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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志对明亮说:“我说领导,我们以什么名义去永禾大学见李忠硕呢?”
明亮回答道:“那哥,叫什么领导啊,叫我明亮就行。至于以什么名义去永禾大学?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您前脚儿参加演训之后,学府街后脚儿就发生了一起人命案。永禾大学视频门的两个主角之一,刘长久杀死了他现在的领导,一个女人。这杀人的过程,被闭路电视监视系统给录了下来。我们就以这个名义去,就说是查案。”
“我明白了。这是个好借口啊!据我搜集的情报得知,刘长久和李忠硕素来不睦。刘长久过去调戏过妇女,是他手下的一个学生。那个被调戏的女学生的男朋友揍了他一顿。而这一切正好叫李忠硕看到。刘长久非得要李忠硕给他去作证,说那个女孩子男朋友打了他。李忠硕也答应了。但是在作证的时候,他不但说了那个男孩子打了刘长久的事情,而且说了刘长久被打的原因是因为调戏妇女。这一下案子就比较复杂了,刘长久可能还要吃官司的。后来多亏了视频门的另一个男主角王永远把这事儿帮他摆平了。你知道,明亮,帝都的警察也有败类的。所以这事儿最后就给抹过去了。”那得志说道。
“但是这两个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的是吧?”明亮问道。
“他们俩人倒不是在这里结下了梁子的。据我所知,好像是那个刘长久一贯用安排宿舍的权力来敲诈学生,但是李忠硕没有受他敲诈。所以俩人的梁子就结下了,至于说打人作证这个事儿吧,是后来的事儿。”那得志解释道。
“那证明李忠硕这小子,内心还是有一定正义感的。”明亮话锋一转说道。
“是啊,这小子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看不透!”那得志也说道。
“一会儿我们开车去永禾大学那片儿,先见见学府街中队的,然后,叫派出所所长带咱们去永禾大学。您,安江,毕保罗,你们三个人跟我一起去,胡小伟留下来。”明亮布置工作说道。
胡小伟一听叫他留下,就有些不乐意。他嘴里嘟囔道:“七,拿人家当小孩儿啊,做任务还不带着我去?”
“哈哈,小胡不乐意了,明亮,你看看,解释解释吧!”那得志笑着对明亮说。
“小伟,不是把你当小孩子,知道嘛。是你和李忠硕有血仇啊,我怕你到了那里绷不住。另外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安排给你做,那就是你去见见我的小兄弟,你好好问问他,问问他被外星人劫持的整个过程,看看有没有我疏漏的地方。你们两个人,跟李忠硕都有仇,应该有共同语言的。而且我那小兄弟,好久没跟同龄人一起说话了。你就当替我陪陪他吧。要知道安抚证人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明亮解释道。
“好吧,您说的对,明亮哥,说实在的,我要是见了李忠硕备不住还真绷不住揍他一顿。”胡小伟咬紧牙根,你捏紧双拳,恨恨的说道。
“呵呵,小伟。好好看家,啊!”安江摸了摸胡小伟的头,笑着说道。
“不要摸我的头。你个大笨蛋,你别拖明亮哥后腿就行。”胡小伟立马躲开安江的手,然后不客气地说道。
“嘿!我看你这孩子还来劲了是不是?”安江被这一举动弄得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发了句牢骚。
“好了好了,兄弟们不要闹了。咱们先准备准备,一会儿马上咱就去。”明亮打圆场说道。
于是每个人分头去准备了。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明亮给杨心打了个电话,安排胡小伟去看傅天天。然后他带着另外三个人,一起开车奔赴永禾大学方向去了。
经过在学府街中队查阅资料,然后又到派出所找张所长带路,最后明亮一行四人终于进入了永禾大学。
那得志和学府街派出所的张所长以前打过交道,所以就由他和张所长办理交涉事宜。
张所长向那得志打听道:“这几位都哪的?怎么还有个假洋鬼子呢?”
“哦,这几位都是公安部的同志。这不永禾大学这些日子老出事儿么,所以部里就派人来看看,也没别的意思。没事儿啊,老张。”那得志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那得志知道这位张所长在学府街这一片儿那是很吃得开的,永禾大学里面的高级知识分子不少跟他有交情,特别是有几个学院的院长和大学附中的校长,跟他的交情就更不一般了。所以他怕这位所长多心,以为这几个人是来查处他的,就还得解释解释。
张所长心里还是敲小鼓,因为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永禾大学里出了太多的事情了。原来这块地方是个美差,住的都是知识分子,没有什么恶性治安案件或者重大刑事案件。但是今年开学以来这事情就一出接着一出,现在又出来一个杀人抛尸于粪坑的案子,自己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明亮知道这位地方的土地爷是怎么想的,于是说道:
“张所长,其实我们这回来是专门看看情况,问问关于刘长久杀人弃尸案件的一些相关人员的,特别是刘长久曾经长期工作过的核研院的人。您对于核研院熟悉吗?”
“哦!熟熟,都是我们所管片里面的人和事情,他们院长是老曹,一高级知识分子,学问那是海了去了。”张所长听到明亮的话才放下心来,说明这次不是上面暗访要查查他给自己儿子办到附中上学的事情,而是为了别的事情让他带路的。
他一路领着明亮几个人转了转案发现场,然后联系了曹景兴院长,让他来接待几位部里来的大头头。
曹景兴一听是公安部里来人了,赶紧远接高迎的跑来欢迎领导视察工作。但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几个人说是要了解刘长久的情况,就向他问了几句,然后就说要见见李忠硕,询问刘长久的一件旧案子。
曹院长和张所长心里又都开始犯嘀咕了,因为当初王彬彬和刘长久俩人的案子就是王永远向他曹景兴打招呼,然后又由曹景兴向张所长打招呼才把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张所长想:这回部里派人来,难道是王永远在里面说了什么把老曹和我,我们俩人,给供出来了?然后部里不放心地方办这事儿,这才让部里人亲自过来查办我们俩?不可能啊?
