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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很坚定也很坦诚的告诉苏谨，“如果再有一次，可能我还是会那么做，因为我也答应过他，他也信任了我，所以我没办法在背后插他一刀。”
如果那个时候他早就把这些告诉苏谨，或许在更开始就有更多的理由去接近她，也许现在苏谨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可白渠没那么做，他对墨行川的感情已经复杂到三言两语捋不清楚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状况。
苏谨听完，却只是笑了笑，“我知道了。”
“那你怪我吗？”白渠问。
她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实话，白渠早知道的事却还一直瞒着她，甚至配合墨行川欺骗她，当然让苏谨很难释怀。
尤其那次在游乐场，在合桥，要是没有白渠这件事早就穿帮。
就是他，才让很多误会被解释，叫苏谨也傻乎乎的继续被骗。
只是，白渠的立场她也了解，也无法真的去批判。
苏谨叹口气，“我不知道，都过去了。”
他对苏谨的帮助也一直很多。
大概，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从来都难说单纯点恩或者怨。
苏谨现在没有心情去梳理她跟别人的情感纠葛，她只想着墨行川一个人。
“所以他早就跟刘季在一起了？”苏谨想，从何时开始？
是追她的时候就认识刘季了？
毕竟，刘季认识姐姐，那很可能他们确实早就有联系，只是具体开始的时间，没人清楚。
这点，白渠也不确定，只是安慰她，“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在盘问这些细节也不重要。”
知道的越多，不是越伤人吗？
苏谨点点头，“你说的对，不该在问了，该让他过去。”
她看着白渠，“谢谢你。”
苏谨舒展身体，“我们过两天就回去吧，我不想离开青州。”
她决定采纳白渠的建议，去找苏冉盈。
把自己身上其他复杂的事扯清楚，然后认认真真的生活。
就一个人，活到老。
她不想恋爱或者结婚了。
苏谨的心态跟从前相比，确实有了太多太多的变化。
以前她还会想着跟墨行川分手之后要去相亲，要去找对象。
那会儿温语还给她出了不少主意，毕竟她也确实尝试着认识过新的对象。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想了，她也说不上自己对感情是否绝望，只是忽然间觉得一切都没意思。
想想看，这个世上还能找到像墨行川那样对她好的第二个人吗？
墨行川对她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苏谨也见过其他人谈恋爱或者结婚后的相处方式，她甚至觉得墨行川简直就是完美的标杆。
没有哪个男人对自己的对象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反正她是没见到过。
倒是那些鸡毛蒜皮的抱怨，听过不少。
只是那又怎样呢？
就是这样一个近乎于完美的男人，却瞒着她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么些年把她蒙在鼓里，当傻子一样逗的团团转。
苏谨甚至都来不及生气或者伤心，只是觉得一切好笑也不值得。
她看着白渠，起身跟着他慢慢的往回走，“其实我现在对爱情已经没有太多向往了，我跟你不一样，”苏谨很认真的，推心置腹的跟他告白自己的心声，“你没有尝试过，在这样的感情当中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投入过自己。”
“我的青春全都给了他。”苏谨说着，却又几乎落下泪来。
“我都不记得我单身时是什么样子了，从我离开校园起，他就陪在我的身边，一直照顾我。”苏谨慢慢的说着从前，“行川对我的照顾，其实也是其他人无法做到的。”
苏谨无法阻止白渠对她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她只想一次性说清楚，“我跟了行川太久，八年了？”她都算不清楚了，“别人对我再好，其实也很难超过他的。”
因为他起点太高，太过惊艳，所以后来的人都无法取代了。
恨，也无法掩盖他曾经的好。
苏谨很坦然的告诉白渠自己的想法，“你说，遇到过一个完美贴合自己期望的人，在看别人，还能投入百分百的真心吗？”
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她已经不想恋爱结婚了。
就一个人，也很好。
太惊艳的人，确实不该太早出现。
“嗯。”白渠没回应她，只是抓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回走，“人都是这样。”
“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大概就是他的心意，他的回答。
只是这一瞬，苏谨却有点莫名的感动。
被人坚定选择，独一无二，还真是挺好的。
如果可以，她也想忘了过去。
只遗憾的是，她知道这个答案。
恐怕是不可以。
苏谨一直不是个很杀伐决断的人。
她在这边呆了两天，跟白渠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
没有太多话想说，也没必要去说。
只是，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至少每天都确信还有人在，可以陪伴她。
这多少也是一种安慰。
苏谨觉得自己没有从前那样脆弱，对于创伤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她已经比从前冷静很多，但这还不足够。
又或许，她也比从前麻木很多，所以在面对这些时，都没有在想着如何远离，而是淡定的，开始寻思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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