，没有刻意掩饰，马蹄之声响彻云霄。
只要敌军不是聋子，都知道有敌来袭。
所以，牛善领军才勒马住足，敌人之中号角声响，营门大开，约有五千人马，贯穿而出，直向牛善掩杀而来。
看来这敌军的将领是想乘牛善立足未稳之机，趁热打铁，直接干掉牛善。
“大人，敌军出动了。”江千户在牛善的身边紧张地说道。
看着气势汹汹奔袭而来的敌军，牛善也一脸的严肃。
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到真正的战场之中，五千敌军气势如虹，喊声震天，令他叹为观止。
不过，他并没有被五千敌军的气势所吓倒，面对远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他手一挥，穿天弓出现在手中。
与穿天弓一同出现的，还有成捆成捆的箭枝，凭空堆积在牛善的面前。
这是牛善在京城捞来的箭枝，回来的时候在江上用了一些。
“霜兔，麻烦加持状态。”牛善在脑海中呼叫霜兔。
霜兔没有回答，在印记空间中翻了翻白眼，摇了摇鹿角给牛善加上了力量、敏捷、精准等状态。
顿时，牛善觉得力大无穷，好像可以击垮一座山。
“大人，你不会要一个人射退这五千人吧。”江千户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看来，五千敌军全是步兵，而我方是骑兵，存在着兵种相克，若是组织一次骑兵冲锋的话，说不定能直接冲垮敌军。
要知道骑兵对步兵有天然的优势，她认为牛善不懂兵种相克，提醒道：“大人，我军骑兵对敌军步兵有优势，不如组织一次冲锋，可直接冲垮敌军。”
牛善摇摇头道：“我们能冲垮这一波，敌人还会派一波。敌人的损耗有补充，我们的损耗可就真的损耗了，几波下来，到时候，我便成了孤家寡人，光杆司令一个。所以，你们就睁大眼睛看我表演吧。”
话音刚落，牛善直接使用穿天弓射出了十支箭。十支箭速度极快，在空中发出嗖嗖地鸣叫声。
没等敌军反应过来，在最前面的十人便轰然倒地，阻挡了后面冲锋的人，顿时敌军阵型出现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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