而曹院长则想:要问李忠硕刘长久旧案子的事情,那岂不是就是我当时迫于压力帮王永远搭桥牵线,让张所长放刘长久一马的事情嘛!这下子可坏了!
于是俩人一对眼神儿,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了。
曹院长便对明亮说道:“那个明亮同志,现在李忠硕同学最近一直在忙着提前答辩的事情,可能不在学校,在家里改论文呢,您看是不是改天再说啊?”
明亮听到这里,果断的说道:“您去叫他吧,他现在应该就在宿舍里呢。”
“这个,您怎么这么肯定呢?”曹院长感到莫名其妙。
“您要是不方便,要不我们几个亲自去一趟?”明亮听出来曹院长话里的话外音是不打算让他们见李忠硕,所以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于是就将了曹院长一军。
“没事,没事,您还是别起来了。我让辅导员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吧。”曹院长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头上开始流汗。
但是他还是让辅导员给李忠硕挂了电话,把李忠硕叫来了学院里面。
李忠硕早就知道明亮他们要来找他,所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辅导员的电话一响,他就知道交锋的时刻到来了。
李忠硕进入了学院为明亮他们腾出来的一间办公室,他看了一眼正中间,一张桌子后面坐的就是明亮和那得志,而在两边坐的则是毕保罗和安江。他们摆出来的阵势就像是一副钢钳,就等着李忠硕钻进去,然后再把他夹住呢。
但是李忠硕心里有底,他嘴角微微一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的微笑浮现出来。他进去坐在为他设置的一把椅子上,然后对着面前四个人一翘二郎腿,问道:
“找我来干什么啊?你们是什么人?公安局的警察叔叔?”
按照事先安排,因为那得志是帝都本地人,所以让他先开口主持询问。
“李忠硕同学,你好,我是那得志,这几位依次是明警官,安警官和毕警官。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的。”
“好啊,那就了解吧,想听什么情况啊,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们的。”李忠硕一副诚恳的态度,说道。
“你认识刘长久多长时间了?”那得志问道。
“时间挺长了,从我到这个学校上研究生开始两年了吧。”李忠硕回答道。
“那你能给我们讲讲他平时的为人吗?”那得志问道。
“可以啊。不过你们要是问我他平时为人如何,我只能跟你说他就是一斯文败类,有文化的社会渣子。”李忠硕毫不客气的说道。
“呕!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低嘛!”那得志好像是没有猜到李忠硕会那么直白,所以只能提炼一下子李忠硕的观点,然后继续问道,“一般对一个人这么评价都是有根据的,你有什么根据呢?”
“警察叔叔们,你们平常不上网吗?永禾大学视频门没听说过啊?!刘长久就是那视频门的俩主角之一,而且还是那演出最拙劣的一个。”李忠硕语带讽刺的说道。
“噢!你要是这么说,也对哈!他确实是道德败坏。”那得志赞同道。
“对啊,所以说,你们不用问我他为人如何,全国网民都知道他刘长久道德败坏,身为一个人民教师,不思教书育人,而专门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李忠硕的回答中带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和淋漓的畅快。
“嗯,不过现在他是杀人犯,不是道德败坏那么简单了。我们看了事发现场的监控录像,而且审问了刘长久本人,他说当时他的身体不受他自己意识的控制。说是之前就觉得有人在背后踹了他一脚,他才掉到粪坑里面去的,然后出来就不受控制了。”那得志故意透露案情说道。
“什么?他又杀人了吗?唉,罪上加罪,看来他这回是得偿命了吧?”李忠硕佯作不知情的问道。
“嗯,故意杀人罪,估计判个死刑吧。”那得志点头说道。
“活该,他这种人早晚挨枪子!”李忠硕还是毫不隐晦对于刘长久的厌恶。
“李忠硕同学,其实我还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要问问你。”那得志说道。
“什么事啊,您就说呗。”李忠硕回答道。
“我听说你在魔都的时候遇到过一起意外失踪案件,是吗?”那得志好似不经意间聊天,但是一下子就把问题给杵了过来。
“对啊,是魔都地产大王洪百川的失踪案件。警察还找我了解了情况,但是后来我看网上说他不是失踪,是捐款潜逃了。”李忠硕大方的回答道。
“哦!后来你去了澳门玩,又遇到一起夜店女郎的失踪案件。是吧?”那得志开始层层深入了。
“对啊,对啊,也不怎么就那么邪门,那些日子我刚从西域遇险回来,回到家里去会所嗨皮一下,就碰上了洪百川出事儿;然后吧,又想散散心,去看看我外公外婆,顺便去澳门玩玩,那些日子不是在演《澳门风云》那个电影嘛,没想到啊,我倒是没碰见喜剧,又碰见了一出失踪案!你说背不背?!”李忠硕此时露出了他学生的稚嫩一面,开始怨天尤人的抱怨了。
“是啊,怎么就那么巧呢?你去哪哪就有失踪案件呢?”那得志终于把这话给李忠硕扔了过去,他和其他三个人都在等着看李忠硕的反应。
“是吧,您也觉得太巧了吧?我有时候都怀疑我是不是有点中二病了。怎么我的遭遇有点像《天龙八部》里面的乔峰,还有名侦探柯南呢?怎么到哪哪出事儿呢?”李忠硕不无自嘲的耸耸肩,然后摊开手回答那得志道。
那得志看到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知道了这家伙有备而来,一时语塞了。
就在这时,明亮在一旁对着李忠硕发动了黑格尔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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