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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灼歪了歪脑袋，问了一句。
“好。”
纪城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发卡重新接过来的。
他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
他生怕弄疼了程灼。
“好了。”
程灼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软乎乎的发丝上。
被别了一个草莓发卡。
“谢谢你，纪城屿。”
程灼笑：“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见她喜欢。
纪城屿心底松了口气。
“走吧，进去吧？”
程灼邀请着。
小姑娘穿着小礼裙。
女孩温柔而大方，眼神里，是熠熠生辉的光芒。
“不了。”
纪城屿嗓子发干。
“啊？”
程灼神情迷茫：“你不进去呀…”
小姑娘没问为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
“那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程灼走了两步，然后站住脚，看着纪城屿。
“怎么了？”
“你等我会。”
这次小姑娘没等纪城屿说话。
然后提着自己的裙摆就往别墅方向走过去。
韩芙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小姑娘。
“怎么了乖乖。”
“妈妈，我要提前切开蛋糕。”
“？？？”
韩芙看着女儿还挺急忙的样子。
迷迷糊糊的让服务员把蛋糕推了过来。
小姑娘有两个蛋糕。
一个是七层的。
另外一个是小小的，但是精致的不行。
是小姑娘每年都会自己参与动手制作的。
虽然她只是负责打打下手。
“妈妈，我要那个小的。”
小姑娘拿着刀叉，抿着唇。
“在厨房呢。”
“到底怎么了乖乖？”
韩芙带着程灼一起去找那个蛋糕。
精致小巧的蛋糕上，点缀着一个小姑娘的图案。
五星级的蛋糕师亲自绘制出来的图案，卡通而迷你，神情上有些神似程灼。
蛋糕只是比起那个七层的蛋糕来说，算一个小蛋糕，但是为了让程家人每个人都能分着蛋糕，这个蛋糕也是一个八寸的。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从侧面切开。
有着女生卡通绘图的那块，本来是由程灼吃的。
但是她这次想着把属于自己的这一块。
给纪城屿。
男生耐心的站在原地等着程灼。
小姑娘急匆匆的回去。
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打包盒。
“这是我的蛋糕。”
程灼呼吸有些急促。
韩芙怕她再出门不看时间。
“乖乖，快些回来，一会要切蛋糕的。”
七层的蛋糕，自然要寿星来切开。
程灼说了声好。
“你真的不陪我庆生吗？”
程灼微微垂着眸子。
然后问着。
“不了。”
纪城屿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
可能是在逃避他喜欢的女生。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境才能养出她这样的宝贝吧。
“这是蛋糕。”
程灼没再说什么。
只是笑着把蛋糕递给纪城屿。
“我亲手参与的。”
虽然只是洗洗水果分类一下奶油。
小姑娘说的时候。丝毫不心虚。
她甚至想要纪城屿夸夸她。
比如说夸夸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小姑娘。
程灼心里想着。
“灼灼这么棒啊。”
纪城屿没辜负程灼的期待。
他用心而真诚的说着。
笑起来的时候，眉目间都是暖的。
小姑娘抿着唇，眸子亮晶晶的。
被纪城屿夸奖。
感觉真棒。
小姑娘没察觉到纪城屿此时的心跳多快。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尝试着叫程灼的小名。
之前培训，或者偶尔放学。
女孩身边的朋友，总会亲昵的叫她灼灼。
他也想。
“灼灼，回去吧。”
“小寿星该到场了。”
叫她的小名，好似会上瘾一样。
纪城屿鼓起勇气，又叫了一声。
程灼暧了一声。
“好吧。”
她皱了皱鼻子。
“那你到家跟我说。”
纪城屿低声说了句好。
程灼转身。
男生的视线，才光明正大的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本来披在肩膀上的发。
也被女孩盘起来，她的头上带了个皇冠。
纪城屿心想，那份发卡。
肯定把小姑娘的妆容都影响了。
虽然程灼根本不介意。
“对啦。”
程灼走着走着，倏然回头。
她疑惑的看着把视线放在她身边大树的纪城屿。
这颗大树，有什么好看的。
纪城屿居然看了这么久还这么认真？
“我的小名，是乖乖。”
“嗯！？”
小姑娘有重新走到纪城屿的面前。
伸手牵着他的手。
然后摆放在自己的面前。
手心朝上。
“是乖乖。我的小名。”
“纪城屿，我是乖巧的乖。”
女孩一遍给纪城屿解释，一遍用手在男生的手心写下。
乖乖。
纪城屿念了念。
他恍然想起。
当时在语数外集训的江华老校区。
林寒安似乎叫程灼的时候，就是乖乖。
“以后。”
“可以叫你乖乖吗？”
这个名字起的真好。
乖乖。
程灼可不就是小小的乖乖的一小只吗？
这样一想，纪城屿感觉自己的心都泡在了水里，又酸又胀，同时还泛着点甜。
程灼一怔，显然没有想到纪城屿会这样问她。
女孩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叫这个小名的呀。”
纪城屿没有得寸进尺的再进一步打算深问她。
已经很满足这一次了。
把礼物送给了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又从心爱姑娘的嘴里知道了她的小名，这相当于一举两得了。
纪城屿向来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只是在程灼的身上，他好似不知道满足，
总想着奢望着进一步再进一步离着他的小姑娘更近一步。
“纪城屿，路上注意安全哦。”
程灼看看不远处的别墅，抱歉的说着：“我得回去了。”
“回去吧。”
…
程灼本来以为她和纪城屿分开以后，纪城屿就已经回去了，只是没想到男生自己站在了大树下。
距离程灼过生日的地点不是很远，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男生听着别墅区传来的阵阵哄笑声，他知道，这场宴会的主角，是那个笑起来漂亮的让他心尖发软的姑娘。
他拿着程灼切给他的蛋糕。
男生看着不远处别墅里的烟花绽放着。
他抬头。
望着璀璨绚丽的烟花，在轰鸣的烟花声中。
纪城屿小声的说了一句：“乖乖，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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