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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温语的声音也低下去：“墨总出差了，这事高管都是知道的，群里有发行程通知。”
不过苏谨不是高管，也没有很多人脉在公司，所以还是从温语这里得知的。
她扯了扯嘴角：“是么，没跟我说呢。”
想了想又问：“他要去多久？”
“不清楚，行程上没说具体时间，由墨总自己安排吧。”温语知道她难受，于是赶紧安慰：“正好，你们冷静一下，说不定回来还能小别胜新婚呢。”
可苏谨并不这么认为。
她知道，这是她和墨行川闹得最凶的一次，她甚至觉得，他是真的厌烦自己了。
因为什么呢？
刘季，或者是白渠？
苏谨转过身，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先回去了。”
其实她工作上没有什么要紧事，最近刘季对她确实宽容很多，不再有那些刁难的任务。
只是苏谨就是想回来看看，刘季有没有出差。
好在，她办公室的门开着，就坐在里面打着电话，看起来还挺忙碌，苏谨的一颗心放下。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她扯了下嘴角，回到了工位上，在格子间里面坐着，拿出手机，犹豫了好多次，还是没能发出那条信息。
墨行川现在还不知道她搬出去了吧，恰好他又出差，这算是天意吗？就是要两个人冷静一下？
这样也好。
毕竟，关于套子，还有望酥的事，她还没理清思绪。
甚至，苏谨现在也不是很着急知道结果，大概往前的误会太多，也慢慢的消磨了她的耐性。
中午下班，温语还是和她约在一起吃饭，公司的食堂有很多小包间，也有很多大堂，她如今走到哪里都是别人探究的视线。
一方面，是说她勾引白渠，利用他上位，一方面，是说她目无领导，踩在自己的经理头上还洋洋自得。
众口铄金，苏谨无暇解释，也没心思去消解这些。
她现在的心事确实太多。
温语一边吃饭，一边宽慰她：“别在意，这公司人多，有点什么破事都能传好久，我以前还老被人说和闲话呢。”
以前，苏谨可能有兴趣问一问，但是现在她只是沉默不言。
“你在想啥？”温语见她这样便主动找起话题，苏谨低着头，闷闷道：“望酥，你听说过没？”
“没有，”温语毕竟只是人力，对于公司业务这些并不上心，倒是给她指了条明路：“这种事你可以去问白渠，他肯定清楚。”
其实关于望酥的事，苏谨几乎是能笃定那些资金来往是不正常的，正因为如此，反而也没有很着急去求证。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想好究竟要怎样和墨行川说这件事，毕竟上次她和他讲起这事之后，他心情就不太好，然后两个人又恰好起了争执，如今时机比较敏感。
除非，她是真的想和他闹翻了，不然，还得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改天我去问问。”苏谨说着，也没有太在意。
回到办公室，这种忐忑的心思持续了几个小时，到了下班的时候她还是起身去找白渠了。
墨行川出差，他这次倒是难得的没有跟去，这让苏谨也觉得很意外。
两个人见面倒也很自然，就在地下停车场站着，一副偶遇又准备回家的样子。
“姐，有事就问吧。”白渠看出她欲言又止了。
苏谨想了一番才开口：“没别的事，就是最近在整理资料，发现望酥这家公司有点奇怪。”
她说了资金来往多，且都是墨行川账下出来的事：“我找不到相关合同。”
白渠看了她一眼，却忽然皱眉：“难怪，上次墨总还问起我这件事，原来是你在查。”
在苏谨和墨行川说了望酥的事之后，他的表现其实是淡定的，但她没有想到他后来还会去问白渠。
想来，也是上心的。
“他也觉得不对劲吗？”苏谨问，她此刻倒是单纯好奇，没别的意思。
白渠瞧她一眼，笑了一下：“不是，”他顿了一秒：“应该只是烦这件事被人查吧。”
苏谨没在说话。
这些钱都是他打过去的，墨行川自然知道蹊跷，只是自己这么翻旧账，在他眼中看来，确实是无事生非吧？
她又扯了下嘴角，倒是被白渠恰好看到这幕，于是问：“苏谨姐，什么时候学会假笑了？”
苏谨怔住，以前她没有意识到这点，但最近几天，她好像确实学会了很多敷衍的表情。
于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望酥，没有合同，据我所知，也没什么业务。”白渠打开车门：“找个地方聊聊？”他看着苏谨有所犹豫才又开口：“墨总知道我跟你说这个，估计会骂死我，所以，看在这个份上，给个面子吧，姐？”
她答应了，因为对望酥的事也确实好奇。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在一家离公司较远的餐厅外停下。
白渠简单点了几个菜，随后才开口：“其实，望酥的事你不要去管，你没发现这个公司没有别的高管参与管理吗？”
苏谨这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如此。
他才继续开口：“这公司，是他自己经手的，我知道的也不多。”
她听后，也沉默下去。
恐怕不止是墨行川吧，分明，还有刘季。
两个人的公司？
苏谨没有胃口，这几天她什么都吃不下，于是等着白渠吃好，便开口：“我回去了，谢谢你，白助理。”
“等下，”白渠留住她：“其实我约你出来，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苏谨便望着他。
“我准备走了，所以以后很多事帮不了你了。”白渠说着话，似乎也有点遗憾。
她没理解这话的意思：“你去哪里？”
“离职，”白渠解释，“家里面要我回去，说我在这边历练的也够了，我已经给墨总提交了辞呈。”
苏谨没作声，只是淡淡应话：“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希望你以后事业也很顺利。”
白渠笑起来：“肯定顺利，不过，你以后遇到麻烦还是可以跟我讲，我就算不在墨氏，也还是你的朋友。”
她不置可否。
“苏谨，”白渠忽然开口喊她的全名，没有“姐”这个称呼，让苏谨有点不适应。
白渠看着她：“我如果再约你，你还会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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