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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瞪了一眼小七：“五姐的衣服是奶家给买的，咱的衣服可是姐给买的，那能一样吗？”
“小六！”
韩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五姐能过得好就行。”
“今天你们几个在家里好好待会儿，我先去镇上，这两天日子要紧，你们可都给我盯紧点儿。”
她估摸着，动手也就这两天了。
镇子上都是各家放鞭炮的声音，韩笑提着一篮子满满的糕点，寻摸着院子。
这院子她有几天没来了，不过别人家门口都是有不少的鞭炮残骸，康家门口却是干干净净，也就放着两盆橘子树。
树上结了些橘子，看着倒是喜庆，只是韩笑还是觉得有些冷清。
“叩叩叩！”
她敲响了门。
门内
康奶奶起身看了一眼门口：“老头子，今年还有人串门，邻居家的不是来过了吗？”
康爷爷也起身看了一眼，心里头却多了几分了然。
“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吧。”
一开门，韩笑穿着件灰色的衣衫，头发模样都打理得周正。
“康爷爷，小年快乐！”
她先道了声祝福，随即拿起篮子：“这里面都是康奶奶之前喜欢吃的，我也新做了几样点心，不知道康奶奶喜不喜欢吃。”
“快进来吧，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康爷爷点点头，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复杂，他是没有想到这孩子能来。
“谁来了老头子？”
康奶奶从床上坐起，透过窗户看到韩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小丫头来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
韩笑将篮子放到厨房，今天的厨房却格外的冷清，一点儿人气儿味儿都没有。
“康爷爷康奶奶，今天不是过小年吗？我就提前给你们祝福了，不过阿姨在哪呢？”
这一大栋房子就老两口，现在过年不会连阿姨都回去了吧，这样确实有些冷清。
“她回去过年了，我们就让她回去了，做吧，你的孩子也真是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康爷爷说着，手上却利索地将布盖掀开，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
“康爷爷，我这次做的有点多，但是吃不完的话就掉个篮子放到雪里头，第二天上锅蒸一下就成了，这些都是夹心的，味道也都不一样。”
几颗点心下肚，康奶奶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韩笑有些心酸，这老两口过年也未免太孤独了。
“丫头，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们老两口过年的时候还有小徐在身边呢。”
小徐是康爷爷的警卫员，但过年说实在的，谁不想回家过年呢，韩笑沉默片刻，点点头，“康爷爷，正好阿姨不在，我前两天学了个新的菜式，今天晚上拿出来做一下给你们尝尝怎么样？”
“丫头，你还会做菜？”
康爷爷眼睛亮起来。
“当然了，我做菜也相当好吃，就是比不过那些个大厨，我这两天可琢磨了不少拿手好菜，现在就给你们做做。”
韩笑翻看了一下菜篮子，东西倒还真不少。
“这菜够用吗？不够用的话，我再去市场上买一点。”
韩笑摸了摸下巴，缺点里脊肉和豆皮。
她打算做一个经典菜式的京酱肉丝，再来一个之前在家研究成功的西湖牛肉羹，再加上一道清炒时蔬和凉拌鸡肉丝豆芽，有荤有素的，也适合老人家的口。
“成，你先做着，我去菜市场给你买。”
康爷爷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欢快，从厨房角落里带出来一个菜篮子，又跑去屋里头和康奶奶“申请”了钱，才乐呵呵的出了门。
“丫头你这家里头是几口人？”
康奶奶在房里有些坐不住，就自己推着轮椅走到厨房。
“康奶奶，你怎么自己过来了，这轮椅扶得累不累？”
韩笑赶紧放下手中的菜，将康奶奶推到安全的一边。
“没什么事儿，不用这么紧张，我这躺上一天也不见动弹的，这一点儿哪能累得着，你这丫头可是比那老头子还要夸张呢。”
康奶奶抿了抿嘴，“我看你菜切的也不错，在家经常干活吧。”
她摸着韩笑的手，眼神里面满是慈爱。
“是，这不是应该的吗，不过我本身也喜欢做饭，没什么问题。”
“那就成，你做就行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在旁边看一会。”
康奶奶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韩笑的动作，韩笑确定她没什么危险，便也赶紧收拾好东西，接着切自己的黄瓜丝了。
一刻钟不到，韩笑就准备好了所有食材，康爷爷回来的恰到好处，里脊肉洗净，几刀下去肉条一根根排列整齐，又放到碗里添调料封上油，这才是完了一边的事。
里脊肉放着腌制，另一边桌子上铺好切好的黄瓜和大葱，放上豆皮块，板板正正地看着就叫人欢喜。
韩笑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食材，四菜一汤的饭竟然没用多久就做完了。
“我这刚好到了个饭点。”
韩笑擦了擦手，饭菜一一的端到桌上。
“爷爷奶奶，你们尝尝。”
“小韩，你这做的是京酱肉丝？”
康爷爷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是啊，就是这手艺肯定没有经典老菜的大厨做的好吃，家常一些。”
韩笑表情自然，康爷爷倒也没说什么，夹起一块豆皮儿，先卷了给奶奶。
“这味道可是正宗！”
康奶奶笑开了花，“这葱丝可真是水灵，吃进嘴里还有甜味儿。”
“丫头，你这手艺可跟谁学的，做出来的东西叫人喜欢。”
“我这，是和我妈学的，我妈是下乡知青，做了很多新奇的东西。”
她笑的腼腆，她只顾这菜简单易做，都忘了这年头能吃上这菜的人可不是什么一般家庭。
康爷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识字识的怎么样？”
“上过初中。”
她忍不住抹了把汗，这初中还是她妈非得让她上了才成，原主是一点都不想去上学。
“那就好。”
韩笑看着二老这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心里就更加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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